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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到臥室的門前。鐘定的腿再掃過來后,朱吉武撞開了臥室的門。借著外面的光線,鐘定的視線在墻壁停駐了下,他感到不對勁,于是立即開燈。燈光亮起后,那鋪滿墻壁的照片就這么暴露了出來。鐘定的目光凝滯了。他眼前的這張照片,許惠橙很年輕,臉上還有嬰兒肥。她和旁邊的男人坐在一張凳子上,表現(xiàn)得很不情愿。那男人與她隔著一尺的距離,上半身卻扭過去摟她的肩膀,姿勢很奇怪。更奇怪的是,那個男人沒有臉。他的臉被涂掉了。因為鐘定動作的停頓,朱吉武找到了機(jī)會,飛快地一拳襲向鐘定。鐘定險險閃過,卻不自覺往墻上看去。這間臥室,貼滿了許惠橙。照片都是放大的。年紀(jì)大約是十六七開始,一直到大濃妝。表情有委屈、有驚懼、也有虛偽的嬌媚。卻獨(dú)獨(dú)沒有真心的笑容。床邊的一張照片,許惠橙彎著腿坐在地上,雙手被捆,望著鏡頭的眼睛,盈滿淚水。鐘定的世界全紅了。作者有話要說:謝謝。我該改名字了扔了一顆地雷櫻筱桃扔了一顆地雷第54章鐘定不怎么動手的原因是,他真要打的話,下手會很重,非常重。鐘家的男子,都有專業(yè)的格斗訓(xùn)練。那不是普通的花拳繡腿,全是實戰(zhàn)型的利落。他在中學(xué)時,遇到校外的小混混找茬,結(jié)果是對方幾個皆重傷至殘。自那天起,他就隱藏實力了。而今,他覺得自己的畢生所學(xué),都是為了這一刻。房間的四周,濺起的都是血跡,地面有一大灘拖行的痕跡。腥臭的味道彌漫。兩個男人的身上,都是血。但大部分是朱吉武的。朱吉武倒在床邊,劇烈地咳,又吐出一口血。他皮膚上一個一個血流不止的傷口,觸目驚心,渾身沒有一處不痛。鐘定眼里陰霾黑沉,把玩著手里的蝴蝶刀。他踩著剛剛被削下的那片rou,慢慢接近朱吉武。朱吉武怨恨瞪向鐘定,卻也心知自己早已落敗。鐘定走的是致死的路線。朱吉武體格強(qiáng)壯,但仍拼不過。而且他失血越多,體力越跟不上。他突然想起什么,扭頭望向墻壁上的照片,抬著血淋淋的手,想去觸碰許惠橙的臉。刀光一閃,鐘定手起刀落。朱吉武的虎口又被割了一塊,他連捂?zhèn)诘牧舛紱]有了,只是咬牙強(qiáng)忍著尖銳的痛楚。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許惠橙,還有男人肯要。鐘定看向照片時,有一絲微光在眼里閃過。他的食指輕輕點(diǎn)住許惠橙的淚目,似乎是幫她擦拭。在剛剛的較量中,他也負(fù)了傷??墒谴髠悠饋恚疾蝗缧目谀侨f箭穿心的疼。他想捧著的寶貝,曾經(jīng)摔得支離破碎。然后,她再獨(dú)自將碎片拾起來,一片一片拼拼合合,以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鐘定踢向朱吉武的肋骨,壓制住他,然后將刀抵到他的左胸,慢慢往里刺。朱吉武又痛得大喘,嘶吼道,“要?dú)⒁獎?,快點(diǎn)!”“放心,我會留著你的命?!辩姸ǔ堕_笑,宛若惡魔,他避開朱吉武的心臟位置,狠刺了一刀。朱吉武痛得喊叫。鐘定盯著刀下噴出的血跡,眼都沒眨一下,“她以后幸福多久,你就痛苦多久?!?/br>----鐘定離開朱吉武的房子后,閃進(jìn)了隔壁。早川里穗見到他,心中大駭。鐘定仿佛是血堆里滾過,一陣的血腥味道。只是一身黑色,血色不太明顯。她退了一步,讓出路給他,“鐘先生,新衣服都準(zhǔn)備好了?!?/br>鐘定點(diǎn)頭,進(jìn)了浴室。再出來,干干凈凈。早川里穗微笑,“鐘先生慢走,我過去善后?!?/br>鐘定擺擺手離開。早川里穗開了朱吉武那邊的房門,沿著血跡走進(jìn)里面。朱吉武匍匐在地上,弓著背,一動不動。她冷漠環(huán)視房間一圈,那些照片上都染上了血紅?!跋氩坏街炖习暹€有這等癖好?!?/br>朱吉武沒反應(yīng)。她走過去在朱吉武缺了一塊rou的虎口上踩上一腳,“只懂用暴力讓女人屈服的男人,真失敗。”朱吉武的手抽搐了下,他轉(zhuǎn)著頭,去望墻壁的照片。因為臉上的傷,他的視線模糊。可是照片上的人兒模樣,早就印在他的腦海。他還記得自己和她初識那天。那時候她正值二九年華,水當(dāng)當(dāng)?shù)钠痢?/br>----許惠橙出生在一個比較偏的小山村,因為交通不方便,村子比較封閉。她讀書時候早出晚歸。學(xué)校很遠(yuǎn),她要走很久很久才能到校。下課回來還要幫著干活,一直忙。許父許母都是在村里務(wù)農(nóng),家里經(jīng)濟(jì)有限。到了許七竹出世后,許母就托親戚去外面領(lǐng)了串珠活來干。許惠橙快讀完初中時,許母的眼睛出了事,在縣城醫(yī)院治了一段時間。因為醫(yī)療費(fèi)的問題,加上要照顧許母,許惠橙放棄了升高中,開始接替許母的串珠活。許父許母對這事很內(nèi)疚,只是當(dāng)時家里實在沒辦法。后來許母的眼睛好轉(zhuǎn),她勸著許惠橙再去讀書,許惠橙都拒絕了。許惠橙有自己的打算。她聽一個曾經(jīng)在外面打工的女孩說過,大城市的活計多,錢也多。她想著等許七竹長大些,自己就出去打工,給家里寄錢。某天,那個女孩又出去打工。許惠橙打聽到了,便趕緊和家里商量。那時村里的年輕一代漸漸往外走,許父許母想著,如果子女和他們這輩一樣待在小山村,實在沒有前途。便允了。然而,許惠橙這一走后,許父許母很多年都沒有再見到她。女孩在D市有個相好的男朋友,她覺得把許惠橙帶到了大城市,那就算完成任務(wù)了。她是中專畢業(yè),在一家公司找了個文員工作。許惠橙這種學(xué)歷,又不懂電腦,就只能找些飯館服務(wù)員類的。她在路上看到一個裝飾廠的招工廣告,就是找低學(xué)歷的。她尋了過去,卻是個簡陋的攤檔。那攤主說廠子比較遠(yuǎn),所以在市里只設(shè)招工臺。朱吉武正好也在,他見到她后,打量了幾下。許惠橙因為常年干活,皮膚比較黑,但那五官,卻是真好看。她察覺到他的注視,禮貌笑了下。攤主介紹說,朱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