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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低吟出來,在這種事情上和周允鈺爭,實在太不明智了。“想要,想要,”周允鈺沒再施展多少手段,舒瑤就棄械投降了,但這不是結(jié)束,而是開始……燦爛的云霞漸漸褪去,換上漫天星月,一場遲來的酣暢淋漓的□□才方方結(jié)束。舒瑤在清晨酣睡的時刻,被周允鈺抱上馬車,又是在晚間酣睡的時候,被他抱回朔城里。而后連續(xù)幾日,不是周允鈺抱著,她都沒敢出屋子,院子里外的那些親衛(wèi)軍,舒瑤總覺得無顏以對。舒瑤生氣了,周允鈺連著哄了幾日,再三保證那些親衛(wèi)軍不會知道那日的事情,舒瑤掩耳盜鈴,只能信了周允鈺的話。鐘赫終究還是死了……他在地牢里,受了一百零八種堪比酷刑的毒發(fā)折磨,生不如死,可他卻連自盡也做不到。在第九日的午時,在朔城的城樓前,眾目睽睽之下,斬首示眾。一篇蔣書玦起草的判決說,也隨之傳遍天下,鐘赫終究是以前太子的名義死去,但隨之是他千古罵名,勾結(jié)西梁,勾結(jié)戎狄,勾結(jié)??埽虤⒒实?,一切一切……馨竹難書。他的罪孽是刻錄在史案上的鐵證,千百世之后,也無人能推翻。他沒能復國,所有一切都成為了笑話和罪惡。到死前,他還在叫囂著要見周允鈺,周允鈺卻始終沒去見他,原因很簡單,他不想獨自前往,又不想讓他看到舒瑤,兩者相權(quán),周允鈺就對鐘赫不在意了。再兩日,大軍開拔,往北而去,他們要歸京了。但緊趕慢趕,還是沒能在除夕前回到虞京,堪堪抵達津州,就已經(jīng)是農(nóng)歷三十,再一日就是除夕,也就是舒瑤的生日,怎么都不能在路上過。而從津州回到虞京最快也還需要三五日的路程。“沒關(guān)系,再幾天,我們就能見到祎兒和悠悠了……”話是這么說,但越靠近虞京,舒瑤心中的思念就愈發(fā)泛濫,她安慰周允鈺,也是安慰自己。“先進屋去,”周允鈺理了理舒瑤額間的碎發(fā),牽著她往屋子里走去,但遠遠的,他們就聽到小娃娃咿咿呀呀叫喚的聲音了。“啊呀呀……”“呀……”“咿呀呀……”“呀……”“祎兒,悠悠……”舒瑤眼睛一亮,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她聽出來,那是她的祎兒,她的悠悠……大紅的床鋪上,兩個穿著黃襖子的奶娃娃爬來爬去,準確地說,是又祎小太子老想撲到又悠小公主身上,但又悠嫌棄黏人的弟弟,總躲著他。一追一逃,可不就滿床爬了嘛……依依在床邊護著,威武的金色獒犬年糕也一旁守護著。看到舒瑤和周允鈺進來,依依行禮之后,哄了又哄,才將年糕一同帶出去,這是屬于他們四人相處的時刻。舒瑤揉了揉年糕的大腦袋,就撲到床鋪上,抱著周又祎周又悠又哭又笑,眼淚口水糊了他們滿臉。“好了,別哭了……”看舒瑤發(fā)泄得差不多,周允鈺終于忍耐不住,將舒瑤從兩個寶貝身上撈了回來,名曰給她擦臉。“母母……”“我聽錯了嗎,方才悠悠是不是喚我了?”舒瑤從周允鈺懷里探出身體,將悠悠也抱了過來,“悠悠是不是喚母后了?再喚一句……”“母母……”母女天性,又悠公主很快就認出他們黏人的母后來了,爬到舒瑤身上,就不愿意出來了。“咿呀呀……”又祎爬了一圈兒,最后也隨他jiejie往舒瑤和周允鈺身上爬,最后被周允鈺撈到懷里來。舒瑤在短暫的感傷之后,就完全全拋卻了這些情緒,圍著孩子們團團轉(zhuǎn),臉上的表情快活無比。周允鈺看舒瑤高興,他自然也是高興的,但舒瑤圍著兩個孩子轉(zhuǎn),自然會將他忽略了,他心里又不是滋味兒了,當然,對于這點,他還不至于會說出來的。“陛下,您對我真好……”兩個寶貝睡在里面,舒瑤和周允鈺睡在外面,一家人同床而眠。借著微弱的燭光,舒瑤轉(zhuǎn)過身來,依偎到周允鈺懷里,喃喃語著,她知道,周又祎和周又悠能出現(xiàn)在津州府,是因為周允鈺提前的安排,而他這樣的安排是為了她,他知道她的想念,他想要她高興。“我真高興……”“嗯,”周允鈺的神情因為舒瑤的話,瞬間軟化了,“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br>“您說的對!”舒瑤的四肢纏上周允鈺,心中獲得了難言的滿足感。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第144章帝后甜番1舒瑤十八歲的生辰是在津州府過的,沒有群臣朝賀,沒有歌舞宴會,平實普通得似乎連京城一般勛貴人家的夫人都不如,但舒瑤的臉上就沒少過笑容。這一年一家人分分合合,聚少離多,周又祎和周又悠的到來,就是舒瑤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禮物。生辰當日用早膳時,舒瑤還見到了姍姍來遲的陳氏,準確地說,她是和周又祎周又悠一同來的,只是她沒急著讓舒瑤見她。“祖母……”舒瑤喚著,幾步走到陳氏身前,張開雙臂依偎到陳氏懷里。在陳氏面前的舒瑤,永遠是那個嬌軟可人的乖孫女兒。在周又祎周又悠面前的為母風范,轉(zhuǎn)瞬間就消失不見了。陳氏擁著舒瑤,眼中也起了淚意,“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舒瑤被擄走,她受的刺激一點都不比周允鈺少,舒瑤沒有母親,是她一手養(yǎng)的,那司翡會不會讓她的瑤兒餓著,會不會讓她的瑤兒凍著,會不會讓她的瑤兒受苦受累……在得到舒瑤遞出的消息時,她忍耐了又忍耐才忍住沒趕往津州來尋她。而后不久又得知舒瑤身纏蛇蠱,周允鈺一邊帶著她去追司翡,一邊張榜天下尋找血蟾,她雖未得見舒瑤,但祖孫知心多年,她知道她的瑤兒受了很多苦。但她終究不是尋常婦人,歲月賦予了她超乎一般的鎮(zhèn)定和智慧,她清醒地知道她在京城里,才能發(fā)揮最大的作用,輔助蕭太后穩(wěn)定京城局勢是一方面,同時重新梳理種種情報,在關(guān)鍵時刻,將太虞衛(wèi)給揪出來了。“祖母,舒瑤很好,”舒瑤抹了抹眼淚,破涕為笑,“我就是見到祖母太歡喜了。”她擦去的淚水是因為久別重逢的激動和喜悅,不是因為委屈,那些委屈已經(jīng)讓周允鈺撫平了。“您能一起來,真是太好了,”舒瑤抱住陳氏的胳膊,黏人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