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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呆,那里有個比手臂上的傷嚴重一些的傷口,她覺得自己掩飾的還是挺好的,浮望沒發(fā)現(xiàn)。剛這么想著,她就聽見腦后傳來一個聲音,浮望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那里,挽了挽袖口對她笑道:“我覺得你還瞞了我一些東西,比如其他的傷口,你覺得呢?”☆、第22章.半年第二十二章“你、你是哪一族的!有種報上名來,我乃虎族十七部狂嘯,你若是殺了我,我們十七部絕不會放過你!”滿臉大胡子的男人氣喘吁吁滿身是傷的臥在地上,粗壯的手臂被一只纖細白皙的手掐住脈門,背上還踩著一只穿著黑靴的腳。他使勁扭著頭來瞪背后的人,雙眼瞪得老大,銅鈴似得,里面滿滿的怒火,看上去十分兇神惡煞。然而那兇煞里面,還隱有幾分yin邪,在那被包裹住的曼妙身材上游走。“嗷~”下一刻,名叫狂嘯的男人一聲慘呼,只覺得自己的老二遭受了非人的痛擊,這回是真的什么話都說不出來了。從他這個角度,能看見身后鉗制著自己的女人被風揚起的黑發(fā)以及紅衣,還有面具下的小半張臉,光看那一小截模糊的輪廓就知道這絕對是個美人。越美的人越危險,狂嘯混沌的腦子里不知為何突然想起這句話,然而可惜他記起的太慢,現(xiàn)在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捂著爆掉的蛋和零落成泥的老二,半死不活的狂嘯眼睜睜看著自己身上的東西被那個紅衣女人盡數(shù)搜走,基本上就給他留了身上的衣服,然后這位主就干脆無比的消失了,從頭到尾她一個字都沒說,簡直高冷。狂嘯是虎族十七部族長的小兒子,他所在的那個妖城里出名的惡霸公子,如今也不是第一次來清野秘境內(nèi)歷練了。他在虎族年輕一代里也算是一個好手,沒想到這次來清野秘境才幾天,就因為自己那個毛病惹上了這么一場禍事。狂嘯最大的毛病就是好色,見著美人就走不動道,要是打不過他或者身份不如他,那就只能落得個被他霸占的后果了。但今天遇上的這人顯然是個硬茬,狂嘯見了人家一個曼妙的背影,又見她獨自一人在此,邪火一起就企圖強上,結果就是反而被人家按在地上疾風驟雨狂揍一頓,不僅十分囂張的震碎了他的妖丹毀了他修為,還踩碎了他的蛋,橫行霸道這么多年,如今在這里踢著了鐵板。不管這小卒子如今是個什么心情,剛教訓過流氓的舒魚心情還是不錯的,因為那個流氓身上搜來的乾坤袋里面有不少好東西。坐在高高的樹枝上,舒魚將臉上的半扇面具收起來,這面具是浮望給做的,因為她那張臉還是挺有名氣的,以防被人認出來,一般出門干活都戴個面具,舒魚覺得看上去還挺炫酷,也就每天都不嫌麻煩的戴著。她屈起一條腿,另一條腿隨意垂著,翻著那個新得來的乾坤袋。丹藥不少,大部分認識,小半部分不認識,回去給浮望看看。靈果一堆,有幾種她之前吃過的,隨手拈了幾顆扔嘴里,舒魚繼續(xù)翻。等翻到幾本露骨的圖冊和一些一看就知道不正經(jīng)的情口趣玩具,舒魚一頓,然后隨手就給扔了。為什么呢?這些妖怪十個里面就有五個的乾坤袋里都放著這些需要和諧的東西。她還記得自己第一次從別人的乾坤袋里翻出這些東西的時候,大概是五個月前,她開始和清野秘境里的妖族切磋后不久,從一個蛇族妖怪哪里得到的。當時因為好奇,她悄悄翻開看了,偏偏好死不死的被浮望撞見。后面太尷尬不想回想,總之后面發(fā)現(xiàn)這些她全都給扔了。妖族大多忠實于欲口望,可她實在不能習慣。把東西收拾好,舒魚站起來,掏出個木頭做的小圓盤。小圓盤構造有些像是指南針,但是又十分不同,這是浮望專門為了不辨方向的舒魚做的,那根針此時直直指著舒魚右邊的方向,那里就是他們現(xiàn)在住的地方。他們來到清野秘境已經(jīng)過了半年多了,舒魚從最開始的只找妖獸練手,到后來浮望要求她去找清野秘境里歷練的各族妖族切磋,到現(xiàn)在她經(jīng)常獨自一個人出來晃,遇上氣息渾濁眼神yin邪不正的家伙就打一架,如果遇上的是虎族的人,下手再重幾分,誰叫虎族有個白徹。舒魚遷怒的無聲無息,連浮望都沒發(fā)現(xiàn),只能說看上去軟綿綿的舒魚,不管是恩是仇都記得特別清楚。把人往重里揍,最后還要順便打劫一番。浮望曾一臉誠摯溫和的和她分析,說她這種行為不能稱作打劫,只能說是破財饒命,因為舒魚從來不殺人。舒魚第一次和妖族交手的時候,打的十分艱難,因為她沒法把那些招式用在那些人身上,就像浮望預料的那樣。最后是浮望把她從那里帶回去的,他沒有對她的行為做任何評價,只是仔細照顧她的傷,然后等她的傷好了,帶著她去看了一場戰(zhàn)斗。那是舒魚第一次看見浮望出手,他善于利用身邊一些能利用的東西,他能以弱勢殺死比他厲害的妖族,他的強大在心靈,在每一個動作和眼神里。和冷靜利落的浮望比起來,舒魚覺得擁有力量的自己軟弱的可怕。那場戰(zhàn)斗結束,浮望半個身子都是血,抱著她低聲說了一句話,他說:“我的經(jīng)驗都來自從小到大的每一次搏命,我不知道該怎么教你。也許我知道,但我發(fā)現(xiàn)自己舍不得。”他說的平靜又坦然,舒魚不記得自己當時怎么回應的,只是后來,她慢慢的習慣了,手越來越穩(wěn)。一次兩次,忘記是哪一次,舒魚終于無法忍受的妖力爆發(fā)了,把對手打得只剩半口氣,后來她就完全擺脫了那種困境,一路勝多敗少,到最近已經(jīng)再無敗績,她差不多能達到從前天風瑾瑜□□成的武力值,她成長的速度比他們兩個之前想的要快不少。想想,舒魚就覺得浮望好像一塊磨劍石,她就是那把劍。才短短半年而已,就算加上來這個世界的時間,也才大半年,她就已經(jīng)變了不少。換了半年前,她怎么都想象不到半年后的自己能揮手間夷平一座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人打的半殘,有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就算真的殺人,大概也能做到。只是有些事能做到,她卻不想做,就像有些事,有些原則必須堅守。浮望甚少對她的做法提出異議,偶爾那么一兩次都是替她著想。他的強勢是和溫柔相互依存的,讓人無法反感,一向吃軟不吃硬的舒魚表示她就根本沒法拒絕。她無法拒絕一個一直護持陪伴自己的人。boss的洗腦功夫越來越厲害了,要是到了二十一世紀,分分鐘就能建立起一個邪教。舒魚按照指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