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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的,他們上班的地點相隔不算太遠,所以會有一段同路。梁曦一直覺得在家不管怎么膩歪都沒事,可大庭廣眾之下一定不能胡來。可司徒放是什么人?直接改名叫司徒胡來都不過分。于是在人潮洶涌的掩護下,他每天上演各種偷摸偷親加強抱,說也說不聽罵也罵不停,死乞白賴的,真叫她沒轍。眼看過了一個大型換乘站,人流瞬間消下去大半,大家也都站松快了些。他卻還貼在她背后蹭來蹭去,她忍不住往前挪了兩步,順便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他卻無所謂地摸摸鼻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討嫌樣,不過倒是消停了片刻。她轉(zhuǎn)回頭望向前方,視線范圍內(nèi)正好有一對大學(xué)生模樣的小情侶正親密依偎在一起,兩人穿著同款的衛(wèi)衣牛仔帆布鞋,雖然樣貌不算出眾,青春卻是寫滿了一臉,因而看起來非常和諧有愛;她忍不住從鏡面里看了看自己,一身刻板無趣的套裝,一張不是會計就是文員的臉,上面還寫著昨日加班做報表留下的疲憊和木然,和側(cè)后方朝氣蓬勃的他出現(xiàn)在一個畫面里,任誰都會以為只是恰好坐上一班地鐵的陌生人吧。她情不自禁地低下頭,看見那女孩相當(dāng)自然可愛的內(nèi)八站姿,忽然有種恍惚感——她上一次做這樣的姿勢是多少年前?她生平做過這樣的姿勢嗎?見四周根本沒人注意,她悄悄試了一下,可當(dāng)那雙被西褲和通勤黑皮鞋包裹著的腳不管怎么擺看起來都不倫不類,她只能暗暗嘆了口氣,放棄了這項詭異的嘗試。為什么?她一向覺得年齡增長是人生無法改變的趨勢,也一直抱著欣然接受的態(tài)度,反正成熟也有成熟的好??勺詮挠辛怂?,她卻越來越患得患失,他越是坦然無偽,她就越是好像……心里有鬼。前兩天她還偷偷試著梳了個平劉海想裝個嫩,結(jié)果搭配職業(yè)套裝超級不倫不類,只好趕緊擼到后面去……她正想得出神,身后卻忽然一熱,沒等她避開,一雙有力的臂膀便自顧自地在她腹部上了扣。她幾乎可以預(yù)見到那對小情侶驚訝的眼神,只好小聲啐他:“你干嘛?放手……”“我快到站了,”他無恥地貼著她的耳廓吹氣,“親一下,親一下我再下車。”“別鬧……”她邊推他邊掏出轟鳴的手機,看見來電顯示的瞬間趕緊對他作出噤聲的表情,然后穩(wěn)住情緒接起,“媽?”他雖然配合著不說話,卻不依不饒地貼過去偷聽,卻聽見她媽為她訂下了一場相親,叫她今晚去見面。她知道他聽見了,可她只能硬著頭皮答應(yīng),然后收線,沉默,不敢看他。“哈哈,去唄。”他淡定地再度摟緊她的腰,“記得吃頓好的,反正別人付錢?!?/br>她低著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你自己出去吃點,不要餓著?!?/br>“那是當(dāng)然,”他探出頭來不懷好意地望著她,“不過……你自己說,怎么補償我?”“你正經(jīng)點行不行……注意點,你快到站了?!?/br>“親一下。”“……”“快點,要不然我就……”她可是見識過他發(fā)瘋的,只能趁人不注意趕緊在他臉上飛快地“cho~”了一下,這輩子從來沒干過這種事的她頓時鬧了個大紅臉,推著他就要把他送走,他卻反手握住她的手,用從未有過的認真神情道:“去見識見識也好,說不定會遇到好男人呢?!?/br>她震驚萬分地抬起頭,卻見他噙著一朵招牌壞笑繼續(xù):“這樣你才會知道,再好的男人都比不上我。多吃點,保存體力,咱們晚上見?!?/br>看著他揚長而去的瀟灑背影,她只能在眾人的竊笑中窘迫難耐,真是……唉……梁曦本來只是例行公事地見了見相親男,料想著和前兩次一樣不會有下文,反正她年紀(jì)不小長得也就那樣,見面也不打扮,在相親市場里實在算不上什么“好貨色”。豈料活見鬼的是,對方事后居然表示很滿意,還要繼續(xù)約她!她只好硬著頭皮找了借口回絕,并且提心吊膽了好幾天,生怕母親會跑來殺她。沒想到梁母倒是挺沉得住氣,隨口問了兩句居然就放她過門了。“知道為什么嗎?”司徒放豪邁地啃了口蘋果,笑得得意,“因為我把你變好看了?!?/br>梁曦?zé)o奈地翻了個白眼:“去你的,胡說八道什么?!?/br>他倒來勁兒了,腆著臉硬是蹭到她身邊坐:“我怎么胡說了?這叫滋潤知道不?滋潤了自然就漂亮了,上次那個醫(yī)生看著你都快流口水了,你沒發(fā)現(xiàn)?”下流胚,三句話不離老本行!她沒好氣地指著臉上一顆被業(yè)績壓力活生生壓出來的痘:“那這是什么?滋潤出來的?”“這說明你還年輕,小女孩就是容易長青春痘?!彼ξ嘏踔哪槪耙坏葧焊绺缭俳o你滋潤滋潤?就是太小了,實在下不去手啊?!?/br>“滾你的?!彼徽婆牡羲拿郑樖纸悠鹄柩怕騺淼碾娫?,卻瞬間僵了臉——“快!快收拾!”她火燒屁股地跳起來!原來梁母竟然不聲不響地自己跑來了s市,不過她以為梁曦還和黎雅蔓住在一起,于是徑直去了雅蔓家。黎雅蔓也沒法對長輩隱瞞好友的住處,只能在第一時間給她電話,讓她立刻做好準(zhǔn)備!于是梁曦和司徒放立刻陷入一級備戰(zhàn)狀態(tài),在把所有“男人生活的痕跡”都掩藏完畢后,她一臉歉意地送走了他,“鳩占鵲巢”地靜候母親大人的來臨。唉,這叫什么事啊。也不是沒想過坦白,可這種念頭永遠只能是念頭,挨罵已經(jīng)不是重點,重要的是她老人家現(xiàn)在身體不好,受不了氣,她哪敢這樣氣她……梁母來了后,先是對這破房子諸多指摘了一番,在得知房租很低后才勉強接受。之后則是預(yù)料中的思想教育,和一般母親的絮絮叨叨還不同,當(dāng)梁曦企圖辯解自己一個人也過得挺好時,一向一針見血的梁母只是皮笑rou不笑地哼了聲:“你所說的‘好’,就是住在這種什么都沒有的破房子里?”母親難得來一次,她當(dāng)然是小心翼翼不敢頂嘴,趕緊張羅著燒水做飯的。正淘著米,梁母忽然淡淡來了句:“你和那個小伙子斷干凈了吧?!?/br>她手一哆嗦,差點沒把鍋打翻,只能含糊地應(yīng)了聲“……嗯?!?/br>司徒放在外頭溜達了好一陣,到了飯點卻收到梁曦的短信,說是母親難得來一趟,不可能三更半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