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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監(jiān)獄二樓,與其他牢房隔離起來的牢房就像一個獨(dú)立的小房間,兩層塑膠防彈玻璃封在黑色的鐵欄上,里面其他三面都是巨大的大理石石塊砌成的墻壁,只有一張小床,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仿佛四面楚歌,他們無處可逃,在囚禁他們帶滿殺戮血腥和歪理的翅膀的鳥籠里,他們要生活到死去,被當(dāng)成小白鼠一樣研究,甚至被一些研究者們進(jìn)行某些心理實驗,一不小心,就可能迷失掉自己,連自己到底是連環(huán)殺手還是變態(tài)食人魔都分不清楚。可偏偏,他們都是心里不正常的變態(tài),哪怕是這種正常人想到都會覺得崩潰的事,對于他們來說,就像隨時都會出去開香檳慶祝一樣,不恐懼不驚慌不浮躁甚至也不絕望。清冷的腳步聲傳來,墨謙人站在被隔離起來的牢房門前,隔著兩層玻璃看著里面的人。一頭烏黑細(xì)長的發(fā)絲幾乎長到臀部,一張下巴尖俏的臉,他是混血兒,有東方人的細(xì)膩,也有西方人立體深邃的輪廓,一雙深邃的綠色的眼眸,就像一汪碧湖,艷薄的唇,如同盛開的玫瑰。他大概只有三十幾歲的樣子,如同全盛時期的玫瑰,成熟的嬌艷欲滴,芳香濃烈,他靜靜的坐在桌前看書,簡直就像一個氣質(zhì)優(yōu)雅的畫家。在科恩精神病院里面的每一個犯人,都擁有一張極具欺詐性的表皮,都擁有叫人迷惑的修養(yǎng)氣質(zhì)。就像用美麗的花朵和香氣吸引獵物的食人花,被美色誘惑的人,隨時都可能成為他們的腹中餐。注意到他的牢房門口站了個人,他放下書,一只手撐著腦袋的側(cè)頭看著墨謙人,烏黑的發(fā)絲有幾縷貼在他的臉頰上,顯得更加具有醉人風(fēng)情。“等你來看我一次可真是不容易啊,親愛的Amon院長。”與那么漢子的名字依舊無法掛上鉤的溫文爾雅動聽磁性的聲音從那雙唇中飄出,據(jù)說他父親是認(rèn)為他長得太娘們了一點,所以才故意取了個怎么漢子的名字,希望他長成一個能夠與這名字相匹配的人,不過事實證明,他的期待似乎成真到了某些比較可怕的方面上去了。墨謙人神色淡漠依舊,看著里面的男人,“如果你愿意把我的問題解開,我會勉強(qiáng)愿意見到你?!?/br>漢斯微笑著看著墨謙人,“看到Amon這幅求而不得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興奮。沒錯哦,我知道你想知道的,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你生氣嗎?是否想要拿起一把刀把我瘋狂的砍碎呢?嘿,不要遲疑,這種感覺太美妙了,你已經(jīng)品嘗過了不是嗎親愛的?把讓你覺得厭惡生氣的人殺掉什么的,那種美妙而充滿力量的滋味,你已經(jīng)嘗過了不是嗎?”墨謙人看著他,神色依舊是讓所有人生氣的淡漠,仿佛根本未把任何事物放在眼中一般的藐視和漠然。十五年前,殺害了墨爸爸的變態(tài)食人魔被搶救起來后關(guān)進(jìn)的監(jiān)獄,就是科恩精神病院,那時候的院長,是漢斯。那個時候漢斯是否已經(jīng)被變態(tài)同化了沒人知道,但是墨謙人知道。漢斯一定從那個變態(tài)口中挖到了什么答案,只是對方顯然不愿意告訴他。當(dāng)初墨謙人寫論文的時候提出過進(jìn)入過科恩精神病院跟那個殺害了墨爸爸的變態(tài)對話研究的申請,被駁回了。理由是,那個變態(tài)食人魔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因病過世了。那個變態(tài)食人魔是唯一一個重要線索,而他死掉后,線索就只剩下漢斯一個了,只是他惡劣的很,那么多年下來,一個字都不告訴墨謙人,反而時時刻刻都想著把墨謙人拖下水,成為一個變態(tài)。可以說,墨謙人是為了漢斯才留在科恩精神病院的,漢斯是他的獵物,所以那份駁回報告很明確的表示,他們想把漢斯讓別人研究,就可能會破壞掉他想要從漢斯腦子里得到的答案,那么就意味著Amon院長沒理由再留在這里了,他會辭職不干。這不是威脅,而是陳述事實。FBI不是自以為是過了頭的傻子,Amon一向說到做到。“竟然被駁回了!好生氣!”古銅色的公寓內(nèi),剛剛掛上電話的看起來十分年輕的男人氣憤的跳腳,肩膀上的蘇格蘭格子針織毛線衣隨著他的動作不停的抖著。“駁回?”口里的車?yán)遄幼燕坂坂鄣耐逻M(jìn)垃圾桶里,一手倚上沙發(fā),一個男人抓了把黃色的發(fā),“怎么會被駁回?對方不是一開始就明確表示可以讓你去研究的嗎?”“不知道啦!好生氣!”“讓人去查查什么原因?!?/br>“快去!好生氣!”“行了,知道你生氣?!?/br>“好生氣!”“……”……中國。K市。安靜的病房內(nèi)只有儀器滴滴的聲音時不時的響起,少女戴著氧氣罩,臉色蒼白的仿佛白紙,裹在病服下的身軀顯得尤為的脆弱纖細(xì),身上插著無數(shù)的管子,看起來頗為嚇人。沐如嵐站在屋外,透過窗戶看著里面的場景,看起來平靜的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手機(jī)震動了一下,沐如嵐拿出來看了看發(fā)來的短信,看到上面的名字,沉默了兩秒,刪除掉信息,雙手插進(jìn)衣兜里,慢慢的往醫(yī)院外走去。禮申不知道把她的行李搬到哪里去了,讓沐如嵐要走的時候給他電話,不過沐如嵐現(xiàn)在有其他的地方要去,比如……黑屋。清和別墅區(qū)。大鐵門被撞得砰砰響,柯婉晴就像瘋子一樣的抓著鐵門不停的搖晃,沖著里面保安室里的包叔怒吼道:“快開門!我女兒就在里面!你憑什么不讓我進(jìn)去!快開門!”柯婉晴得知沐如嵐竟然今天回來后就一直在等沐如嵐回沐家,哪知等到夕陽西下,月兒高掛,沐如嵐都沒有回來,她漸漸就慌了,沐如嵐是她唯一的希望和依仗,她一直都等著沐如嵐回來她能東山再起,卻不曾想到,沐如嵐竟然會不回家!柯婉晴急了,再也顧不得那所房子就跑了出來,跑去樓蘭閣鬧了一頓后就跑到別墅區(qū)這邊來了,這是她唯一能夠想到的可能逮到沐如嵐的地方了,她不是最愛那所陰森森的破房子嗎?!“小姐不在里面!”包叔不耐煩的吼回去,這瘋婆娘!要不是看在她是如嵐小姐的母親的份上,他都想拿掃把把人掃出別墅區(qū)范圍了!“你讓我進(jìn)去!我去我女兒的房子里等她!”柯婉晴知道她現(xiàn)在回去沐家,也已經(jīng)進(jìn)不去了,不過沒關(guān)系,她進(jì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