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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找到的最厲害的防御鐘聲之物,但是他也并不敢輕易嘗試,一直到今日,十二長老突然找上門來,并且?guī)狭艘粋€人,那人說可以將攝魂鐘暫時控制,他才答應(yīng)與十二長老合作,放棄了本該是明日進行的計劃。如今雖然是殺死了大長老,可是他覬覦已久的攝魂鐘也徹底碎了,二長老心痛至極,又想起還有天風瑾瑜這個煉藥的藥材,才稍微好受了那么一些。可是這時,他突然覺得不對勁,臉色一變,忙回到密室去看,卻見本該躺在那里的天風瑾瑜不見了蹤影。二長老想起那個被十二長老帶來的魔,他本是想等利用完殺了大長老之后就控制那個魔,可現(xiàn)在,那個魔沒有跟在十二長老身邊,舒魚又消失了,他才反應(yīng)過來,那魔似乎就是天風瑾瑜帶在身邊很是寵愛的那個半妖浮望。他從前根本不會去注意那么個小人物,此刻隱約猜到,臉立刻就黑了。不管如何,他都決不能讓那兩個人逃脫。二長老立刻發(fā)出了一道傳訊符,讓天風琳瑯帶人前去追堵應(yīng)當還在天風府內(nèi)的天風瑾瑜二人,又連續(xù)發(fā)出好幾道符,請狐族各位長老一齊出手去制服那‘殺了大長老及十二長老’的魔。此刻的舒魚卻是被浮望抱在了懷里,迅速的穿行在天風府那重重宮殿中。浮望根本來不及檢查舒魚的情況,只將她緊緊抱在懷中,一路避開那些倉皇的奴仆們。他要盡快帶著舒魚離開這里,那二長老很快就會反應(yīng)過來,到時候他就算能離開天風府也逃不了多遠。情況就如他所想,對他們十分不利,先是天風琳瑯帶人前來,浮望也顧不得那么多,鋪天蓋地的魔氣使得他走過的地方都成了血腥的地獄。然而天風府內(nèi)的高等妖族不少,他們對于魔氣的抵御力稍好,縱使對魔氣有所忌憚,還是一個接一個的上前欲擊殺浮望。眼看來人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原本靠在浮望懷中的舒魚忍著痛抓著他的衣襟說:“放下我?!?/br>浮望心中一痛,舒魚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他是魔,所以也像這些人一樣害怕他了嗎?就算她害怕,他也絕不會放手!浮望如此想著,眉間殺意更甚,所有靠近的妖族都被他用魔氣纏繞著將血rou吸收干凈,只剩下一副沾了血漬的恐怖皮囊。舒魚只覺得浮望越發(fā)用力,也越發(fā)吃力。她眼看著他都受了不少傷,便有些急了,再次說道:“放開我,我和你一起,我還有力氣?!?/br>浮望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想錯了,但仍是有些遲疑。舒魚干脆一把拉開他,然后拿出劍反手一件刺穿了一個妖族的喉嚨。——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殺人。她從前只傷人不殺人,可現(xiàn)在破例了。她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時間去想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還有浮望現(xiàn)在的滿身魔氣的樣子是怎么樣,她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自己大概活不成了,但是一定要讓浮望逃出去。舒魚的眼神堅定,即使自己身上帶著傷,心臟里還插著根銀錐,也沒有停止手下殺人的動作。浮望看著她的動作,眼中有些震驚,他知道的,舒魚并不喜歡殺人,所以他就算殺人也極少在舒魚面前,但現(xiàn)在,她破了這個例。兩人且戰(zhàn)且逃,弄出來的陣仗聲勢浩大,好不容易逃出了天風府,擺脫了天風府那群窮追不舍的妖族,就有更多威壓甚重的長老們追了過來,不僅如此,其他四族見到滿身魔氣的浮望,也開始攻擊他們二人。浮望和舒魚都沒有一絲喘息的空隙,浮望吸收了不知多少妖族血rou,渾身的血氣煞氣沖天,而舒魚,她已經(jīng)開始覺得頭暈,力氣也在一點點的消失。被大長老完全刺入心臟的銀錐冰涼的,從刺入起就和心臟牢牢地粘合在一起,根本取不出來。舒魚手中的劍不堪重負折斷,她便隨手將斷劍刺入一個妖族的胸口,然后雙手之上出現(xiàn)艷麗的紅色火焰,在一片黑色魔氣之中燃燒起來的紅色火焰,將所有沾染到的妖族包裹在火焰中,不過一刻就變作了黑灰。但他們畢竟只有兩個人,而追在他們身后的,是數(shù)不清的,想要奪取他們性命的妖族。舒魚的動作開始遲鈍,她一個踉蹌,肩上被劃出一道傷口。浮望一把將她抱起,不在理會后面的攻擊,只默默承受著,然后加快速度前往某個方向。他很清楚,再這樣下去不行,不管是他還是舒魚都堅持不住,所以,他決定前往葬神淵。葬神淵就如其名,是當年戰(zhàn)后遺留之地,埋葬了不知多少神與魔,其中充滿了煞氣和許多未知的危險,誤入的妖族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而且葬神淵作為隔絕了夢澤妖境和外界的天塹,有著無數(shù)禁制,就是不小心遇上那些禁制,也足夠殺死任何一個實力高強的妖族。因此,這許多年來,從未有人敢冒險進入。浮望此刻就準備去到那里躲避這些人的追殺,他們此刻離的最近的,能阻攔那一群追殺者的,就只有葬神淵了。至于里面會有什么危險,只要能得到喘息的時間,他就能想出辦法出來。還未趕到葬神淵,浮望就有些堅持不住,那大群實力強大的妖族長老們緊追在身后,他都硬生生受了攻擊,若不是一路上不停的吸收血rou,他此刻早就堅持不住了。眼看著葬神淵近在咫尺,而懷中的舒魚緊緊攥著胸前的衣襟很是痛苦的模樣,浮望咬牙硬是甩開了那些黏在身后的妖群,抱著舒魚一頭扎進了葬神淵之中。果然,一進入葬神淵,那些妖族們就再沒有跟過來。浮望一個踉蹌,從半空中摔落在葬神淵中灰色的巖石層上。他急急放開舒魚,卻發(fā)現(xiàn)她虛弱的厲害,臉上滿是淚痕。浮望經(jīng)過這場殺戮,整個人都帶著一種掩飾不住的邪惡之感。但是摸著舒魚臉上的濕潤,他勉強露出一個同平日一般的溫柔笑容道:“小魚?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別怕,我很快就能治好你,我們會出去的,等過一段時間我們……”浮望還未說完,舒魚就打斷了他,帶著哭腔的小聲說:“浮望,我種在我們家院子里的星辰花還沒有開。”“怎么突然說起這個,沒事的,日后小魚想在哪里種我們就在哪里種,種多少都可以?!?/br>舒魚哽咽著拉著他的手覆在自己心臟上,急促的喘.息了一下才說:“那個大長老,在里面釘下了一個銀錐,她說,是噬魂錐,我拿不出來?!?/br>噬魂錐?浮望臉上空白了一瞬,然后猛地拉開舒魚的衣服,果然看見舒魚心口處一個已經(jīng)長合的口子,隱約露出里面的銀色。他臉色猙獰的伸手欲將噬魂錐取出來,可剛碰到一點就被狠狠彈開,同時舒魚發(fā)出一聲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