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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倒是會花式調(diào)酒,經(jīng)常露一兩手。她們這些小姐們看著也會喝喝彩。鐘定的花式和會所小哥不一樣。鐘定沒有表演夸張的空中拋酒瓶,他就是偶爾的一個干凈利落的動作,就很有味道。譬如,左手在往盎士杯倒酒時,右手的手肘上,調(diào)酒器在一下一下跳著。譬如,當他漫不經(jīng)心甩著一個杯里的酒水時,許惠橙看得眼睛都不眨一下,然后,那些酒水在空中沿著拋物線,果然進去了另一個杯子。她倒抽一口氣,然后熱烈地拍手,“鐘先生,你好厲害!”鐘定已經(jīng)很久沒有觀眾了,當然,他也不在意這些。他看都沒看她一眼,專注于手中的盎士杯和酒瓶。直到推給她一杯淡粉雞尾酒后,他才瞄著她的小虎牙,撇嘴道,“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蠢透了。”許惠橙掩住笑意,捧起酒杯,啜了一口,有一點酸、更多的是甜?!扮娤壬?,你學過的呀?”“啊。”他把玩手里的盎士杯,“中學時候,經(jīng)常翹課去酒吧玩?!?/br>她又灌了一大口?!澳遣皇菍W了好多年?”“別喝太急?!边@個把他的調(diào)酒當白開水喝的女人,明顯不具備任何品酒的潛質?!爸袑W都在玩這個?!?/br>她握著酒杯,搖了搖?!澳悴簧险n嗎?”“沒去。”鐘定笑了,聽語氣挺得意?!安贿^,我好歹也混到了高中學歷,比你多三年?!?/br>許惠橙瞪大了眼?,F(xiàn)在這個年代,高中畢業(yè)很值得驕傲么。但是,因為他的這句話,她之前的自卑消散了大半。她繼續(xù)喝了一口酒,換了話題,“鐘先生,這個有名字嗎?”她雖然外行,但也知道調(diào)酒都有著難懂的名字。“Frenchkiss.”鐘定說完,不懷好意地笑,“你讀初中時,學過英文么?沒有的話,我給你翻譯,這個酒中文叫‘你很蠢’?!?/br>“初中也是有英語的……”她嘟噥著又喝了一口,味道很好,禁不住就想嘗,這么一口一口的,居然就見底了。她抿了抿唇,口腔中還留著酒的香甜,比她以前喝過的所有酒味道都好。他有意玩耍,一杯一杯,五彩繽紛的顏色排成一列。許惠橙是個稱職的觀眾,鼓掌聲贊美聲,極度奉承,就是說話越來越暈乎乎。她的酒量在會所練了些,只是,初初喝得急,沒一會兒就頭重了。她一手托著腮,蒙著眼去望面前的男人。他的眉目在暈影中,透出了俊秀魅惑的輪廓。這樣的氣氛中,簡直酒不醉人人自醉。許惠橙舌頭有些打結,“鐘先生,你……你是……鐘先生嗎?”“活該?!辩姸犓@聲音,就知道她醉了,“讓你別喝那么急。”“鐘先生,你長得……好像……一個人?!?/br>他橫她一眼,“沒人說我長得像鬼。”她搖頭,搖著搖著,趴倒在吧臺上。然后她勉強撐起自己的下巴,仰頭看他,反駁道,“不是像……一個人,是……像……一個人?!?/br>“舌頭捋直了再和我說話。”許惠橙發(fā)出模糊不清的“嚕嚕?!甭曇簦菜剖钦娴脑诳谇晦凵囝^,她笑開了,“我跟你……說……我認識……一個,一個男的,長得可帥可帥了……”鐘定飄來冷淡的一瞥。“他對我可好……可好了……”他更冷淡了。“我……有他電……話。”她打了一個嗝,“可我不敢找他……”“滾出去?!?/br>許惠橙完全不聽他的,她拍了拍嘴唇,繼續(xù)自說自話,“我很高興……我……初.吻……是他的……”鐘定諷刺道,“就你這種,還有初.吻?”“我……有?!彼鲋^,坐直起來,“和他們……不親……我討厭!”他放下盎士杯和調(diào)酒器,語氣惡劣,“你是很討厭?!?/br>“我不……討厭……”她的思維已經(jīng)和他不在同一個頻道,“他很溫暖?!?/br>鐘定切道,“你這么懷念,我還以為他是火山。原來就是溫泉而已。”“你不懂……不和你說……”許惠橙說著說著,就側臉趴倒了。她閉上眼睛,手指在自己的唇瓣輕撫。那動作映在鐘定的眼里,無端端就讓他引了心思。他扶著她的肩,俯下頭去,“小茶花?!?/br>“嗯……”她迷迷糊糊,半睜開眼。見到他的貼近,她抬著頭,想要坐起來,卻正好給了他一個角度。他改扣住她的腦袋,傾身含.住了她的唇。許惠橙恍惚乏力,只能被動地仰頭承受著他的攻襲。和喬延那一次完全不同。這種侵略性的強勢,是鐘定。她和喬延,只是雙唇相貼了數(shù)秒。而鐘定,則卷進了她的嘴里,幾乎要奪去她的呼吸。她閃躲著他的追逐,卻被他勾得無處可逃。她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在他的吮.吻中,她覺得自己燙得快要溶掉了。----許惠橙半夜醒來時,驚了一下。她的記憶就停在喝酒的時候,至于后來發(fā)生的事情,比較混亂。鐘定和她親.吻的過程,究竟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她都分辨不清。她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是昨天的那套。許惠橙下床去衛(wèi)生間,在鏡子中望了一眼,然后就定住了。她的下唇,有個傷口。顏色特別鮮艷。她伸手摸了摸,一陣疼痛傳來。那……她就是真的和他親了?她懊惱地坐上馬桶,拼命回想當時是怎樣的場景,卻只能捕捉到片段。而她居然不記得,是誰先主動的。就怕是她喝醉了酒,把他錯認了喬延。許惠橙準備洗個澡再回去睡。就在她脫下衣服時,又驚住了。她的頸肩處,有幾處印記。不同于喬凌的齒痕。那些淡紅的斑駁,有曖.昧的意味。她的目光繼續(xù)往下,然后微微松口氣。其他部位沒有吻.痕。不知昨晚她和鐘定是如何擦槍走火,可是從現(xiàn)今的狀態(tài)來看,最終沒有成。許惠橙站在花灑下發(fā)呆。她怎么也想不到,鐘定會和她熱.吻。畢竟,她只是一個低廉的妓.女。也許……他也是喝醉了。許惠橙洗完澡,換上了干凈的衣服,重新躺回床上,卻難以入眠。鐘定救了她,所以她懷著報恩的心情和他同住。她從沒有將兩人的關系往別的方面上想。他眼高于頂,自然瞧不上她。而她離開了會所,也想重新開始,不再往賣.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