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鑿出了一條姻緣路。但是在此之后,姻緣的祈福就沒有再靈驗過。漸漸的,山洞又荒蕪了。漫長的歲月中,由于地殼的裂動,本是平坦的路,已然凹凸不平。如今傳承下來的故事則是,攜手走過姻緣路的情侶,一生都會幸福美滿。幸福不幸福,美滿不美滿,不是鐘定關(guān)心的。他只在乎能不能出去。但是,私奔男女只曉得山洞的位置,卻不知姻緣路究竟在何處。所以他們在山洞旁尋覓了半天。然后,被許惠橙嚇跑。鐘定在上午就已經(jīng)把石壁四周都檢查了,沒有異常。泡澡時,他也在水下摸索過了,見不著出口。私奔男女的話不一定就是準(zhǔn)確的,但是有線索,鐘定就得再去試試?!拔胰フ艺页雎?,你就在那待著,如果他倆回來了,記得叫我?!?/br>許惠橙點頭,“鐘先生,你小心點?!?/br>他再次脫衣下水,他潛至池底,仔細(xì)查看各處池壁。他隔一段時間就浮上來,然后再下去。她在原地看著池水的波紋,心里滿懷期待。這么持續(xù)了二十來分鐘,鐘定撐著池壁上來,坐在岸邊想著什么。許惠橙沒再等到私奔男女的再次出現(xiàn),她喚了一聲,“鐘先生?”鐘定沉沉應(yīng)道,“小茶花,過來?!?/br>她立刻奔過來,按照他的示意,和他并坐于岸邊。“找到了嗎?”“沒?!彼嗌砹乐安辉谒闹艿脑?,還有地下、頂上?!?/br>許惠橙回頭張望地上。這里泥土灰地,某些區(qū)域有些坑洼?!皶粫械氐??”“誰曉得?!彼麚炱鹨路咨希瑱M她一眼,“別光是問東問西,分頭找找?!?/br>她默默點頭。雖然他態(tài)度的囂張一如既往,可是他答應(yīng)了幫她,所以她把他的這份好放得格外重。許惠橙真的找到了地道的蓋板。她激動地回頭喊,“鐘先生,在這里!”鐘定過來見到那塊木板,足足被泥土掩了三十公分。而此時,泥土被撥開了大半。不止這里,前面一路下來的,都是泥土翻挖的軌跡。他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大的欣喜,只是瞄著她灰不溜秋的手指,“受傷了?”許惠橙忍著疼痛,搖搖頭,“就是臟了,洗洗就好?!?/br>鐘定扣住她的手腕,“讓我看看?!?/br>“很臟……”她記得他之前很嫌棄她的臟。他不放手,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的手指。她的指甲縫全是黑漆漆的泥巴,他懷疑血跡都和泥巴混在了一起。他拉起她走到池子那邊,半蹲著拽她的手往溫水里泡,見到她表情有些扭曲,他才彎起笑,“疼?”她低頭,知道騙不過。當(dāng)泥土隨池水浮動散開后,傷痕清晰可見。“沒見過這么蠢的?!辩姸ㄝp輕幫她搓著泥巴,奚落道,“行動前也不問問我有沒有工具。”許惠橙被他搓得疼,只能解釋著,“木板那里的泥土很松,容易挖。”前面那些堅硬的,她挖不動,所以嘗試了幾下,就放棄。但是手指還是傷了。后來發(fā)現(xiàn)了松動的部分,她直覺有什么東西在下面,于是不管不顧去掘。“隨便?!彼室鈨芍笂A了下她的傷口,“反正疼的是你。”說完他放開了她,徑自走到出口處,去拉木把手。木板深嵌得深,鐘定拉了幾下,才翻開。底下黑沉沉的。他笑了笑,“小茶花,如果這里下去是更深的洞,那可太好玩了?!?/br>許惠橙驚得看著他,“鐘先生,你在開玩笑吧?”“也許?!辩姸ㄞD(zhuǎn)身去拿自己的外套,吩咐著,“小茶花,收拾好東西,我們走了?!?/br>她應(yīng)了聲,趕緊把所有衣服都重新穿好。鐘定開了火機,隱約有臺階的顯現(xiàn),他踏下了第一步,視線依然望著底下,手卻往后伸去,“來。”許惠橙輕輕把手放在他的掌心,任他握住。她現(xiàn)在突然覺得,無論前方是明是暗,她都不會被拋下。這是鐘定給予她的安全感。----這條通道,誠如私奔男女所言一樣,凹凹凸凸,時寬時窄。地面還有尖銳的石刺。打火機的光,實在有限。鐘定和許惠橙走得極為小心翼翼。每一步邁腳前,他都將打火機貼近地面去判斷情況。一路都是他先行兩步,然后停下等她。她就謹(jǐn)慎地踩在他前面的腳印上。通道最窄的地方,只能側(cè)身險過。而通道另一端,有亮光。光線透過窄口折進(jìn)來,這邊終于也有了昏影。許惠橙綻放出笑容,“鐘先生,我們要出去了?!?/br>“別亂動。”他語氣不好,“出去了你要跳舞都行。”她立即噤聲。鐘定試著側(cè)身去探窄道,因為他不能低頭,所以無法判斷底下尖石的具體位置。幸好有亮光。許惠橙半低身子,盯著那尖簇的石頭,輕聲指揮他的落腳點。在他安全通過后,她微微舒口氣。鐘定望了眼前方的出口,注意力重新回到后面女人的身上?!鞍淹馓酌摿诉^來?!?/br>她脫掉羽絨服,扔在地上,正要抬腿側(cè)進(jìn)去,他卻喝道,“停下?!?/br>許惠橙僵住,不敢動。“收腹。”他的視線定在某個點,瞇了瞇眼,“別挺-胸?!?/br>“我沒挺……”他撇嘴,把諷刺的話止住,改口道,“那就往后仰一點?!?/br>許惠橙照著他的話,深呼一口氣,往旁側(cè)挪著身子,很慢很慢。當(dāng)看到了滿眼的亮光,她的笑容再也掩飾不住。接下來的幾米,是平坦的順道。她小跑著出去,跨出了山洞后,她回頭,“鐘先生,我們出來了!”到現(xiàn)在,她的心才算是完全放下來。鐘定還是不咸不淡的,“你認(rèn)識路回去?”許惠橙的笑容變得僵硬,“……你……知道路嗎?”“不知道?!?/br>她噎住。他欺負(fù)完她,又彎起眼睛,用下巴努了努不遠(yuǎn)處?!拔覀兛梢詥柭贰!?/br>許惠橙這才看到,那里走來了一個大叔。顯然,大叔見到他們倆也很驚訝,cao-著一口鄉(xiāng)音普通話,“你們小兩口是來走陰陽窟的吧?”鐘定對于“小兩口”這個詞語很不屑,態(tài)度有些冷淡。許惠橙擺了擺手,為那三個字尷尬,“我們不是……”她話還未說完,大叔又拉開了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