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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比皇上身邊的太監(jiān),官居大內(nèi)總管,皇上身邊的紅人,太后皇后都要禮讓三分,明里風(fēng)光,但后宮的人他還誰都得罪不起。安秋想那等等就等等吧,本來天上掉下餡餅,這餡餅居然不是陷阱,她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蘇氏那薪資待遇多高啊,就她這學(xué)歷,都覺得拿不出手。要是改天她掛個工牌往蘇氏公司大樓那一站,那感覺,就好像吃西餐用筷子,不配套啊!剛掛了電話,手機還沒放下又響了——通常她的手機存在感很小,能一個接一個那簡直是不可能事件。她按下綠鍵,放到耳邊:“喂,哪位?”“安秋安小姐是吧?我是蘇氏集團人事部的小張,你被錄用了,明天來報個到,直接上班吧。”安秋一愣,不敢置信,問道:“哪,哪個公司?蘇氏?”“是的,安小姐?!?/br>“…好,好…那,那再見,謝謝…”安秋掛了電話,目光長久停頓。這老劉說他平時正經(jīng)吧,還開起她的玩笑來了,估計猜準(zhǔn)了今天人事部任命,所以提前打電話逗她。都說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莫非她終于媳婦熬成婆,時來運轉(zhuǎn)了?去了蘇氏,每月起碼也能拿個四五千,雖然說不算多,但是比現(xiàn)在是好多了。一直租房子住也不是辦法,到時候攢幾年錢,夠了首付,買個幾十平的房子。她在臨安這么幾年,一直都沒著沒落,有了房子才是家。和和越來越大,是該安定下來了。安秋越想越激動,越想越有干勁。不知想了多久,安和拍拍她的手,叫道:“mama,你怎么了?臉好紅…”安秋回過神,只覺得臉上發(fā)熱,頓了一會說道:“兒子,今天去游樂園玩怎么樣?你不是一直想去?”安和雀躍,不過臉上還蠻淡定,低著頭想了一會兒,問道:“mama,你是不是中彩票了?”————————————————————————————————————————————————一切既順利又自然,她在蘇氏也是銷售部,算是老本行了,因為有了之前的經(jīng)驗,上手比新人快很多。銷售部的部門經(jīng)理姓李,看起來與安秋年紀(jì)不相上下,只不過比安秋精致,起碼打扮上是這樣。坐她旁邊的是個剛畢業(yè)的小姑娘,叫孫云,長的清秀,沒啥心機。和這樣的人交往舒服,說話不用怕這怕那,倆人很快熟絡(luò)。孫云偷偷告訴安秋,這李經(jīng)理人也不壞,可就有一樣,說話糙,罵起人來嘴巴打人。這平時吧她對誰都客氣,但是誰要栽她手里,不弄死也是個殘廢。所以,聰明的都不去惹她,再說了,誰有病才惹自己上司。打人是臨安的方言,意思是嘴巴毒,說話不好聽。臨安有些話很有特色,比如說話難聽叫嘴巴打人,再比如形容別的姑娘特別野蠻就會說野蠻的撩臉。沒過幾天,安秋就見識了李經(jīng)理的功力。她平時罵人都是叫到辦公室,沒想到這次直接在走廊里訓(xùn)人,安秋從那路過正好遇見,周圍圍了不少人:“…我看你這胸是比頭大,可你這頭里沒裝腦子吧,你把腦子放家了?說你一句還不行了?靠臉吃飯是本事,你能吃多久?別把自己當(dāng)天山童姥!別怪我沒提醒你,你做銷售能把自己當(dāng)□□使可別把自己當(dāng)雞使,到時候吃撐了,肚子大了沒人花錢帶你去醫(yī)院??!”那女的也不是吃素的,回了句:“搞大肚子怎么了,搞大那也是本事,總比有些女人,腿張開了自己老公都不想搞,結(jié)果外面的倒是先懷上了?!?/br>罵戰(zhàn)持續(xù)升溫,沒想到最后兩人一言不合竟打起來了,圍觀的人左一邊右一邊的拉架。最后差點驚動高層。聽說被罵的女的一直不把李經(jīng)理放眼里,大伙都說她跟某某高層有一腿,但具體哪個高層還都說不準(zhǔn)。還有人說是跟蘇錦年,因為好幾次見他跟這女的眉來眼去,都知道蘇錦年不常來公司,也都知道公司里的人就他最渾。安秋皺著眉聽了會兒就一個人坐回座位上打開郵箱查郵件。女人的精力很多時候比男人還多,最近這么忙碌,都不知道她們哪來的火氣吵成這樣。不過有一點是值得安秋學(xué)習(xí)的,同樣是銷售部的同事,那女的口才就比安秋好了不少,怪不得業(yè)績一直這么好,也怪不得有人嫉妒她說她就只知道陪床,安秋不信,她的本事就全是陪床陪出來的。比如從前上學(xué),經(jīng)常有人說某某考試作弊得了第一名,其實學(xué)習(xí)沒這么厲害之類的話,安秋一直都覺得,如果這個人不是本來學(xué)習(xí)就很好也不會作弊后成績這么高,最起碼她覺得自己就做不到。安秋來了一個月,也就跟一些小單子,多半時間是打雜。這個人要她復(fù)印些材料,那個人讓她倒杯咖啡,更有甚者滿大樓的跑著送資料。利潤大提成高的單子基本接觸不到。好在她也沒想著要爭個出人頭地。沒過幾天,李經(jīng)理竟然主動找到了她:“我觀察你幾天了,覺得你辦事沉穩(wěn)。這么著,我手上有個單子,你和我一起跟。會喝酒吧?酒量怎么樣?”安秋錯愕,有些難以置信,愣了愣才答:“會,還行…”李經(jīng)理笑了笑,直接道:“今晚應(yīng)酬,既然會喝酒你正好陪我去一趟?!?/br>她從辦公室出來,深吸了口氣,真有些不淡定。還沒坐下就被一男同事吆喝著讓她幫忙送材料,東西多拿不了。坐著電梯直上二十層,安秋來了一段時間了,當(dāng)然知道二十層是公司高層辦公區(qū),在這里面的哪個不是有本事的人精。一下電梯就見迎面過來一大批西裝革履的男人,她被同事拉到墻角讓路。來人有兩三個外國人,長的人高馬大,倒顯得中國人身材的缺陷來了,和他們同行的國人沒有海拔落差的沒幾個。他們從身邊擦過,安秋聽到一句有些熟悉的聲音,雖然是講的英文,但還是有些耳熟,說話的人混在老外里身高不相上下,看背影還真有些分不清是老外還是中國人,等他們上了電梯側(cè)過臉來,安秋才看清,是蘇秉沉。他也看到了安秋。好久不見安秋都記不起她的背影來了,人的記性啊,有時候就是見忘,她怕別人看出端倪,低下頭抱緊手中的材料,等電梯將要和上時,透過門縫又瞟了蘇秉沉一眼,他早已側(cè)過頭跟別人交談。劉特助看到安秋時受了不小的驚嚇,她怎么在這?最近公司也沒說招人,之前覺得自己沒幫上忙還有些內(nèi)疚,看她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公司驚訝大于內(nèi)疚。他正愣神,無意間看到蘇秉沉看向?qū)γ娴陌睬飼r皺了下眉,然后瞇著眼打量,等發(fā)現(xiàn)自己注意他時又若無其事的與別人交談。劉特助瞬間想到姓陳的當(dāng)初要送給蘇總的女人,姓安,大眼,卷發(fā)…哪一樣都指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