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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不是重點,在他口沫橫飛天女散花的一個多小時里,我只緊緊抓住了一個點————女人!他講的內(nèi)容里邊沒有一句不是圍繞著我性別問題,原本手術(shù)后我就一直刻意回避的現(xiàn)實一而再再而三被這老頭放在臺面上講,等同手術(shù)后剛結(jié)痂的傷疤又給人殘忍的撕開。所有人都沒發(fā)現(xiàn),在這老頭講話的時候,我藏在被子里的手指一直緊緊摳著床沿,努力讓自己不會跳起來掐死他。但士可忍孰不可忍,就在我心里倒數(shù)著最后三秒,只差那么三秒的時間我就打算跳起來給這聒噪的老頭一拳的時候,有個人比我動作要快,幾乎同時所有人發(fā)出倒抽一口氣的聲音。“啪!”與此同時我臉上一陣劇烈的疼痛,生生挨了某人的一個耳光,來人力道不小,打得我耳朵跟臉頰幾乎發(fā)麻,耳邊嗡嗡”作響差點沒耳鳴。“我cao你大爺?shù)?,你小樣的就那么點能耐,不就做個矯正手術(shù)么,不就打今兒起變成女的了?你就打算從此以后當(dāng)個傻子木頭不講話?還打算憋死你爹媽跟著一起受罪?!好啊好,那干脆我今天就一巴掌打死你個cao蛋的東西!”來人極度的彪悍,猶如剛出海的生猛海鮮,夾風(fēng)帶雨的氣勢,噴了我一臉的唾沫星子,唬得我是一怔一怔的,一臉的呆鵝像。估摸著整間病房的醫(yī)生護士包括咱爸媽都給這忽然冒出來的某號人物給震懾住了,皆只能做瞪大眼憋足氣不說話的份,準確來說是不敢出聲。臉上又被“啪啪”的賞了幾個耳光,左右兩邊臉頰火辣辣的疼,估計這會兒自己也成豬頭了。被人的一手揪著領(lǐng)子,一邊挨著嘴巴子。原本手術(shù)失敗后我心情就一直處于最低點,現(xiàn)如今又被人無端的打了耳光,胸口一陣氣血翻滾,覺得不止老天爺,就連遇見的每個人都成心要跟我作對似的,臉上神情定然是極度扭曲猙獰的狀態(tài)。我草你個大爺?shù)?,馬拉個巴子,管你今天是誰,我跟你拼了!心中暗自發(fā)狠,一手扣緊來人的手,正打算來個一招制敵,鯉魚打滾的招式,沒想到抬頭看到那人的一瞬間脫口而出的居然是“你怎么會在這里?”。自從上次在醫(yī)院天臺見過一次后,這女人便無時無刻不讓我老掛念著,這種掛念倒不是一見鐘情,也不是動了春心,即使現(xiàn)在動春心也晚了,這身子已經(jīng)……有種人叫你見了一次就再也忘不了,尤其是一閉上眼睛我就老能想到她一身的紅,紅得比血還要鮮艷三分,簡直要滲入四肢百骸那種。“哼,看來這人倒還沒傻,還認得出是我?!彼种t唇笑睨了我一眼,此刻風(fēng)情萬種,別有一番韻味。“舞翩翩”她淡淡的報出一個名字。點點頭,我說道:“唔,的確是個妖嬈的名字,就跟蝴蝶一樣翩翩飛舞,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想飛哪兒采蜜就到哪去,實在是高人一等?!?/br>“嗤,你這小嘴倒挺甜的啊,方才一副死魚樣,要死不活的看得人來氣,現(xiàn)在倒還好些了?!?/br>她放開一直揪著的領(lǐng)子,口氣有些惡意的嘲諷。臉一垮,我也跟著冷笑?!斑@事放你身上你未必能想得開?!蔽宜苓^的罪又豈是她所明白的,接二連三的打擊,就算是金剛也未必能經(jīng)得起現(xiàn)實的打擊。“怎么?就那么討厭做女人?”她湊近了一點,整個人壓下來,我鼻間能聞見一陣香甜誘人的氣息自她的身上散發(fā)出來,足以誘惑一個成年男性。“……”擰著眉,我實在不知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但又忽然驚覺她是不是靠我太近了,她今天換了一身寶藍色的長裙,前邊領(lǐng)子露出小半截的香肩,那肌膚是光滑雪膩,不知比起上等綢緞如何?“想不通還是沒想過又或者是不-敢-想?覺得做女人很可恥,覺得被人上很羞愧?哼,狗屁!你壓根連想都不敢想,就在這邊尋死覓活折磨人,倒不如當(dāng)初一把從上邊踢下去,省得今天讓我一見著你就上火。”在我耳邊輕聲密語一陣,又忽然雙手往前一推,將我狠狠壓在床上,就連那漂亮的眉毛也橫成兩條八字線。心臟“撲通撲通”的跳動,好像胸腔有千百人在敲鑼打鼓,鳴聲一直從心臟到達頭頂,渾身簌簌的抖了起來,卻又不是因為害怕,而是一種全新的情愫在控制身體。病房里的氣氛說不出的奇怪,十幾號人包括醫(yī)生護士、咱爸媽都還在旁邊,我跟舞翩翩卻完全將這些人自動屏蔽拋到腦后。一直到有人重重咳嗽了好幾聲,咳嗽一陣陣不停,在如此場合里卻突兀得很,這人戲也演得太假了,咳嗽哪有人咳成那樣的。但也讓我跟舞翩翩回顧過來,我才注意到爸媽的臉色有些不對勁,眼神既是驚愕又有些懷疑。幾個女護士扭過一邊臉,似是不太好意思,眼神卻又偶爾忍不住瞟過我這邊。我跟舞翩翩彼此對了個眼神,見她倒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模樣,而我在發(fā)現(xiàn)兩人的姿勢后才又驚又羞的扭著身子,想要跳下床。原來她兩膝分開跪在我床鋪上,中間壓著我下半身,姿勢無論從哪方面說都引人遐想到某個地方去。“你能不能先起來,別壓著我!”燒著一張紅臉,大熱天一頭的汗,卻怎么也無法從她上邊抽身。她是成心不讓我走的!把我又重重的壓了回去,手指分別扣著我兩邊的肩膀,她身子壓下來,頭湊在我脖子里,在我腦充血整個人害臊得快爆炸的時候,才聽見她在我耳邊說的話。故意壓低了聲音,充滿蠱惑的意味?!澳阋詾槟氵@樣能干什么事?我告訴你,即使你在醫(yī)院不吃不喝坐著等死也沒人理你,現(xiàn)在這些醫(yī)生只想盡快把事情解決,如今要他們拿多少錢對方都只有樂意的份,可若是你一拖再拖,也不可能再變成男人,因你本來就不是個男人,等他們對你厭煩拋棄的時候,別說錢,你連個屁也甭想得到?!?/br>她的聲音帶著譏諷的笑,好像要我好自為之。我驚詫的瞪大眼,她抬起頭,果然嘴角略微揚起,又繼續(xù)低聲說:“如今你就兩個選擇,一是拿錢治療,今后做個女人愛怎么折騰都行,又或者是繼續(xù)橫下去,最后半個鋼镚也沒有還要全家老小被院方轟出去?!?/br>說完這話,舞翩翩迅速的從我身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