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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少用嚴厲的語氣和她說話,之前聽到他這種語氣,還是上次她訓練過度后背著他偷偷繼續(xù)練結果受了點傷。想到那時候浮望的臉色,舒魚就感覺背后一毛,不敢再分心,一心一意收拾那些瘋了一般簇擁過來的妖獸。到最后,舒魚殺的腿軟,倒不是那些妖獸有多可怕,她是被鼻間充斥的血腥味和滿地殘肢斷臂給惡心的。她奇跡的一點傷沒受,再次感受到了原本的天風瑾瑜有多么炫酷rou,就連她這個目前只能發(fā)揮天風瑾瑜三四層能力的樣子貨,都能在初時手足無措反應不及時的情況下,一根毛都沒掉的干翻了一群妖獸。舒魚手上都是血,臉頰上也有,身上那身紅衣因為原本就是深深的紅看不出有沒有沾血,只有掂掂袖子感受那種布料被浸透了的重量,才能發(fā)現(xiàn)自己大概滿身的血。經過這次,舒魚十分懷疑天風瑾瑜喜歡穿紅衣,是不是因為她殺人都愛往身上濺血,又懶得換衣服。“做得很好,只是下次血濺上來要記得躲開?!备⊥o坐在身邊長長呼出一口氣的舒魚擦了擦臉上的血跡。有些忍不住的感概,這人明明才殺了不少妖獸,臉頰上也濺著血,可那身氣質還是溫溫軟軟的,不見一絲暴戾。擦完了臉,浮望又拉過她的手仔細擦擦,然后緊緊握住。舒魚回過神,看著自己的手被拉住,才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的手顫抖的厲害,直到現(xiàn)在被浮望握著才停下來。“唔,我第一次一次性殺這么多活的東西,有點不適應,多來幾次就好了?!?/br>她完全不知道自己笑的多勉強蒼白。浮望注定了不會是那種將人掩在懷里不見風雨的人,即使此刻看著舒魚的表情,他感受到心間一種從未有過的酸軟疼惜。有些時候安慰的語言是空洞的,他只是牽著舒魚的手,細細的給她擦拭,垂著的眼瞼從舒魚的角度看過去溫柔的不可思議。舒魚真正的平靜下來,然后她就見浮望突然又抬頭說:“戰(zhàn)斗中,不管什么事都不能分心,否則會很危險?!?/br>“可是你……”“就算我遇到危險,你也不能慌,注意保護好自己。”浮望的語氣淡淡,沒帶上慣有的笑意,舒魚有些毛,聲音低了一些,“我說過要保護你的。”“我…有些保命的小法子,我保證不會出事,舒魚能保證下次戰(zhàn)斗時不會因為我遇到危險分心嗎?”總感覺說不能會發(fā)生很可怕的事情,舒魚想著,趕緊點頭。見她點頭,浮望才恢復了微笑的表情,溫和道:“辛苦你了,這地方不能久待,我們換個地方休息。”“我?guī)阙s路吧,你身上還有那么多傷呢?!笔骠~伸手就要去抱浮望,被他伸手按住。浮望拒絕了她的公主抱,最后兩人商量達成一致,決定用背的。浮望心情復雜的爬上舒魚的背,用手環(huán)住她的脖子,把臉靠在她的肩上。她主動和他親近,他本應感到高興,可,她顯然沒有一點曖昧的感覺。她對于兩人之間的相處越來越自然了,叫人苦惱。兩人的運氣還算不錯,頂著如水的月色,沒用多久就出了那片草原的范圍,進入了一片山林里,在一座并不高的山腳下找到了一汪清淺的潭水。舒魚想洗澡,衣服上的血腥味熏著難受,可浮望還在旁邊呢。猶豫了一刻,舒魚正直的詢問道:“浮望,你要擦一擦身子嗎?我可以幫忙?!?/br>嗯,反正還是個孩子嘛,只要用純潔的目光去看,就沒問題了。浮望聞言先是詫異了一下,然后看著舒魚正直純潔的目光覺得頭疼。舒魚什么時候變得這么、這么坦蕩蕩了?這對他來說不是個好消息。明明前不久還不是這樣,難道說外表的影響真的這么大?浮望心里些微躁動的情緒沒有維持多久,畢竟是個不動聲色慣了的主,很快就平靜下來,回了舒魚一句:“那就麻煩你了?!?/br>而后又狀似無意的隨口玩笑道:“若不是我現(xiàn)在年少模樣,恐怕是沒法讓舒魚幫忙的?!?/br>“對啊?!笔骠~毫無所覺的回答:“小孩子沒關系的,我以前還給我小侄子洗過澡呢?!?/br>好吧,也許他現(xiàn)在真的只需要好好把傷養(yǎng)好,等著半妖化結束,然后再用青年的模樣去行事。這個樣子,如果他妄動,說不定會造成一些反效果,比如被舒魚當成小侄子什么的。如果被喜歡的人看著rou口體,對方想著的不是風月之事,而是給他洗澡的經歷,這實在太糟糕了,浮望從沒有哪一刻如此懷疑自己身上一半的妖狐之血。連一個沒心眼的傻姑娘都沒法迷惑,他這個狐妖真的可以說是失敗了。作者有話要說: 哦,只是幫忙擦個澡,十分的和諧(正直的目光☆、19.唰唰唰第十九章明月清輝,照射在山壁之上,像是覆上了一層白雪。山壁之下,與幾塊巨石相交的一個不大的縫隙里,那清澈冰冷的潭水,此刻卻是變成了一汪溫泉,水面蒸騰著乳白的霧氣,繚繚繞繞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兩個譚中人影。這是舒魚在浮望的指導下倒騰出來的,暫時封住那活水的缺口,然后把手伸進水里給水加熱一下就行了。鑒于浮望一直對這種享受不怎么在意,大晚上半妖化都能去浸寒潭,舒魚不得不懷疑他會教她這么做,都是因為她。浮望看出了她的想法,笑了笑,沒做聲。夢澤之內眾妖都知曉,除了翼族那些講究的家伙們,就剩狐族的妖最喜奢侈享受。浮望能在糟糕的環(huán)境里安之若素,過得悠游自在,但也并非苛待自己的人,如果可以,他自然也會讓自己的日子過得好一些,他并不是舒魚想象中那種對任何事都不在意不看重的人。他身上也有著妖族的通性,只愛自己的自私之心,只是現(xiàn)在似乎有些動搖。舒魚脫了紅艷艷的外套,大半個身子浸在水里,過長的麻煩頭發(fā)在腦袋上隨便盤成一堆,用隨手在旁邊折的一根樹枝插好扣住。水的溫度剛剛好,打完一場后泡個澡放松心情實在不能更美,一下子就治愈了。她還能隨意調節(jié)水溫,帶著GET到一個新技能以后都有溫泉洗澡的開心心情,哼著歌搓腳丫子。原本她是想先給浮望擦擦身子的,畢竟他之前也弄得灰頭土臉。但是她自己身上也滿是血,大概是看到她被身上的味道熏著難受,浮望改口說讓她自己先洗,他在一旁擦擦手腳身前,然后擦不到的背后什么的,就等舒魚洗完澡來給他擦。舒魚在這種小事上一向是BOSS說什么就是什么,樂顛顛的找了個離浮望兩米遠的溫泉角落里洗刷自己。哦,對,大事上,一般是BOSS說什么然后舒魚考慮考慮最后決定BOSS說什么就是什么。泉水里有一塊微微凸起的石頭,浮望就坐在上面。以他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