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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通怎么就夢見老劉這個碎嘴巴。大半夜的,真是倒胃口。他翻了個身,想把安秋摟到懷里,可是摸了半天也沒摸著。蘇秉沉先時還有幾分迷糊,這下徹底清醒了,他直接掀開被子,裸著上半身下床。床頭只開了一盞小夜燈,燈光昏暗,是紅色的,紅中卻泛著黃暈。他找到拖鞋穿上,沒再開燈,心頭攢著火氣,大半夜的不睡覺,能沒有火氣?一時找不到發(fā)泄對象,蘇秉沉從床邊的抽屜里摸出煙盒和打火機,剛按了一下,還沒著,就見安秋推門進來。看見蘇秉沉坐在床頭,一下子愣在原地。蘇秉沉扔了手里的東西,問:“干嘛去了?”安秋輕聲說:“去廁所了。”蘇秉沉笑了,“啪啪啪”地把臥室里的燈都打開,然后盯著安秋又問了一句:“臥室里有廁所,用的著去樓下?”安秋適應了黑暗,光線一下子變亮讓她一時適應不了,甚至有些無處遁形,她捂著眼睛,頓了會兒才道:“怕吵醒你,所以就去了樓下?!?/br>這個理由倒也不算牽強,蘇秉沉笑了笑,說:“你膽子還挺大?!?/br>這句話,安秋聽不太懂,是說她半夜去樓下上廁所不開燈膽子大,還是有別的意思?她還沒仔細想,蘇秉沉就把她拉倒在床上,說:“...安秋,我給你個機會?!?/br>說完不等她反應,便關了燈把她壓在身下...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二更☆、安爸出事早晨,安秋醒來,不見蘇秉沉的蹤影。她翻了個身,又躺了一會子才真正清醒。七點半,上班肯定是來不及了,她昨天得了李經理特許,上午不用去。她穿上衣服進了盥洗室,手機突然響起來,看到備注號碼,安秋眉宇間添了幾分溫柔。“mama,你昨天為什么沒回來?”“...昨天臨時有事,出差了?!闭f完這句話后,安秋耳根發(fā)熱,騙小孩子這種做法讓她心里一陣發(fā)虛。安和不太開心,在那頭沉默著,不說話。安秋頓了頓,問他:“早餐吃了什么?有沒有挑食?記得喝杯純奶再去上課。”安和哼了一聲,說:“我才不挑食?!?/br>安秋笑了笑,說:“你是不是生氣了?覺得mama陪你的時間太少?”安和猶豫了一會兒才說:“也不是,我就是想說,你要是哪天再有了小孩子,會不會不疼我了?”安秋一時反應不過來,問了句:“什么?聽誰說的?”安和說:“秦阿姨說,你開始夜不歸宿了就說明我快有小meimei了,我問她是不是親生的meimei,她說讓我問你?!?/br>安秋哭笑不得,趕緊囑咐安和:“別聽你秦阿姨胡說!”安和這才放下心來,纏著安秋膩歪了一會兒才掛了電話。經過昨夜,安秋覺得身上黏膩,洗刷完又進浴室沖了個熱水澡,沖完才覺得全身通暢,又活過來了。隨便圍了一個浴巾,出來時一愣,抬頭看見床頭坐著蘇秉沉。安秋還以為他早起去上班了。蘇秉沉掀起眼看了看她,指示下人一般,對她道:“我餓了,去整點吃的。”安秋問:“你沒去上班?”蘇秉沉說:“起晚了?!闭垓v到半宿,能不起晚?安秋臉一紅,想了想才問:“冰柜里還有昨晚剩下的菜...”蘇秉沉倒沒嫌棄,說:“能吃就成...你不上班沒事?不然請個假?中午出去吃?!?/br>安秋想也沒想,說:“沒事,李經理許我下午再去?!?/br>蘇秉沉道:“我給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李經理面前的紅人,一上午不去上班,李經理舍得把你怎么樣。”再之后,他就不怎么開口了,擺著個臉色,吃飯也沒變。安秋半晌午去了一趟醫(yī)院,下午就收拾心情去了公司。路上遇見了孫云,她恭恭敬敬地問好,安秋應了一聲便進了辦公室,順手把門上鎖。她在辦公桌前坐了半天,從包里拿出一沓文件,用牛皮紙袋包著,打開纏扣,里面包有幾份裝訂整齊的文件,看著上面的年份是在安秋進公司前的,她又往下翻了翻,果然看見了想要的東西。她急忙抽出來,卻無意帶翻了牛皮紙,文件嘩啦嘩啦地掉了一地,她推開椅子,趕緊彎腰去撿,正在此時,一個不太顯眼的獨立紙張顯現(xiàn)在她眼前。不是因為它是單獨一張,而是因為上面幾個字眼兒:凱瑞,房產。她把壓在前面的文件都撥開,這下終于看清楚了,是一張關于凱瑞小區(qū)房產合同的附件,這個上面說的清清楚楚,是在原合同基礎上的補充條款,還提到買方要根據(jù)附件條例在原房價的基礎上補充五萬元人民幣。安秋看到這里,心里一陣驚慌,做了虧心事之后的自責。她買房子時對蘇秉沉提過,讓他向賣家壓壓價,他當時只瞅了安秋一眼,沒表態(tài),再后來賣家真的降了五萬,她當時還一門心思覺得賣家是有心合作,如今才明白,這一切都是蘇秉沉從中幫助。明明是他自個掏錢墊上了,還瞞著一直沒說。他肯定是知道直接給錢安秋不要,所以才多走了一步,安秋不是鐵石心腸,說不感動那是不可能,更何況她心里一直有他,她心里一陣堵塞,眼眶一熱,竟是捧著合同抹起了淚來。想想這幾日的相處,再加上這份合同,安秋心里的天平頓時傾向了他,雖然前些日子鬧了一場,可是女人都有個毛病,眼里為他流著淚,心里為他打著傘,更何況,這把傘還是蘇秉沉遞給的。寓言故事里,農夫救了蛇,卻被蛇咬死,此時此地,安秋覺得自己便是那蛇,做事都憑個良心,這種吃里扒外的事,她要是真的做了真是連個畜生都不如。先不說事情瞞不瞞得住,哪家正規(guī)企業(yè)敢用自己這樣的?她真是豬油蒙了心,投機取巧肯定沒有好下場。文件不能交,她又不能丟了工作...安秋沒有法子,眼下只能拖著李經理,往死里拖,等到投標的事一畢,一切說不準還有轉圜的余地...“叩叩叩——”正在這時,辦公室門被敲響。安秋一愣,趕緊手忙腳亂地把文件撿起來順手塞到抽屜里,又趕緊用紙巾擦干凈眼淚才站起來去開門。敲門的是孫云,她進來后忍不住多瞧了安秋幾眼,眼睛微紅,鼻頭也微紅,一看就知道是落淚了。“安姐這是怎么了?我看著臉色可不太好?!?/br>安秋一愣,尷尬地笑笑說:“沒事,就是剛才有些累,昨天沒睡好?!?/br>孫云點了點頭,忍不住掃視了一圈,視線停在安秋剛才塞進去文件的抽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