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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坐在蒲團(tuán)上,撐著腦袋看旁邊的人。看了五分鐘,真覺得有些膩了,不就是一個鼻子一張嘴外加一雙眼,只不過這和尚的袍子穿安帥的身上就變了個味。和尚我看不像,倒像是出來賣藝耍雜技的。他不說話,我也找不到人聊天,于是掏出手機(jī),開始玩游戲,手指瘋狂的按著鍵盤,故意還將聲音調(diào)至最大,噼里啪啦的,勢必要蓋過他那木魚發(fā)出的“咚咚”聲。永遠(yuǎn)都是一個頻率一個節(jié)奏,枯燥得很,那玩意怎可能叫人靜下心來。在我玩“切水果”玩得不亦樂乎的同時,那木魚聲不知何時已經(jīng)沒再繼續(xù)敲,反而聽得身邊的人一聲輕嘆。我抬起頭,看見他已經(jīng)收起那破木魚,終于肯睜開眼看我。這一眼叫我心頭一怵,那眼神仿佛早就放下千百年前的紅塵往事,真他媽的有點兒超然,反而看得我不知所措。“怎么,光看我作甚,你倒不如好好瞧瞧你那啥德性,居然也好意思去做和尚,別笑死人了?!蔽宜岵涣锴锏拈_口,心里不知怎的覺得有些別扭。一想到他在做了如此對不起我的事后,居然先我一步撇下一切,瀟瀟灑灑,自自在在的當(dāng)他的和尚去了,從此一笑泯恩仇,凡事不沾身。打算一輩子做和尚去?想想這些咱肚子里就無端生出一團(tuán)火,還是熊熊烈火,從頭燒到腳,澆水澆不滅的那種。原本來之前我還在想,他要愿意出家當(dāng)和尚也不錯,以后少個人糾纏我甚好。可如今瞧見他好似真的放下一切,一點內(nèi)疚,一點兒痛苦都沒有,反而是我這邊苦苦糾結(jié),心底到底是氣不過,總見不得他好,方又覺得他應(yīng)該更痛苦一些。或許自己心理還他媽越來愈變態(tài)了,自己活在痛苦里,于是也想他陪著一起痛苦下去。見我臉上神情不對,他終于開了尊口。“施主,請您回去吧,這里已經(jīng)沒有施主要找的人?!?/br>此話一落下,我張大嘴,瞪著眼心神俱滅般踉蹌后退好幾步,吞了一大口的唾沫。眼前的人是誰?真是安帥?難道不是其他人帶著面具冒充的?真真不能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就跟真正的和尚似的。“安帥,你別跟我裝了,我告訴你,今個兒我要你馬上脫下這破衣裳同我回去,聽到?jīng)]有,如今你媽那邊抓著我不放,你做不做和尚是跟我沒關(guān)系,可現(xiàn)在我是騎虎難下,由不得你當(dāng)和尚!”我放下狠話,想借此刺激他,卻沒想到他闔上眼眸,嘆道:“你們又何苦緊緊相逼?!?/br>“呸,現(xiàn)在是誰逼著誰?你要是不當(dāng)那該死的和尚,我就不會同你們安家扯上一丁點關(guān)系!”我跺著腳,氣呼呼的破口大罵。見他又打算重新瞧那破木魚,我腦子一熱,沖到他跟前將那木魚搶了過來,又狠狠的給摔在地上。“別再敲著該死的木魚了,你!馬上同我回去!繼續(xù)做你的二世祖也好,紈绔子弟也罷,給我怎么活就怎么活,別在這里裝、逼做和尚!”“佛堂里不可以大聲嚷嚷?!彼櫫税櫭?,有些抱怨的開口。我遂冷笑幾聲,說:“我今個兒就鬧了,就嚷嚷了,又如何?總而言之,你同我回去做你的安家大少爺,讓你爸媽安心,然后從此我跟你就再也沒啥瓜葛,咱誰也不欠誰,往后一刀兩斷!”說罷也不再看他此刻是一副啥神情,只仰著頭心里頭迫切想離開這地方,總覺得悶得壓抑,悶得發(fā)慌。“八一!”后面?zhèn)鱽斫辜钡暮敖小?/br>我亦沒有回頭,徑自大步朝前,心里方冷笑讓你丫的終于破功裝不了那和尚了吧?可沒想到心里剛這么想,腳底下就栽了,一不留神沒瞧見門檻,足足有三十幾公分高,直接整個人就往地上磕。當(dāng)時只覺得兩眼發(fā)黑,腦袋一陣尖銳的疼痛,耳邊還有人焦急的喊我名字,可都不重要了,結(jié)果是我居然磕暈了。尤八一,報應(yīng)了吧,這前腳才在佛家圣地大鬧,后腳就立馬現(xiàn)世報,佛主都看你不過眼,立馬小懲你,叫你吃一次苦,看你還敢不敢鬧?看來以后由不得我不相信因果孽緣了。也正是因為這一次,打哪兒后我便在家里擱了個小個香爐,每天沒事燒幾柱香,叫舞翩翩看了后說我迷信過頭。作者有話要說:下章吃點rou好不好?好不好?循環(huán)一百遍問…………→▁→尼姑大姨媽來了,第三天,偏偏今天肚子疼,我插……各種怨念啊!今天晚班,回家看看能否再一更,前段時間尼姑大學(xué)畢業(yè)鳥=。=于是消失幾天跑人才市場弄檔案神馬的,更新很慢,抱歉ING~~跪拜跪拜謝罪!~☆、第四十五章瘋子是生生給痛醒的,張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躺床上,卻不是五星級大酒店,只是間簡陋的小平房里。墻壁仍是灰色沒上過漆那種,桌子椅子道道劃痕,皆是竹子制的,一邊椅子還不對稱,也不懂該有多少個年頭了。屋子里倒還好沒有發(fā)霉的味道,反而有股淡淡的檀香味,混著窗外的青草香,聞起來倒也舒服。只不過木板床實在太硬,睡著一點兒不舒服,好在是夏天,若是冬天,看來得冷死人。這床板該怎么睡人?。?/br>一手撐著起身,一手摸著疼痛的地方。“嘶!”疼得我五官都皺成一團(tuán),忍不住呵出聲,手中摸到一個隆起的包。看來是之前磕門檻的時候磕出來的,今個兒還真是點兒背,嘛事都不順心,心情也差勁到極點。沒再敢用手碰隆起的那個包,只得瞇著眼將這間屋子打量了個遍。此時有人推門進(jìn)來,那門發(fā)出“咯吱”的聲響,顯示年代老矣。安帥手里端著一盆熱水,大熱天的還冒著煙,盆旁邊隔著一塊干凈的毛巾。見我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他才趕緊將臉盤擱桌上,疾步走到我跟前,問道:“剛才可是撞到了?還有哪兒疼么?”這語氣急迫且關(guān)心成分居多,這人并不是看破紅塵,超然脫俗的,注定當(dāng)不成真正的和尚。反倒是我一怔,這安帥又變回那個二世祖啦?可不是么,這焦急不安的樣子,十足十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二世祖、大少爺。大概是見我不吭聲,以為我撞壞腦袋,居然用手摸上我頭頂那包,頓時讓我“啊”的出聲。隨即疼得齜牙咧嘴,捂著腦袋在床上打滾幾圈,眼淚撲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