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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給我說,這本來就是周瑜打黃蓋,愿買愿賣,你又何必覺得吃虧?后來想想,這句話真對,我喜歡誰,憑什么要求別人也喜歡我?很多事沒那么高深,關(guān)鍵還是看機緣…”安秋到底忍不住:“我知道你的意思,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說得清…你覺得我騙了你,有意讓你難堪?”他低頭看她,沒有搭腔,自顧自地又說:“昨天我哥問我,是不是非你不可?你到底好在哪里?我也在想是不是非你不可,你好在哪里,可是想了又想,我都沒想出理由,就算我有一個理由想來找你,總有一萬個理由攔著我…你好在哪里?我覺得,只不過是王八看綠豆,對眼了…安秋,你說句良心話,你說,到底是我他媽配不上你,還是你配不上我?”安秋垂頭,眼睛微紅,沉默幾秒才說:“是我配不上你…你家世背景我都比不上,更何況我又這種條件,從一開始,就不該開始,是我不對,讓你被人恥笑…”“不對,你這么說不對…”他起身湊過來,一股酒味混雜著煙味,有些沖,安秋沒躲沒避,抬眼看過去,見他眼睛里有血絲,嘴角噙著自嘲地笑意,“是我不見棺材不落淚,一頭撞到南墻還不知道回頭,誰讓我這么喜歡你…安秋,你明明什么也沒做,我就是看你順眼,比那些漂亮年輕的順眼多了,我本來打算真心誠意地娶你,可天不隨人愿…我現(xiàn)在就想知道,你是不是也沒有多想嫁給我,所以事到如今,并不是太傷心?”安秋鼻子酸澀,皺著眉回:“不是,我之前說,如果你不嫌棄,我絕不會對不起你,不是說來騙你…只是我沒想到,還是我先對不起你?!?/br>“你求我,安秋,你求我…我就不計較?!?/br>安秋微愣,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他嘆氣說:“我知道你不求…安和是誰兒子都不該是蘇秉沉的?!?/br>她頓了頓才說:“我求你又如何?以前陳氏打壓蘇氏,現(xiàn)在實力不如蘇氏,自然會被蘇氏打壓…這跟別的沒有關(guān)系,你能保證不遷怒?”陳孝臣聲音低沉:“他可不是什么好東西,要不是他背后煽風點火,花錢買人,不留余地,靳家也不會落到這下場?!?/br>“你們該怎樣就怎樣,我不清楚,不過我知道一個理兒,蒼蠅不叮無縫蛋…”她稍微猶豫,最后卻道:“我只求一樣,我不想失去工作,淮南項目,也不能說沒就沒,我跟你,是私事,蘇氏跟我也沒大關(guān)系,希望陳總他公私分明?!?/br>陳孝臣兀自一笑,撇開眼看外面,從這里能望見遠處地高塔,那邊高樓林立,燈光閃爍,這個時候,最熱鬧,男人女人開始夜生活,只有奢靡,欲望,揮霍,與這里相比,就像個異時空,那邊的人忙著享樂,這邊的人摸爬滾打求生存,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挨得再近也不一樣。他收回視線,只見一家?guī)卓冢姓f有笑地從車旁過去,老的牽著小的,大的扶著老的…煩事十有八九,不能每樣都合心意,這世界上那么多人,又那么多女人,總有一個合口味的,人不能太較真兒,太較真兒就只剩下可笑。等回過神,身邊早就沒人。只覺得心窩絞痛,卻不明白,這把肆意桶他的刀,是自己遞過去的。沒過幾日,公司又有變動,安秋那日對陳孝臣說的話到底有用,淮南項目雖不再是她負責但也許她參與,除此之外,錢主管被提拔,與安秋同職,這讓她又隱隱多幾分莫名危機。秦梅打來電話說南方不好混,地方潮濕,這里鮮少見晴天,這幾日連著下雨,就算是遇到晴天也不能出門,太陽太毒,打傘都受不住,怪不得說水土養(yǎng)人,不見光怎么能不白。安秋笑笑,一時找不到話題,只說:“正好省了錢,不用做這做那的美白了…工作順不順心?”秦梅在那邊沉默,嘆息:“吃穿不愁,不知道算不算順心…他老婆自上次帶著助理堵過我一次就沒再有動作…要是哪天我過不下去,回去了,你可別笑我?!?/br>安秋又笑:“我什么時候敢笑你?就你這張嘴,還不把我生吞活剝?”她又嘆氣:“我這邊也沒朋友,別人知道這情況大多看不起,沒朋友也挺好,一個人想干嘛就干嘛,省事多了…”講完電話,安秋又忙著處理文件,這幾天勞心費力,只覺得疲憊,比前些日子在超市做苦力還累,那是身體累,這是精神累,整日小心翼翼精神緊繃,每次進公司都萌生逃開的念頭,安秋又不想離開,她覺得不能再渾渾噩噩的度日,別人想讓她走,她偏偏迎難而上。第二天下午參加飯局,陳孝臣之外,項經(jīng)理派她與錢副經(jīng)理同去,安秋知道自己嘴拙,在口才方面比不過這位,可又想表現(xiàn)自己,有心獨當一面,所以在酒桌上出了些風頭,酒自然沒有少喝,幸好她酒量不差,酒品又好,給對方留了幾分好印象。不過,錢副經(jīng)理也不是吃素,有意整她,動不動就扯著她替陳孝臣擋酒,一來二去,出了氣又逼著安秋灌了不少,免不了喝大。安秋空腹喝酒,在洗手間吐半天也就吐些酒水,吐完更是難受,不僅頭痛欲裂,胃也開始抽搐,不過她死忍到底。場散人去,她油光滿面,很不自在,又去洗手間呆了片刻,收拾利索才腳步踉蹌地出來。公司的人也都離了場,她提著包出了大廳扔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還沒招手就見有車停她跟前,安秋湊近一瞧,不是出租車,又眼熟。車窗打開,露出一張頗為年輕地面孔,他對安秋恭敬道:“安副經(jīng)理,上車吧,咱們順路,我正好送你?!?/br>安秋想片刻,說他:“小張,你換車了?”小張笑笑:“安副經(jīng)理,天都要黑了,我在這等您好一會兒了,您趕緊上來吧,換沒換車都能把您安全送到?!?/br>聽他催,不再耽擱,開門爬進去,又舒服又寬敞,小張催她系安全帶,她摸了半天才扣上,心想,這車能是你的?安秋到家,將近十點,蘇姐給她電話,說明早只管在家歇著,她不同意,說那可不行,明早與淮南客戶約好面談,蘇姐有些尷尬,頓了頓才說項經(jīng)理引薦錢副經(jīng)理負責,陳副總同意了。安秋正在換鞋,身子一僵,匆匆收了電話,白忙活了一晚上。一身酒氣還沒來得及處理,安和便跑過來拉著她鬧,嘴里喊著“那老頭又來了”,她反應(yīng)了半晌才明白“老頭”指的是誰。扔下包,先問安和:“你看看幾點,怎么不睡?”安和抱著她不松手:“那老頭在,他走了我才睡!”安秋扔下他,腳步沉重,直奔進臥室,蘇秉沉站在陽臺上通電話,語氣有些倦怠:“…上次說跳還沒跳?你安生些死不了…你管不著,別盡找事,拿死威脅誰?你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