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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感覺到冰冷的視線,司思就收住了眼淚,木愣愣轉(zhuǎn)過頭去,看到走近的周允鈺,她的表情就完全恢復(fù)了木然。她感覺到了危險,就又將自己情緒和感知蜷縮到心靈的最深處去。“乖,不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舒瑤已經(jīng)習(xí)慣了周允鈺身上的氣息,并不會像他們才初識時那樣犯怵和畏縮,如今她甚至自覺開始為周允鈺身上的冰冷氣息解釋了。司思對此并沒有太多反應(yīng),舒瑤也不勉強,她看向照顧司思的丫鬟,“她不喜歡被抱著,以后就都牽著她走?!?/br>“是,夫人,”丫鬟點頭領(lǐng)命,然后牽著司思退出房間,轉(zhuǎn)角時余光掃去,就看到周允鈺已經(jīng)將舒瑤抱了滿懷。她心中喟嘆,這夫人還真是讓人羨慕。周允鈺并不喜歡太多人在舒瑤面前晃悠,別院里伺候他們的丫鬟,包括她只能偶爾端茶送些東西,但遠遠窺著,都能感到周允鈺和舒瑤之間,那別樣的恩愛。第138章:覬覦周允鈺擁著舒瑤,像抱小孩子那樣,將她托著一同坐在一個軟榻上,嬌小的舒瑤最是契合他胸前的位置鳳霸天下女皇威武。他不只是不喜太多人在舒瑤面前晃悠,是厭惡,是排斥。他對司思并非沒有同情,但這些同情,在他看到舒瑤將大部分注意放到她身上,甚至因她而流淚的時候,就被他拋到腦后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覺得自己越來越有昏君的潛質(zhì),不愛江山愛美人。一切發(fā)展,都如他醒來之初猶豫糾結(jié)的時候一樣。現(xiàn)在,或者說很早之前,他就放棄了那些糾結(jié),基本任由它發(fā)展,他算是完完全全栽在舒瑤手中了。不過他也知道,舒瑤不會要他在江山和她之間做選擇,她比他更知道什么是責(zé)任,什么是規(guī)矩。反而是他自己一直想要舒瑤突破她給自己劃的那條線。周允鈺伸手擦去舒瑤眼角的淚花,又輕輕吻了吻她的臉頰,“還困覺嗎?”解下那蛇蠱之后,舒瑤的困覺也回來了,這里遠離虞京,沒有宮廷瑣事,也不用請安,還有他陪著,舒瑤安睡了幾日,臉色又比之前好上許多。“今日精神不錯,”舒瑤如今面對周允鈺的親昵,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并不會顯得太過羞澀,有時候甚至還會主動親近周允鈺,比如現(xiàn)在,她就主動將自己掛到周允鈺身上,貼著他的臉頰蹭了蹭,神情慵懶,自在。“夫君……你呢?”隨著這聲疑問,舒瑤臉上浮起兩團淺淺的紅暈,如熟透的蜜桃,可口極了。她有些羞澀,但目光依舊未離了周允鈺,羞澀卻又莫名勇敢,這樣的舒瑤,讓周允鈺別樣心動和喜歡。舒瑤也曾被周允鈺哄著喚過夫君,平日里她一直都只喚周允鈺為陛下。但周允鈺說的也有道理,他們此時不是皇帝和皇后,只是行商到此的夫妻,周允鈺讓人喚她夫人,她確實不該再叫他陛下。隔墻有耳,總是越謹慎越好。夫君……喚習(xí)慣了其實也沒有什么,這么想著,舒瑤就又喚了一句,“夫君……”“嗯……”周允鈺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了一下,舒瑤自認為該算正經(jīng)的稱呼,可落到他的耳中,就只剩纏綿了,摟在舒瑤腰肢上的手也不覺收緊,有一種強烈地想要將她融到骨血中,永不分離的沖動,瞬間盈滿了心胸。“為夫是不是精神,夫人能感覺得到,對嗎?”周允鈺的低啞的聲音,落在舒瑤耳中,如同他曾經(jīng)吹奏給她聽過的簫聲,清雅卻又莫名撩人,舒瑤在沒明白過來周允鈺話中意思之前,她的耳朵就莫名紅了。等反應(yīng)過來,她就更加啞然了,抬眸瞪視周允鈺,他這說的是什么話!而且他明知自己這么容易撩起火來,卻還總愛抱著她,黏糊糊的,撩了她又撩了他自己,自己給自己找罪受,也是活該,舒瑤覺得不該為他心疼才對。“再養(yǎng)幾日,”周允鈺看著可口的舒瑤,想起明慧和隨行太醫(yī)的話,終究還是忍住蠢蠢欲動的念頭。不過周允鈺擁著舒瑤的手就更加緊了,南方的冬天,又潮又冷,比起炭火,舒瑤覺得周允鈺身上更加舒服些,而且一個多月被抱來抱去,她完全習(xí)慣了。依偎著周允鈺,忽視某些過于精神的東西,舒瑤瞇起了眼睛,明明不困,卻溫暖得人昏昏欲睡。說來,周允鈺也是悲催,他娶舒瑤一年多,除了新婚的那段時間,而后就是舒瑤懷孕,再就是他外出征戰(zhàn),回來時他生病,病好沒多久,舒瑤就又被擄走,他們真正親熱的時候,并不算多妖怪治愈書。但周允鈺的算學(xué)自來都學(xué)得很不錯,他和舒瑤之間的那筆帳,他一直都默默算計著,如今忍耐些,總會有償還的時候。兩輩子,他一直都沒養(yǎng)成挑食的習(xí)慣,什么都吃,但就是沒學(xué)會吃虧。舒瑤并不知道周允鈺忍耐之下竟是這種想法,她還在感動周允鈺始終顧忌著她的身體,真正愛惜于她。她想法其實也沒錯,周允鈺要的一直都不是他們之間短暫的歡愉,而是她能長長久久一直在他身邊。假死半個多月,又被司翡囚在艙房快一個月的時間,需要精養(yǎng)的舒瑤,身體不可避免會有虧損,而周允鈺又是欲念正盛的年紀,明慧和太醫(yī)自然是需要提醒他的。再加上之前舒瑤手腕上的蛇蠱并未解下,周允鈺并不想和舒瑤親熱的時候,還顧忌著這個小東西,自不會勉強她,但現(xiàn)在隨著蛇蠱解下,舒瑤神色愈好,他死死壓抑的欲念,就越來越難控制。他的精神可不只是和舒瑤說說而已了。“再過幾日……”舒瑤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似乎又聽到周允鈺這般說著。朔城下起了綿綿陰雨,這種雨并不大,但持續(xù)的時間相對就比較長,落在人身上沒太大感覺,卻唯獨不讓人覺得舒服,便是穿著蓑衣,也總覺這些雨,已經(jīng)隨著潮潮的里衣沁入到人骨子里去了,冷得難受。朔城附近小漁村里的漁民,這樣的天氣也不會出海,一家人會圍著炭火,做些其他手工活計,消磨時日。就在這樣的時候,司翡和莫棠接到了鐘赫要見他們的命令。通知的人還在外候著,司翡和莫棠卻沒有當(dāng)即前往,小房子里出現(xiàn)了短暫的沉默。“她也要去嗎?”猛地站起身的莫棠身形僵住了片刻,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她的目光從司翡身上,又迅速掃到不明所以看著他們的青葒身上。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