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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妥帖套裝,前襟沾著醬色污漬,已經(jīng)暈開一片,貼在白色布料上尤為明顯。有風(fēng)吹來,那股咸腥味令人作嘔。秦琦在心里罵他八百遍,能讓她低聲下氣說話的還沒幾個人。她扯了下領(lǐng)口,吐出一口氣。開車回家。現(xiàn)在九點鐘,已經(jīng)過了晚高峰,路上車輛寥寥無幾,她踩油門,提高速度。秦琦直行,拐角處突然駛出一輛黑色神行者,速度快,橫沖直闖。秦琦猛打方向盤,一腳油門踩下去,神行者車頭和她尾部擦臂而過,避免一場災(zāi)難。秦琦心臟撲通撲通的跳,手都開始抖。神行者左轉(zhuǎn)沖上來,她搖下車窗,大聲罵了幾句。對方是黑色磨砂玻璃,看不見里面的人,神行者‘轟’一聲加速超過她,尾氣肆虐,秦琦不禁咳起來。那輛車在下個路口轉(zhuǎn)彎,秦琦罵一句‘神經(jīng)病’,氣惱今天點兒背到了底。秦琦打開車里音樂,車速降下來。十分鐘后,她開著,忍不住再次看向后視鏡,一輛黑色的車不近不遠跟在后面,車牌打頭是魯Y,這個山東牌照她記得,是剛剛差點追尾的那輛。她提速,不止一次去看后視鏡,那車仍然在,秦琦心里忐忑,覺得有哪里不對。***地下停車場空曠幽暗,秦琦細跟鞋踏出的回音讓人心驚,噠噠噠,一聲快過一聲。她在一排排車輛中間穿梭,栗色卷發(fā)上下顛簸,她回頭,四下空無一人,完全是自己嚇自己。秦琦舒口氣,快步進入電梯。她拿鑰匙開了門,沒等合上,忽然受到阻滯,她被撞的往前撲去。后面房門‘啪’一聲合緊,余男站在門口。秦琦穩(wěn)住,看見來人是她,臉色一凜,下意識往后錯開一步,緩了緩,她鎮(zhèn)靜下來:“你來干什么?”余男開著游松的車,一路尾隨她跟到這里來。她說:“我來干什么你不知道?”秦琦裝傻,她往屋里走:“我們兩清了,不知道和你還有什么瓜葛?!?/br>“你倒是想?!庇嗄欣湫σ宦暋耙曨l呢?”她在沙發(fā)坐下“什么視頻?”余男靠在一旁柜子上,直截了當(dāng)?shù)恼f:“拍了白振陽吸.粉兒的視頻?!?/br>秦琦不承認“我不知道你說什么?!?/br>余男說“你利用視頻威脅白振陽陷害我,給我喝加料的酒,送上別人的床企圖迷.jian。你我都是女人,恨就這么深?值得你做這么絕的事?”秦琦說:“你別誣賴好人?!?/br>余男淡淡的說:“別給臉不要臉,拿出來,等我動手誰臉上都不好看?!?/br>“臉?”秦琦夸張大笑:“到底誰不要臉?口口聲聲承諾和白振陽沒關(guān)系,結(jié)果怎么樣?還不是賤兮兮勾搭他,成雙入對膩乎在一起?”她翹著腿:“我看你才給臉不要臉?!?/br>余男看了她半刻,笑出來,爭執(zhí)下來沒意義,“行,我不要臉。把東西給我?!?/br>秦琦嘲諷的嗤一聲,脫口說“沒想到啊,余男,你還真是倒貼的賤種,他對你做出這種事以后,你還幫他?”余男笑著問:“哪種?”“他...”秦琦語塞,閉上嘴。余男斂了笑,“你背后搞的小動作我不追究,就當(dāng)當(dāng)年我打那通電話欠你的。”她起身走過來:“別浪費時間,你到底拿不拿?”“不拿?!碧崞甬?dāng)年的事,秦琦心中涌起無名火,要不是那通電話,白振陽根本不會離開,日久生情,她有信心讓白振陽愛上她。一切都是余男的錯。秦琦咬著牙,越想越恨她:“不拿,你能拿我怎么樣?”電話鈴響,余男拿出來看一眼,掛斷了,她走過去,秦琦坐著,感受到無法擺脫的壓抑感,忐忑卻不敢寫在臉上。余男逼近,“別讓我做出過分的事?!?/br>秦琦想起那天在公路上的羞辱,想到那日在玉野齋的狼狽,心上不甘,雖畏懼她卻不想低頭認輸,她一把推開她。余男沒防備,后腰撞在桌角上,她咬唇。秦琦指著門口吼:“給我滾,別在這兒賴著,你想要的我沒有?!?/br>少頃,余男額頭掛滿汗,她緩了緩站直身,迎面一杯水潑過來,余男敏捷側(cè)過頭,她頭發(fā)前襟被潑個正著。余男忍耐到了極限。雙手抓住她領(lǐng)口,分開一扯,‘刺啦’一聲響,藕荷色胸衣托住的飽滿跳出來。余男用了蠻力,一使勁兒,露出大片的花白肩膀。“啊!”秦琦尖叫,雙手扣在胸前,她今天穿的白色修身襯衫,扣子四下飛散。秦琦驚住,“你...”“給不給?”秦琦掙扎,去夠桌上的手機“你私闖民宅,我要報警。”“你報。”余男追過去,“看警察來的快,還是我的動作快?!?/br>她奪下手機,直接按了關(guān)機鍵,隨手仍在沙發(fā)上。秦琦抱著胸,低聲叫:“你他媽跟流氓有什么兩樣?”余男拽住秦琦褲腰,邊拽她褲扣邊說:“我本來也不是什么好人,沒文化,沒教養(yǎng),沒受過高等教育,其實真跟流氓一個樣?!?/br>五分鐘后,秦琦接近半.裸,她蜷縮在沙發(fā)里,頭發(fā)掙扎中亂作一團,她眼里透出驚恐和難以置信,顫著聲:“你真卑鄙,這種事也做得出來?!?/br>余男用手機看著剛剛拍下的視頻,隨意說:“你都做得出來,我有什么不能?!?/br>秦琦把硬盤交給她,余男插.進電腦里確認,問一句:“沒有備份?”“沒有。”她崩潰的吼:“這種懦夫難道我留下來欣賞嗎?”余男把硬盤擱兜里,笑了下:“那就好?!彼瑫r刪掉手機里的視頻,在她面前晃了晃:“最好別騙我,我想,你也不愿意再見到我?!?/br>她走到門邊,頓了頓,回過頭說:“我記得你和我說過是愛白振陽的?”秦琦窩在沙發(fā)上沒吭聲。“愛他還會拍下這種東西?”余男看著她“細想想,你愛不愛他,或者只是心有不甘。如果是后者,你的敵人從來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好自為之。”***余男開車從秦琦家出來,回撥那通電話,半刻鐘后,停在一家海鮮大排檔的門前。門前是露天桌椅,余男一眼看到那兩人,游松端著酒,一根rou串橫嘴邊,用牙咬住,微側(cè)下頭擼進嘴里,他一只腳踩在凳子上,斜勾著唇角。那人大刺刺的坐在餐館正中間,肆意張揚,不懂低調(diào)。旁邊張碩比比劃劃,唾沫星子橫飛。桌面擺滿空的啤酒瓶,在燈的照射下,形成一道綠色的琉璃光。余男還沒走近,接收到一道視線,那人聽張碩說著話,勾起唇角,一雙眼毫無掩飾纏在她身上。她坐過去,張碩停住了,轉(zhuǎn)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