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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里面的情況。但是,他話里的意思,她明白。他就在那里。她一閉眼,“我下去了。”然后用力一蹭,瞬間跌進了暗黑的小道。鐘定慶幸通道的直徑不大,他所在的區(qū)域可以攔下她。她狠狠地跌在了他的懷里,然后將他撞進水中。許惠橙閉眼閉氣,曾經(jīng)溺水的回憶突然襲來,她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鐘定利用水的浮力以及他的推力,緩和她墜落的速度。見她表情有些異常,他明白了什么,于是扣住她的腰抬起,讓她浮上去。她還是閉著眼,所有的感覺都停留在水中的時候,那是臨近死亡的味道。“小茶花?”聽見他的話,許惠橙才驚恐地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水面后,她終于開始大口呼吸,氣喘得厲害,雙手胡亂地攬住他。鐘定的表情也非常不好。他的右背在剛剛的拉扯間,疼得幾乎麻掉了,她還亂纏。他拽著她去岸邊,然后放開她。站起來時,他的右臂抖得厲害。許惠橙扶著池壁,慢慢爬上去,怔怔望著池水,再望了眼通道口,后怕不已。接著,她回頭看鐘定,卻見他靠在一邊,蹙眉閉眼。她跟著過去他那里,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慘白得可怕?!扮娤壬?/br>鐘定沒有睜眼,只是呢喃了一句,“別吵?!?/br>他猛地一甩手臂,又一聲“咔嚓”。巨大的疼痛讓他直冒冷汗。這次,他沒有把骨頭重新正位。他挨靠的窟窿,正好是陽光照射的口,他的背被烘得熱乎,似癢又痛。許惠橙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抬手幫他拭汗。“你怎么樣了?”鐘定瞥了眼她,她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關(guān)切,“我想休息?!?/br>她顧及到他全身已經(jīng)濕透,說道,“鐘先生,你衣服這樣搭著容易著涼。要不,先把衣服晾起來。”“嗯?!彼麘?yīng)了一聲。這個山洞暖烘烘的,光著身子確實比這樣披著濕衣服來得舒服。但是他不想動?!澳銇戆??!?/br>許惠橙點點頭,幫他解著衣服。鐘定不忘提醒讓她把打火機先放好。等到上衣全部脫完,她擰了擰襯衫的水,然后擦拭著他的上身。這時,她純粹是想幫他,所以沒有拘謹?shù)男膽B(tài)。鐘定垂眸看著她的動作,“你怎么進這行的?”許惠橙一愣,被他突然的問話噎住。“嗯?”他現(xiàn)在有點好奇。她也混了有幾年了,怎么這么弱。要技巧沒技巧,要手段沒手段,跳的舞更是毫無美感。如果他是老板,這種員工早就遣散了。她支支吾吾,不太想回憶過去的事?!拔摇緛聿辉敢?,可是……”可是武哥會鞭笞她,逼著她就范。鐘定看著她這樣子,就知道了,她應(yīng)該是被迫的。她的性格確實不適合出來賣,換成真有心的,有這臉蛋,早秀出來了,哪像她,藏著掖著。因為右臂沒有怎么動,所以痛楚有所減輕,他也有了些閑情,“小茶花,之前你的服務(wù),跟我開個價?!?/br>許惠橙繼續(xù)擰著手里襯衫的水,“你救過我?!?/br>鐘定哼了一下,“所以以身相許?”她搖頭,“其實……我價格不高……”他救她這么多次,早就抵了。“看得出來。”她不吭聲了,起身在洞里找地方晾掛他的衣服。她把衣服攤開在窟窿的石壁上,雖然不是完全晾著,但因為能曬得到太陽,應(yīng)該也不難干。鐘定又扯拉了手臂,終于正了位,只是骨頭的疼痛還是發(fā)漲?,F(xiàn)下這環(huán)境,比之前的山洞好得多,所以他想休息休息。許惠橙忙完回來,發(fā)現(xiàn)鐘定已經(jīng)靠著山壁睡著了。她自己的衣服也是滴著水,于是干脆把上衣脫了下來。洞里的柔風(fēng)一陣一陣撫過全身,讓她完全不覺得冷。她去探了探鐘定的額頭。沒有異常。但是見他裸著上身,她又有些擔(dān)心他是不是會著涼。畢竟有外傷的話,容易起燒。鐘定的頭突然往旁邊倒,許惠橙趕緊護著,免得磕到地上的碎石。她索性在他旁邊坐下,伸直腿,讓他枕到她的大腿上。仔細想想,這幾年對她好的人,真沒幾個。所以對于今天的鐘定,她很感激。第27章許惠橙張望了下山洞。似乎又是封閉的。那些窟窿的形狀張牙舞爪,乍看之下,很是恐怖。雖然這里環(huán)境比之前要好,但是更加沒有出路。她暗嘆一聲,俯看鐘定的臉。他睡得不安穩(wěn),眉間糾結(jié)。她目光移向他的手,然后輕輕攤開他的掌心。剛剛在幫他脫衣服時,她就留意到了,那里斑駁猙獰?,F(xiàn)在仔細看,居然還有些細石嵌入血rou。許惠橙光是瞧著都覺得疼。因為怕吵醒他,她也不敢太大動作,所以只能撿些淺表的砂石。鐘定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不知喬延的,是否也這樣修長好看。在鐘定安靜的時候,許惠橙就會幻想他是喬延,從而讓自己心情欣慰些。如果真的葬身此地,至少也在最后的時刻擁有過溫暖。許惠橙靠著旁側(cè)閉上眼睛。四周靜悄悄的,她的思緒飄來飄去,想了很多,但又記不得究竟回憶了什么。只是覺得苦,從心里彌漫開來的苦。鐘定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上方聳立的胸。許惠橙僅著內(nèi)衣。從他的角度望上去,她的臉隱在那雙挺胸的后面。由于是厚墊內(nèi)衣的緣故,所以他估計那真材實料的大小有限。他無聲譏笑,然后轉(zhuǎn)了轉(zhuǎn)頭,視線觸及她豐滿有rou的腰腹,他嘲意更甚,重新正回了臉。許惠橙感覺到他在她大腿上的動作,低下頭看他,“鐘先生,你醒了?!?/br>鐘定嗯了一聲,坐起來。右肩的疼痛沒有之前那么扯心裂肺,然而其他部位的傷口卻變得明顯。許惠橙的大腿被他枕得麻了,她曲腿換個姿勢,然后帶著隱約的期待,問道,“鐘先生,我們在這里要怎么出去呢?”“誰知道。”他漫不經(jīng)心的。她被他這么一噎,又不吭聲了。鐘定透過窟窿望向外面的天色,“有什么情況等明天再說了。”太陽已經(jīng)落山,就算真要行動也不方便。許惠橙點點頭。在求生方面,她如今很相信他。“我的衣服呢?”“我給你拿?!彼拇笸冗€沒緩過來,站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