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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更不好了。“鐘赫?鐵面人?”段之瀾沉吟著,還未能確定與番族聯(lián)系的是不是周允鈺和他說過的那個人的手筆,不過西南可是他的地盤,容不得他在這里攪弄風云。“王爺,您回來了!”管家王伯迎著段之瀾回府,一邊走一邊告訴他,“京城里來了一位您的故人,老奴安排他在會客廳里。”“故人?”他在京城能有什么故人會到西南看他,段之瀾想不出來,但他對王伯還算了解,若不是有些靠譜他是不會讓人進府的。“明慧大師,”段之瀾一眼就認出來,他在皇覺寺確實與明慧有一面之緣,但也僅僅是一面之緣,連話都沒說過呢。“貧僧云游至此,順便給施主捎來一封信,”他看段之瀾并未露出太多神色,說著就將信從袖帶里取出,遞給了段之瀾,看完信,他就會明白,比任何解釋都直接。段之瀾一看字跡就知道是周允鈺給他的信,不過他也沒多問,直接打開,看完了,然后才再和明慧說話,“原來是您是三哥的舅舅,之瀾怠慢了?!?/br>“王伯給明慧大師整理一個清凈的院落,”段之瀾臉上的表情也真切了些,“請!”明慧從京城趕到西南,只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并不輕松,周允鈺給他的信件里寫得十分詳盡,他要知道的都知道了,眼下他人到了,也不急了,便也隨了段之瀾的意思。不過他在前往客院的路上還是和段之瀾說了他的意思,“貧僧會繼續(xù)以云游的身份,前往西梁一趟,此中還需要王爺相助?!?/br>若只是尋常云游,只他自己就可以了,但他要想求證其他事情,就得段之瀾給他幫忙了。“西梁啊!有點兒意思,本王知道了,”段之瀾回道,想起周允鈺給他的信,眸光里興味十足。明慧點了點頭,并未在意段之瀾的異樣。他得先去西梁摸一摸到底當年還有多少漏網(wǎng)之魚!……四月初五,周允鈺繼位以來的第一次科舉殿試,來自大虞各個地方的學子從去年秋季開始就蜂擁京城,不用人提點都知道,他們都知道,周允鈺肯定會非常重視這次的科考。周允鈺從殿試開始就一直坐在龍椅上,目光掃及全殿奮筆疾書的學子,這其中有不少日后大虞的棟梁之才,他的肱骨之臣,但他都不打算干涉他們的仕途軌跡,少了那一番歷練,許就不會是他需要用的那些人了。而后的欽點自然也按照他們的本事來,毫無疑問蔣書玦的確有狀元之才,他的文章錦繡之上還有一種大格局和大胸襟,這是他行萬里路南北游學的成果。他有這樣的才華,周允鈺自然不會有舉賢避親的迂腐之念,他直接讓一個學士當朝誦讀蔣書玦的文章,而后親口點他為今科狀元。“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然還不及他們起身退出金鑾殿,一個禁衛(wèi)軍就持這一封加急的信件到了大殿,又由陶義遞上,周允鈺只掃了一眼信件,就大致知道是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書玦留下,其他人先退下……”“是!”蔣書玦稱是退到一邊兒,讓其余學子大臣先行退出大殿。陶義又將信件送到了蔣書玦手中,他現(xiàn)在開始就算是周允鈺的臣子,他心中的猶豫幾乎沒有表現(xiàn)出來,他快速地看完了這個西北軍情,眸中有些晦暗,“戎狄……陛下要臣做什么?”西北這一塊他們本就時刻注意著,所以看到這個戎狄再次舉兵來犯的西北軍情,他全然無一點意外。“幫朕寫一篇招兵檄文,朕要御駕出征西北,”這并不是接到西北軍情突然有的決定,而是很早之前就決定了,他要付出一定的風險,但卻能最大程度增加戰(zhàn)爭的勝算和減少消耗。蔣書玦只略略遲疑,就走到了之前他奮筆疾書的地方,執(zhí)筆開始書寫,他的才華不負狀元之名,一片殺伐浩蕩的詔文,在筆下成型!“自古帝王臨御天下,戎狄居外以奉大虞,然戎狄屢屢犯大虞邊境,踐大虞國土,踏同胞骨血,……今詔喻天下,募虞皇新軍十萬……”這一由金科狀元執(zhí)筆的御駕親征詔文頒布天下,全然激起了大虞男兒的血性!周允鈺作為皇帝都敢御駕出征,身先士卒了,他們還怕什么!而這虞皇軍一聽就是周允鈺的親衛(wèi)軍,不僅平凡男兒意動,就是京城里的年輕一代里也不少人意動著去報名了。第094章:想你但反對的大臣也蜂擁到了周允鈺的御書房前,林啟堂作為御史大夫,率先跪地,“請皇上三思,收回詔命,您的安危關乎江山社稷,怎能輕易涉險??!”說著他就砰砰砰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他身后同他相同想法的臣子也隨之跪地附和,大有周允鈺不收回詔命,他們就長跪不起的架勢。些許時候,周允鈺才從御書房里走出來,卻不是讓他們進去。而隨他出來的,還有些熟悉的面孔,不僅僅是武將,還有文臣。“扶容老起來!”周允鈺讓陶義去扶起跪地中最年邁的那個大臣,但他依舊沒有聽取他們諫言的意思,他語道,“皇祖父乃神龍遺子,大虞是他帶著祖輩們打下的江山,朕作為他的孫兒,如何能安居后隅,任戎狄殺大虞百姓,踏大虞國土?”周允鈺踱步到了容老的面前,眼前的老人,微僂身形,霜霜白發(fā),全是歲月的痕跡,但那雙手也曾殺敵無數(shù),功勛至今卓然,“當年是你和外祖,祖父一同教導朕的,你也不相信朕嗎?”容老抬頭從周允鈺眼中看到了堅定,一如初心的堅定,他不是意氣用事,不是為了彰顯和證明什么,而是他始終銘記著他們最初教導給他的責任,一個大虞男兒的責任,一個皇族人的責任!比起貪生怕死,一意求安的高祖皇帝,周允鈺確實才是他們當年一心追隨的太、祖皇帝的后代,“是老臣想錯了,臣信您!”從高祖繼位以來,大虞實是憋屈,四周虎狼圍困,高祖一意求和,不知送了多少好處出去,但越是如此,它們的胃口就被養(yǎng)得越大,大虞就越發(fā)危險。周允鈺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其他人,“你們以為大虞就只有西北戎狄之患嗎?”“不,東南海域朕一直讓人注意著,已經(jīng)有發(fā)現(xiàn)多批??芷髨D侵占東南海島,而西南番族在西梁挑撥下,也蠢蠢欲動,朕若不御駕親征,震懾一番,他們都要以為我大虞軟弱可欺了!”周允鈺淡淡道,今夏開始才是大虞最艱難的時刻到來,他重生所能改變的只是很小的部分,他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