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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無比萎靡。看到這樣的海巫師,愛麗兒原本雀躍的表情頓時皺做一團。她好不容易才把烏瑟路斯投喂的長了一點rou,怎么今天看來竟然比初次見面時還要虛弱瘦削?烏瑟路斯放下兜帽,正好瞥見愛麗兒皺眉的表情,他嘴角微挑,用一種愛麗兒從未聽過的嘲諷語氣說到:“沒有死成,是不是很驚訝?”死?為什么會死?難道自己意識不清的時候逼著烏瑟路斯把自己的尾巴變成腿就想試一試被淹死的滋味?看來不管是人還是人魚,醉酒總是會發(fā)生很多離奇的事情啊……愛麗兒一邊在腦內(nèi)碎碎念,一邊掙動著胳膊,示意烏瑟路斯幫她把手解開說話。烏瑟路斯看了一眼愛麗兒掙扎的動作,緩慢地游到愛麗兒近前,修長的食指印上了她的嘴唇:“噓,不要亂動……這樣很容易受傷的啊……”看到愛麗兒老實下來,才又輕笑一聲,左手滑進衣袖里,掏出一柄匕首。上面似乎還凝結(jié)著未干的血漬,在海水的作用下彌散出陣陣的血腥氣息。愛麗兒突然感到強烈的不安,因為陌生的烏瑟路斯,更因為那柄讓她聯(lián)想起兒時噩夢的不詳匕首。“這幅表情,應(yīng)該是認(rèn)出來了吧?真是粗心的公主……怎么能把我給你的匕首掉進海里呢……真是太不小心了……要知道就差一點時間就來不及了啊……”烏瑟路斯把匕首遠(yuǎn)遠(yuǎn)丟開,一邊將接觸到匕首的手指仔細(xì)地擦干凈,一邊繼續(xù)掛著那種令愛麗兒毛骨悚然的笑容,說道:“所以我?guī)湍銡⒌袅四莻€人類……親愛的公主,不用擔(dān)心,詛咒已經(jīng)解除了……你會好好的活下去的?!?/br>一定是我醉酒的方式不對!愛麗兒內(nèi)心的小人尖叫著,然而仍舊未能發(fā)出一絲一毫的聲音,寂靜的房間里,只能聽到她因為掙扎而變得劇烈的喘息聲。烏瑟路斯恍然未聞,按在愛麗兒嘴角的手指緩緩摩挲著,從嘴角到下巴,再滑上她纖細(xì)修長的頸項,在喉嚨上危險地徘徊著,沒有一絲溫度的指甲在愛麗兒的肌膚上留下蒼白的印痕。愛麗兒緊張地吞咽了一下,于是烏瑟路斯清晰地感覺到了手指下的微微的起伏。這里,曾經(jīng)唱出天籟一樣的歌聲,曾經(jīng)吐露過無數(shù)甜蜜的話語,曾經(jīng)……曾經(jīng)帶他走出死亡的陰霾。可是,他的公主就像丟棄垃圾一樣毫不猶豫地將這美麗的聲音舍棄了。因為那個愚蠢的人類。烏瑟路斯手勁猛然加重,驟然窒息的苦痛使愛麗兒劇烈掙扎起來。烏瑟路斯這才回過神,松開手指討好地去舔舐他留下來的印痕,似乎要借以平復(fù)突然出現(xiàn)的嗜血沖動。粗糙冰涼的舌尖滑過溫?zé)岬钠つw,勾起身體的陣陣戰(zhàn)栗,將柔白的脖頸染上濕濡的紅痕。愛麗兒被刺激地倒吸一口冷氣,猛然嗆進一口冰冷的海水,掙扎著咳嗽起來。她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身體周圍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空氣,令她變成人類的身體能夠在海水中暢快的呼吸。感覺到掙扎的烏瑟路斯放開了愛麗兒的脖子,但仍舊沒有退開。他親昵地蹭上了愛麗兒的鼻尖,在她耳際呢喃著:“所以說啊,不要亂動……你看,嗆水的感覺很不好受吧?”“成為人類的感覺,也不好受吧?”烏瑟路斯轉(zhuǎn)過臉來,一雙漆黑幽深的眼睛在望進愛麗兒因為劇烈嗆咳而變得淚眼朦朧的瞳孔的瞬間,愣住了,繼而語調(diào)更加輕柔縹緲:“就這么不愿意被我觸碰到嗎?”就這么不愿意嗎?我的觸碰會讓你難過到哭出來嗎?烏瑟路斯挑起一邊的嘴角,打了個響指。伴隨清脆的聲音,愛麗兒周邊本就岌岌可危的空氣層瞬間瓦解,撲天蓋地的冰冷海水從四面八方一齊涌來,瞬間奪去了她的呼吸。鼻腔,喉嚨瞬間泛起火辣辣的疼痛,耳際是心臟因為缺氧而愈加狂躁的轟鳴聲。然而愛麗兒這回卻沒有掙扎,因為烏瑟路斯的臉,看起來比她還要難過。精致的微笑像面具一樣扣在海巫師的臉上,愛麗兒卻覺得那雙暗沉的眸子中是深淵一樣的哀傷。這個人,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就連眼睛,也照不進光亮。烏瑟路斯,你到底,為什么這么生氣呢?愛麗兒的臉因為缺氧和寒冷泛起象征死亡的青黑色,就叫平時總是紅潤的嘴唇此時也變得蒼白起來。腦子里昏昏沉沉,再也無法思考。這時候,一雙冰冷的唇瓣猛地堵上來,新鮮的,賴以生存的空氣渡進愛麗兒口中。昏昏沉沉的小人魚在本能的驅(qū)使下,追逐著氧氣的源頭,野蠻地撕咬著。烏瑟路斯垂眸看著她,人魚那完全本能的撕咬毫無章法,他的嘴角舌尖都被愛麗兒咬地泛起腥銹的澀味,在海水的浸潤下愈加疼痛。可是,沒關(guān)系。烏瑟路斯閉上眼睛,緊緊環(huán)抱住愛麗兒溫?zé)岬纳眢w,那些平日里不敢露出來的觸手此時也悉數(shù)出動,緊緊攀附住愛麗兒赤裸的雙腿,一圈又一圈,親密無間。只要能換得這片刻的親昵,付出什么代價都沒關(guān)系。他的公主不是自愿的也沒關(guān)系,會更加討厭他也沒關(guān)系。就算自己死掉,也沒有關(guān)系。只要愛麗兒還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烏瑟路斯的睫毛顫抖起來,仿佛只有此時的相擁才真正驅(qū)散了差點失去的恐懼。那種,看見人魚跳進海里的瞬間,血液逆流的恐懼。就那么喜歡那個人類嗎?喜歡到可以從海洋追逐到陸地,喜歡到可以放棄親人和聲音,甚至到最后,就連自己的生命都能放棄。就那么喜歡他嗎?別人,就不可以嗎?我……不可以嗎?海巫師驀然收緊自己的手臂,吮吸的力道變得急切起來,手上摸索到愛麗兒所穿的人類衣物,再也忍不住心底的暴虐,全部撕扯開來。珍珠般瑩潤的肌膚暴露出來,好像連黑暗的斗室都生出亮光。烏瑟路斯一滯,觸手瞬間攀上人魚的身體,不漏一絲在外。他恨不得生出兩片貝殼,將這海之珍寶嚴(yán)嚴(yán)實實的藏起來,誰也見不著,誰也搶不走。幽藍的觸手繞在人魚白皙的身體上,竟呈現(xiàn)出驚心動魄的美感。烏瑟路斯的觸手上帶有很多吸盤,平時都好好的收起來,此時觸碰到愛麗兒的身體卻是再也忍不住冒出來,密密匝匝地吮著,黏附著,推擠著,所過之處留下親吻一樣艷麗的印痕。愛麗兒好不容易從缺氧的昏沉中清醒過來,又被這強烈的快感刺激到,繃緊脖子仰頭大口喘息起來,就像被扔上岸的魚。不,認(rèn)真說起來的話,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算是溺水的人。烏瑟路斯早就恢復(fù)了包裹在愛麗兒身周的空氣層,此時的愛麗兒卻不比剛剛?cè)毖鯐r清醒多少。緊繃的脖頸被烏瑟路斯細(xì)吻舔吮著,最脆弱的喉嚨被含在嘴里,每一次蹭動都帶來滅頂?shù)目旄小?/br>想要大聲呻吟,卻發(fā)不出聲音。想要躲避喘息,又被牢牢抓回來變本加厲地磨蹭。“烏瑟路斯?!彬嚾宦牭阶约旱穆曇簦瑦埯悆好偷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