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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有人要尖銳地把我放在對立的位置,起碼你不應(yīng)該被他的思維牽著走?!?/br>說著,伊蕾呼出了一口氣道:“海因茨,我只和梅特奧簽了半年的合同。半年一到,如果俱樂部不和我續(xù)約,想要我走根本不需要他們多費一句話??墒悄悴灰粯?,你和梅特奧簽了兩年的合同。”伊蕾知道她一說出這句話就一定會讓海因茨急著告訴她些什么,因此她才說完這句,這就立馬和對方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之間的這次談話到此為止了。“你該回去訓練了,海因茨。今天已經(jīng)耽誤很多時間了?!闭f著,伊蕾笑著指了指那扇門,示意海因茨他應(yīng)該回去了。隨后,她又在海因茨打開主帥辦公室的門時出聲喊住了他。“記住,永遠別把你和你的隊友放在對立的位置上。你們彼此間得像是兄弟那樣。在球場上,你們永遠都需要著彼此。你們誰也離不了誰。”直到看到海因茨在想了想之后朝她點點頭地離開,伊蕾才在門又被關(guān)上之后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到現(xiàn)在為止,她一直在遇到球員以及更衣室的問題時不斷地模仿她曾深入了解過的那些世界名帥??涩F(xiàn)在,她遇到的這個大危機顯然是她所認識的任何一名豪門主帥都不曾遇到也不會遇到的。因此,她必須想出一個屬于她的辦法去解決這一切。她知道現(xiàn)在的自己已經(jīng)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再繼續(xù)只會鉆進牛角尖。因此,她得歇口氣,換一種方式,再來一次!伊蕾在將自己的情緒調(diào)整好了之后對自己說,我有的是半年的時間,不是半個季度,更不是半個月!想明白了這一點,伊蕾在這天的訓練結(jié)束之后就騎著車回了家,而不是像往常一樣,一定要還在訓練結(jié)束后繼續(xù)在辦公室里熬很長的時間。布拉格夏季的晚上九點,天還沒開始黑,外面的天色就像是白晝一樣。但是再過半個小時,這里就會一下天黑起來。雖然這里并不在滿是紅屋頂房子的布拉格老城,可是在天空那么藍的地方,即便是在對比之下顯得十分普通的市郊,從天色開始變暗一直到完全天黑的那二十分鐘會是十分珍貴而美麗的。只有見過了這樣的天色,你才能知道梵高的藍究竟是怎么來的。來到布拉格這么久了,這天是伊蕾第一次天黑之前給自己做好晚餐晚餐。她把她昨天趁著午休的時候去到附近的超市買回來的球形生菜還有海鮮都拿出來。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一天,不過看起來還算可以。把海鮮放在開水里燙熟,然后再加上很多的球形生菜,淋上她在超市買的泰式海鮮酸辣醬汁,再擠上半個檸檬,加上少許蒜汁,拌一拌之后又讓人很有食欲,看起來很豐盛的一大盤,卻是做起來十分的簡單。做完這些,她立刻把她前不久才給自己添的一個小凳子拖到了窗前,再把先前買來的原味法棍面包切了半個,捧起自己的那一大盤海鮮蔬菜色拉一起放到小凳子上,自己則拿了一個墊子鋪在地上坐下來,一邊吃著她的晚餐一邊等待著天色的變暗。而僅僅是在那種惑人的深藍色逐漸替代白晝的淺藍時,伊蕾就仿佛得到了什么靈感。她站起身來,走向那面就在廚房區(qū)域和臥室區(qū)域交界處的穿衣鏡前,深深地望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而后這就猛地一個轉(zhuǎn)身從廚房的抽屜里拿出一把剪刀。她握住一束垂在了胸前的長發(fā),這就是一刀下去!當一束原本長及腰間的頭發(fā)輕輕地落地時,伊蕾就明白,這就是她要的那個解決方案!當她確定了這一點,她就笑了起來,再一次地握住了比剛才的那一束還要粗了很多的長發(fā),深吸一口氣,做足了心理準備之后這就咬牙再是一刀下去!剪刀剪斷頭發(fā)的聲音“咔擦”“咔擦”“咔擦”地在這套一室戶出租房內(nèi)響起。這一晚,她剪斷了她那頭及腰的長發(fā)。第23章內(nèi)心是崩潰的【在我剛剛接手布拉格梅特奧的時候我就遭遇了許多難題。我的性別所給我?guī)淼姆亲h以及質(zhì)疑當然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當球員只是因為我的性別就抗拒和我好好溝通的時候,我感到很沮喪。當時的我選擇了一種十分有趣的方法去改變那種狀況。我選擇在發(fā)型和著裝上讓球員們忽略我的性別。我的心里很明白,無論是出于什么樣的原因,這項改變都會給我?guī)硪欢螛O為關(guān)鍵的緩沖時間。它也許是一周,也許會是兩周。在這段寶貴的時間里,我的球員會在當時的那種現(xiàn)狀下最大程度地收起他們的抗拒,并給我更多的耐心。這就足夠我推翻現(xiàn)有的戰(zhàn)術(shù),并拿出我的第二套戰(zhàn)術(shù)方案了。如果在這段時間里我們的成績能夠有所起色,那么一切都會有所不同。這種方法在現(xiàn)在看來并不正確,我不應(yīng)該試圖去遮蓋我是一名女性教練的事實。我應(yīng)當讓更多的人看到女性教練在主帥席位上自信且靚麗的一面。當我那樣站在那里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告訴他們,所有認為女人不應(yīng)該執(zhí)教男子足球隊的人都應(yīng)該給我滾開,滾得越遠越好!因為他們無法改變我所站立的位置,如果看不慣我的存在,那他們只能自己離開。但是當時的我除此之外,似乎別無選擇。我在那間一室戶的出租房里笑著剪去了我的一頭長發(fā),把它們剪得一束一束的,每一束都不一樣長,并且每一束的長度都不超過我的耳根。我覺得那是一個十分時尚又酷的發(fā)型,但是那還不夠。我需要把自己打扮得比質(zhì)疑我的人更有陽剛氣。于是我在美美地睡了一覺后去到了街上的一家專門給男孩們剪出各種球星專屬發(fā)型的理發(fā)店,對理發(fā)師說:給我一個最帥氣的發(fā)型吧。我要把我的頭發(fā)剪得很短很短。從那以后,我再沒剪過短發(fā)?!?/br>——捷克的丁級聯(lián)賽球隊,布拉格梅特奧的當家后腰皮什切克的這一天是糟糕透頂?shù)摹T谧蛱斓臅r候,他在和自己的女性俱樂部主教練爭執(zhí)的時候氣哭了對方。這讓他感到很是驚惶。他瞧不上女人做他的主教練這是一回事,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把一個女人弄哭了,那還是氣哭的,這可就真的很不好了。因此,躊躇了一晚上的皮什切克打算再第二天去訓練的時候和他的女性主教練說一說這件事。表明自己對她沒意見,就只是一想到自己的俱樂部是女人在做主教練,他就不想要好好踢球了。但是這么一想之后,他又覺得他打心底里想要告訴這位他連名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