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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它主人似的慵懶乏力,隨意的撇在腰盤上,那不正經(jīng)的主人嘴角邊含著不正經(jīng)的笑意,一雙如墨漆點的眸子淡淡的望著周遭一切,倒不似其他人那般意外。尤家的人沒別的大本事,可臉盤兒都長得不賴,尤其又以尤優(yōu)最出名,小時候長得就討長輩喜歡,上了初中開始就討女孩子歡心,等讀到大學(xué)那會兒,據(jù)說連男人都開始招架不住這廝的魅力,居然有夠膽上門求愛的,當(dāng)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以尤優(yōu)的氣性,那些敢上門的人,沒缺胳膊少腿的回去算是運(yùn)氣不錯的了。我瞧見一旁的方娜正緊緊盯著尤優(yōu)的臉看得出神,心底暗叫不好,再不拉拔一下她,沒準(zhǔn)這妞會栽人家手里,況且尤優(yōu)并不是個善茬兒,那可是個猴精到褲襠里的人物。別人光從他那張漂亮的臉面上看不出來,可身為尤家人的我還能不清楚這小子么?典型的吃人不吐骨頭的千年老妖一只,天底下能拿得出的沒幾個,你既得要有如來佛降孫猴子那般的無邊法力,還得有唐僧的無窮定力,據(jù)我所知,能拿得住尤優(yōu)的,目前此人還沒出現(xiàn)。尤優(yōu)見到我并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驚訝,只是起初狹長的眸子略微瞇緊了一點兒,臉上倒是瞧不出跟之前有啥不同。白旗風(fēng)也是個鎮(zhèn)定的主,打一開始就認(rèn)出我了,雖然眉頭蹙著表示些許懷疑,可面上卻沒絲毫動搖,他也是在等待尤優(yōu)的發(fā)話。相比起這邊兩個鎮(zhèn)得住場面的人物,剩下三個就實在有點擺不上臺面了,尤其是馬三,方才還牛逼哄哄的跟個老虎似的怒吼,一瞧見我就立馬焉了,瞪著一雙牛鈴般的大眼,一手指著我,嘴里一邊艱難的吞吐著。“八,八……”嘴巴里像是塞了大糞,半天憋不出句屁話來,也不過是個面惡膽不肥的窩囊貨一個。麻驢跟順子那邊更是夸張,自打瞧清楚地上的人后,順子就嚇得往后跳了一大步,手緊緊的掐在麻驢的肩上。麻驢呢,嘴里還叼著的煙不知何時掉在一邊,原本還笑意迥然的臉上瞬間失去笑意,只留下一臉的驚愕。“今天運(yùn)氣還真夠背的?!狈侥仍谝慌员г怪?,一邊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哪兒挨著了,還沒注意到這邊的狀況,可我瞧見她脖子上紅了一片,大概是被那驚為天人的尤優(yōu)同學(xué)看得不好意思了。確實,尤優(yōu)跟人對視的時候有個不好的習(xí)慣,甭管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他總喜歡咬著下唇,嘴里頭發(fā)出一串兒的細(xì)微聲響,眼皮一半耷拉著,散漫中又帶著一股興味,好像對你整個人有多大興趣似的,其實那不過是他多年來的一個小習(xí)慣??善@個習(xí)慣不知煞倒多少無知的少男少女,以至于攪亂了無數(shù)的純良脆弱的心靈。我怕方娜還不知其中利害,還故意用手肘捅了他丫的的一下,哪里知道方娜湊過來,眼睛還直勾勾的盯著搖椅上那人看,嘴里卻跟我說道:“那男的長的比女人還好看,你說還有天理不?”她盡管是壓著聲音說的,可空曠的院子里還是能聽個一清二楚,那邊馬三就憋不住氣了,眼帶兇狠的喝道:“你他M的說啥呢,有種再說一句試試?!?/br>方娜雖然是個臉皮厚的美女,但也經(jīng)不住被人這么罵的,面色一沉,遂冷笑著道:“我說的是你么?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性!”馬三頓時氣不忿兒了,當(dāng)下甩開膀子,鼻孔里呼哧呼哧的冒煙?!八棠痰?,我他M就不信了我今天還治不了一個娘們兒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個丫的。”就那架勢看起來想沖上來拿住方娜,方娜雖然嘴里不饒人,可也馬三的動作嚇了一大跳,眼一尖立馬躲到我身后,還不忘伸長脖子觀察對方的動靜。我被這兩人的舉動弄得實在無語,只能一手拽著方娜的胳膊,又狠狠瞪了馬三一眼,嘴里說道:“你丫的敢過來試試,信不信我拿你命根子過問。”說得擲地有聲,好像真的會干出這么一檔子事,只瞧見馬三頓時不敢有所動作了,只愣愣的看著我,臉面上有些掛不住,又扭頭看了優(yōu)子一眼,優(yōu)子呢還是老不正經(jīng)的抿著唇笑,沒吭聲,全當(dāng)看好戲。見沒人替自己出頭,馬三的氣焰剎那間消了一大半兒,無限委屈的回過頭,望著我半天拉不出半個字,又煩躁的撓了撓腦袋,嘴上卻把不著邊兒“八爺,你咋變成娘們了?”也就虧這個一根經(jīng)的大老粗敢這么跟我說話,一語點破那層窗戶紙,麻驢跟順子在一邊倒抽一口氣,馬三還不自知,麻驢沖他豎起大拇指,意思是你丫的有種。我眼見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實在沒啥好瞞著的,干脆就放開性子,只是不知方娜會不會被事實嚇傻,我只求她不會惱羞成怒給我?guī)讉€耳刮子就好。沖著優(yōu)子點點頭,我繞過他后邊,問道:“廁所還在不?”瞧這院子破爛成這樣,我是不信他這些年還住這兒,估摸著這頂多算是他們幾個的臨時活動場所,要把事情處理好,就得先解決自個兒的生理問題,方才跟方娜胡吃海喝了一輪,這會兒才覺得有了尿意,于是尋思著得找個合適的地方放水。“湊合著還能用用?!眱?yōu)子笑道。我前腳剛踏出去,看到邊上的順子就跟了上來,我冷著臉剛想抽他,那廝就挨優(yōu)子冷不防一腳踹到膝蓋骨,頓時疼得他眼冒金星,在地上抱著膝蓋打滾。“活該個不要臉的,壞主意打到八爺頭上了,不要命了?!甭轶H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順子嘶嘶的抽氣,垮著臉哭訴?!鞍尺@不是好奇么?”等解決好個人問題,我提著褲頭出來,忽然想到這副樣子不是很好看,于是又整頓了下衣服,確認(rèn)沒問題后才繞到院子里,正看到麻驢跟馬三還有順子都直勾勾的盯著方娜,確實,方娜今個兒這身衣服襯得她身段是□的,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加上臉蛋兒不錯,荒涼的四合院里,一群雄性生物,只唯獨一個漂亮女人,不多看幾眼都覺得對不起自己□那兒祖宗。一瞅見我出來,方娜好似見了救命稻草,一把抓住我手腕,一邊忒窩火的說:“我們快走吧,再待下去,我都快岔不過氣了。”我卻是把方娜的手給拽下,輕嘆一口氣,才對她說:“方娜,我想跟你說件事,你要是聽了膈應(yīng)我,立馬就可以頭也不回的甩手走人,我不怪你,真的,畢竟這事想讓人接受不容易,可事兒都到這份上了,我也決定不再瞞著你了?!?/br>方娜一怔,看我臉色確定我不是在開玩笑后,才點了點頭?!班?,你說吧,我這兒聽著。”我跟白旗風(fēng)借了一根煙,又找優(yōu)子借了點火,悠悠抽上幾口,整個過程沒人吭聲,院子更顯得安靜。等那根煙只剩下的小半截的時候,我才將煙屁股在地上摁滅,開口說道:“其實,我原名是尤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