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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要醒。暗道一聲要糟,舒魚反應奇快的竄出了那道搖搖欲墜的破木門,一口氣沖到了天心島中央的寶塔下,才扶著身旁一棵小樹苗撫了撫心口,“嚇死爹了,差點就被發(fā)現(xiàn)。”等等,是不是有哪里不對?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BOSS也不能拿她怎么樣,頂多就是懷疑她,然后算計她,最后弄死她……算了,不能再想了,一想就心塞的不想活了呢。那種剛看完原著還沉浸在“BOSS好可怕雖然他又美又溫柔的那一面很吸引人但是瘋起來真的好可怕”的復雜心情誰能理解喲!一邊腹誹一邊進了塔找治傷的靈藥。這個寶塔里面都是屬于天風瑾瑜的供奉,除非她允許,是沒有任何人能進來的,而天風瑾瑜又不是個什么有強迫癥的人,所以里面的東西看著異常的亂。丹藥靈草的瓶子匣子沒有放在旁邊的柜子上,而是隨便堆在地上;各種靈器法器像一堆破銅爛鐵混在一處塞在一個小箱子里;散落了一地的各種玉符經書,還有其他寶物,俱都雜亂無章的卷在角落。這才第一層就已經這么亂,上面的八十層不用想也知道是個什么樣子的。舒魚一進塔,就感覺困擾自己多年的強迫癥和整理癖再次發(fā)作,一時之間連躺在床上虛弱呻.吟【并沒有】的BOSS都遺忘在了腦后,腦海里只轉著一個念頭,那就是“這些東西怎么能放的這么亂!不行了好難受我的小宇宙要爆發(fā)了!”舒魚像只勤勞的小蜜蜂,生疏的用著自己身體內的靈力把那些蒙塵的寶物擺放整齊,然而第一層收拾了一半,她直起身看著整齊了許多的地方感到無比欣慰的時候,陡然從這種魔性的畫風里面醒了過來,她終于想起自己不是來收拾寶塔來的,而是給BOSS找藥。臥槽!想起來辣,那里還有一個BOSS等她去拯救!舒魚用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勉強壓下自己的整理癖,拿了旁邊的一瓶靈藥,一咬牙一扭頭不再看眼前急需整理的地方,直接沖出了塔朝著BOSS的小茅屋前進。她悄悄潛進那小破茅草屋,正看見已經醒來的BOSS穿上了外衣。于是剛剛他在換衣服是嗎?再早來一會兒就能看到BOSS的rou~體了是嗎???怎么會這樣,早知道她就不磨蹭早點來了!好!可!惜!不對,她一點都不覬覦BOSS的rou體!舒魚蹲在房梁上反思自己的想法,力求能淡定做人。而下面因為被舒魚偷窺行為給全面拉高了警戒心的浮望,早就發(fā)現(xiàn)了房梁上再次出現(xiàn)的那個身影了。妖族的感覺都很敏銳,在那種環(huán)境下生存的浮望尤其如此,但是才變成天風瑾瑜沒兩天的舒魚顯然就沒有這個自覺了,所以導致現(xiàn)在這種偷窺分分鐘被發(fā)現(xiàn)的悲劇。浮望穿好衣服,又去打了個水,透過水面,他看見那位天風瑾瑜的形象比之前更加的糟糕,不知道剛才那段時間她究竟去了哪里,衣服上蹭了不少的灰,兩道長袖子扎起來都還沒有放下。就算是青狐族青家的那些小姐們,都絕對不會讓人看到這樣毫無儀態(tài)可言的形象,更不要說是尊貴無比的天風瑾瑜,她怎么會讓自己看上去這么狼狽?浮望再次在心底升起一個疑問,這個,真的是那個天風瑾瑜?還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短短時間內就被BOSS開始懷疑身份的舒魚,她還在房梁上感嘆著BOSS簡直太愛干凈了,這么短時間都見他洗兩個臉了。不過,現(xiàn)在她該怎么把藥放進他喝的茶里面呢?剛想著,舒魚就見浮望把外面在小火爐上煮著的水壺拿了進來泡了一壺水,哦,這里沒有茶,所以BOSS只能喝白開水。BOSS干得漂亮,簡直善解人衣!趁著他泡完水把水壺拿出去的空當里,舒魚從房梁上一躍而下身手敏捷的來到斷了一只腿再被拼湊出來的小桌子旁,把手里捏著的靈藥瓶子對準那個破茶壺,滴了一滴靈藥下去。不是她小氣,而是她通過天風瑾瑜的記憶了解到這靈藥品質有點高,她怕萬一放多了BOSS那脆弱的小身板扛不住可怎么是好。屋外彎腰放水壺的浮望就這么隨便一抬頭,就從破茅屋墻壁上的一個縫隙里看到了屋里面,天風瑾瑜從房梁上跳下來,在他的茶壺里下藥再蹲回房梁上的一系列動作。浮望:“……”茅草屋墻壁:太舊了到處都是縫隙窟窿怪我咯。[doge]浮望頓了頓,把手里的水壺放到墻邊的小土灶上,進了屋。究竟天風瑾瑜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他已經發(fā)現(xiàn)她,還是說她是故意的?這樣做是試探他,還是單純的覺得有趣,或者有些什么其他他不知道的原因?心中思索的再多,浮望面上還是沒有露出半點,房梁上的舒魚只看見BOSS走到桌邊像是準備倒水,然后在她一臉“就是這樣快喝呀”的表情里,BOSS一個踉蹌不小心把桌子絆倒,整張桌子都散架了,桌上的舊茶壺也隨著桌子一起摔在地上碎成了幾瓣,guntang的水灑了一地,舒魚還眼尖的看見BOSS燙著了手。不僅沒有喝到靈藥還燙著了手,BOSS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舒魚眼睜睜看著浮望收拾了碎茶壺和桌子的殘骸走了出去,心塞無比的蹲在房梁上,決定就在這里接著找機會。而浮望的心情就更加不輕松了,他是個不信任何人的,親眼見到了天風瑾瑜下了藥,他是怎么都不會去喝那水,只不過他擔心自己不喝,會引起天風瑾瑜不滿,只能假裝不小心打碎了茶壺。既然天風瑾瑜沒有光明正大露面,那肯定表示著她有自己的考量,至少她不會因為他不小心打碎了茶壺讓她計劃落空,就惱羞成怒要他的命。他看似平常的走了出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在跨過房門的時候提著心,時刻準備著天風瑾瑜翻臉就立馬做出反應。可是沒有,直到他走出房間天風瑾瑜都沒有動。看來他猜對了,天風瑾瑜不知是何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這樣出現(xiàn)在他面前,而她肯定是要對他做些什么的,只不過他不知道原委,就只能被動著。坐在井邊喝了一口涼水稍稍緩解了渴意,浮望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已經是正午了,他似乎被島上的人遺忘,并沒有人送來午飯。低等妖族并不比高等妖族,他們必須像夢澤大境之外凡界的那些人類一樣,要靠一日三餐所食來維持生命。雖然他習慣以弱示人好讓人覺得自己無害,但那并不代表他就真的會讓自己處于弱勢,只要可以,他都會盡量讓自己保持最好的狀態(tài)。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傷,剛才躺在床上運行靈力治療,現(xiàn)在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要進入后面這座山應該沒有問題。既然沒人送飯,那么他就得自己去找些食物。浮望盤算著,就這么直接進了茅屋后面不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