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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了。這份資料的內(nèi)容讓越財不忍,于是他還備注了一句話: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鐘定收到這郵件時,眼光凝了。然后他關(guān)掉頁面,繼續(xù)品嘗許惠橙烹制的巧克力蛋糕。等到夜晚親.熱完一輪,她熟睡了,他起床重新去翻郵件。對于許惠橙過去的坎坷程度,鐘定已經(jīng)做足了心理準(zhǔn)備。但他的指尖克制不住地抖。他想把所有能想到的酷刑都施加于朱吉武身上。鐘定將資料一字不漏地看完,然后在陽臺抽了半個小時的煙。深涼的冬夜,灰霾的煙霧,以及沒有星光的夜空。鐘定的記憶力很奇怪。無關(guān)的事情,他忘得飛快。然而,關(guān)于他和許惠橙的點點滴滴,他居然歷歷在目。他倏地想起了,在Z市聽到的那首歌——走過陰和陽,幸福久久長……鐘定捻熄煙,拂去衣服沾上的煙灰,然后又回到臥室,抱起許惠橙。她在夢中自然地依過來。他笑笑,低頭在她的額頭吻了下。他不迷信。但這一刻,他相信了那個傳說。他和她會幸福久久長。----第二天,鐘定拖著許惠橙下去車庫。他的那輛Aventador,她一直沒有坐過?;蛘邞?yīng)該說,誰都沒有坐過。許惠橙見到車子,倏地憶起前幾個月前他逼著她參加賭局的情景。那時候的他,真的很惡劣。“小茶花,上來?!?/br>她回神過來,默默坐上副座。鐘定伸出右手,拽起她的手,“發(fā)什么呆?”“你……以前想撞我……”她的語氣不自覺染上了抱怨。他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我什么時候想撞你了?”她未料到他竟然這么問,急急道,“你還不承認(rèn)……要不是我動作快,我早就命喪在你的車輪下了?!?/br>“你想想,我什么時候想撞你了?”“就是山上賽車的時候?!彼交貞洠箽庠绞羌哟?,“你還把我丟在那,就顧著自己走了。”“你再想想,我什么時候想撞你了?”許惠橙覺得,鐘定也許又失憶了。關(guān)于他的分裂癥,她也不太清楚具體是怎么回事。據(jù)她的觀察,鐘定是喬延的時候,會忘了鐘定的身份。而且鐘定不知道喬延和她之間發(fā)生的一切。除此之外,鐘定的記憶很連續(xù)。所以,要么就是以前的她太沒存在感,讓他沒有印象。要么,就是他賴帳?!澳挠迷趺聪搿憔褪遣铧c害死我?!?/br>他倆之間舊賬繁多。也虧得現(xiàn)在她能感受到他的真心,否則她早翻臉了。鐘定轉(zhuǎn)頭看她,她的臉上全是不滿。他起火后,不急著開車走,“你說的是半山的游戲?”許惠橙理直氣壯,“對!”“我不是讓你躲了么?”“胡說!”她的眼里更加亮晶晶,“你什么時候讓我躲了?!?/br>鐘定撥了刮雨器,“真不記得了?”許惠橙望了眼前面的車玻璃,疑惑道,“干嘛。”今天又沒下雨。“你再想想?!?/br>“想什么——”她倏地住了口。她記得那天晚上也沒有下雨,但是刮雨器一下一下劃著。她愣愣的。鐘定眉峰上挑,“如何?”她還是愣愣的。誰會明白?那刮雨器的意思是讓她往旁邊跑。可是在那緊要關(guān)頭,誰還有心思去分析刮雨器。再說了,她不懂他這個舉動。即便是現(xiàn)在也不懂。“如果你不躲,我的車頭就會拐?!辩姸ㄉ焓?jǐn)堊∷募纾阉蜃约?,“明白沒?”“那我跑開了,你還威脅我?!彼菚r候簡直提心吊膽,就怕見到他,聽到他。“是啊,誰讓我壞呢?!彼餍詢墒职阉h(huán)住,“小茶花,我們都到現(xiàn)在這程度了,過去我所有傷害你的,以后彌補如何?”鐘定以前看不起她,把她歸類為張張大腿就輕易來錢的拜金族。所以他三番兩次的玩.弄她,都沒有任何愧疚感。而現(xiàn)在他后悔了。許惠橙抬頭望他,沒有再反駁。的確,她以前那樣的身份,連普通老百姓都鄙視唾棄,更何況鐘定這樣背景的。他愿意接納她,已經(jīng)是最好的彌補了。這么一想,她的氣消了大半。她用手指戳戳他的胸.膛,“你要抱到什么時候,不是出去嗎?”鐘定笑著掐了她的臉蛋一下,然后踩下油門,緩緩而去。----許惠橙萬萬沒料到,鐘定帶她來的地方,是墓地。難怪他出門時,叮囑她要穿黑色。她隱隱猜到,鐘定要去見的是誰。可是猜到歸猜到,當(dāng)許惠橙看著墓碑上那和鐘定相似的臉孔時,還是僵硬了表情。第75章如果鐘定提前告知的話,許惠橙會記得買一束花過來的。如今他們兩手空空,不合禮節(jié)。她不禁局促了起來。鐘定的打火機“?!钡膸茁?蓋子開開合合?!靶〔杌?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我弟弟,親的?!?/br>許惠橙點點頭。他拉過她的手,轉(zhuǎn)眼望向墓碑,“哪,阿延。”對于“阿延”這個名字,她并不驚訝。她之前就猜測過,喬延應(yīng)該就是鐘定弟弟的真名。“這是你嫂子。”鐘定把她的手握住,放到自己的兜里,表情很平靜?!澳阍摲判牧恕!?/br>墓碑上的喬延笑得很溫和。許惠橙這么定睛望著,把他的笑容和之前遇到的那個喬延聯(lián)系了起來。她發(fā)現(xiàn),鐘定和喬延還是有區(qū)別的,真正的喬延笑起來,左邊有個淺酒窩,而鐘定則沒有。她朝那照片望多了幾秒,然后手心就傳來一陣疼。她想把手抽出來,鐘定卻捏著不放。許惠橙疼得“嘶”了一聲。鐘定微哼,終于把勁緩下來,“來,跟我弟弟打個招呼?!?/br>她的手離開他的衣兜里,向著墓碑微微躬身,“你好。我是許惠橙。是你哥哥的……”她頓了下,“女朋友。”鐘定笑了笑。然后他望著墓碑,不再說話。又過了一會兒,他掏出煙盒,銜上點燃。許惠橙安安靜靜,站在他的身邊,沒有出聲打擾。她想,他應(yīng)該有什么心里話要和喬延說。而有些私事,如果鐘定愿意的話,他自然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