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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只貓兒在抓撓。她恍惚了好一陣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稍稍從左城懷里退開,仰頭看左城的眼睛問:“剛才你在嗎?”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追根究底,雖然理智上看來毫無意義。她啊,真是越來越不像自己了。左城緩緩點頭,聲音輕得飄散在了風里:“嗯,在?!币暰€牢牢鎖著她的,似乎生怕眨眼便不見了。江夏初眼神似乎晃蕩了一下,又恢復常態(tài),似乎喟嘆:“真奇怪,你居然沒有出現(xiàn)。”她聲音微涼,似乎染了著秋風的寒氣。忽然,不知哪個地方有些空落落的,江夏初不知所以。左城攬了攬江夏初的腰,抱在懷里,她難得得乖順,沒有動。湊在江夏初耳邊,他問她:“怪我嗎?”她搖搖頭,斷言:“不。”看著左城的眼,黑白分明的眸中瞧不出是喜是怒,聲音也是不痛不癢的,“很好,不然更說不清了。”江夏初假設不出來,若是左城那個時候出現(xiàn)會演變成什么情況,結果肯定是不好的,明知如此的,可是居然有莫名其妙地覺得委屈。左城一雙眸中亮得好似夜里的星子,深邃又犀利,她不知為何便不敢對視,剛要轉開眸子,左城拂了佛她的臉:“你什么都不用說,我來處理。”江夏初沉吟了半響:“那些事都會被查出來吧?!?/br>她不敢僥幸,有句詩便是這么形容記者與輿論的:咬定青山不放松。她眸中沉沉浮浮沒有凝點,她惶恐時才有的小動作,映在了左城眼里,有些心疼,把她擁在懷里,輕聲哄著:“不會的?!?/br>他左城的女人,他都舍不得她委屈一分,誰敢!她抬眸,看著左城,不安、慌亂、驚懼在眸里纏雜:“萬一呢?”左城剛要說什么,手忽然被一只柔軟微涼的手抓住,他心驟得緊了一下,然后聽見江夏初稍稍顫抖的話,心更疼了。她說:“幫我?!?/br>聲音極小,咬字卻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聽上去沉甸甸的,輕飄飄的兩個字像一根緊繃的線,左城的心便這么被勒住,疼得厲害。第一次,江夏初忘了敵我,忘了楚河漢界,對左城說了這么兩個字,說完自己都是一愣。左城順帶便將怔愣的江夏初抱緊,輕吻了吻她眉間:“別擔心,有我在?!?/br>江夏初還是怔愣,似乎失魂落魄,又像心慌意亂,第一次忘了掙扎,耳邊纏纏繞繞算是左城的聲音,繞得她心神不寧了,只是機械地來回反復那句話:別擔心,有我在。忽然,便不怕了,心安放。這個男人,他太會趁其不備攻城略地了,不動聲色便撩動了人心。江夏初,你可知道,你的風口浪尖不是記者,是左城,這不,你已經(jīng)向他邁開了第一步,接著會有第二步、第三步……全軍覆沒只是早晚。夜已深,左城守在江夏初門外,直到她睡著才回到書房,進叔已經(jīng)等在那里。“如何了?”左城半靠著沙發(fā),拉了領帶,襯衫半敞,指尖輕揉眉心。左城身上,竟有一股子妖異的魅惑。進叔只是稍稍抬頭看了一眼便垂眸,出于本能的恭敬:“消息起于菱江電臺。而且菱江那邊有些棘手,張傲天起疑了,臨時入股了菱江?!?/br>這件事,果然不止緋聞,更是謀略。左城眉間緊蹙,沉吟片刻輕起薄唇,寒烈又恣狂:“借名收購菱江?!?/br>進叔詫異不已,半天才回答“:我會盡快動手?!鳖D了頓,“張傲天竟然有所察覺,在左家怕是安插了人?!?/br>左城未語,微垂的長睫在眼瞼下打下淡淡暗影,看不見眸中神色,進叔無從揣測,也跟著沉默。片刻后,忽地,左城沉沉眸子一抬,潑墨般的瞳孔寒涼森然:“不該留的人該好好清理了?!?/br>只是淡淡一句,殺氣盡顯。這個男人,奪人性命只不過一句不瘟不火的話。進叔一貫的深思熟慮、瞻前顧后,一番權衡利弊之后,說:“張傲天一定會懷疑?!?/br>“就算什么都不做,他一樣會懷疑?!?/br>左城一句話剖析透徹,拿捏準了張傲天的疑心成病。進叔點頭贊成,便沒再說什么,他的少爺啊,就算因為江夏初方寸大亂、關心則亂,那也是毋庸置疑的主宰,玩弄心計謀略,對他來說,不過輕而易舉。左城沉吟須臾,點了一根煙,狠狠吸了一口,薄唇輕啟,少許淡淡繚繞的煙霧后,一雙瞳子亮得驚心動魄,慵懶里卻有種致命的頹廢美。左城極少抽煙,更何況這種最傷肝傷肺的抽法。江夏初啊,真是左城的劫。忽地,左城開口:“什么人透露的?”左城聲音極寒,即便是進叔也捏了一把冷汗:“匿名,除了那段視頻,沒留下什么痕跡。并非為錢。”熄了煙,左城光影難紓的眸子一眼火光,亮過了窗外的星子,三個字,森然:“林傾妍?!?/br>這般篤定,不是狂妄,而是一絲不差的精準。這個男人精明的可怖,進叔心驚,對于這個深不可測的男人,除了驚詫還有從意識里滋生的一種惶恐,小心試探問:“少爺為何不懷疑葉在夕?視頻、動機他同樣具備?!辈皇琴|疑,對于左城的任何話,深信不疑早已是一種本能。只是好奇這個男人憑何一語中的。“若是他,今天天娛門口就是個很好的機會,與我一樣,他也沒有出現(xiàn)?!表g黑得似一團暈不開的墨,窺不見一絲倒影,難辨喜怒,一種不敢直視的寒覆上他的眼。與我一樣……四個字咬字尤其森冷,左城啊,容不得任何男人覬覦亦或算計他的女人呢。殺氣森然,進叔背脊一涼,心里了然,葉在夕那個男人啊,也不可能獨善其身了,自家少爺護妻程度與獨占欲都太恐怖了。小心請示:“要怎么處理?”片刻的沉默后,男人起身,臨著落地窗,窗外漫天星子在他眸冷了顏色,淡淡一句,猝了陰冷:“愛未果主角工傷,停拍處理?!?/br>愛未果停拍,這其中損失,進叔腦中一時理不出一個具體數(shù)字。進叔震驚,欲語還休,終究是領命出去。算了,左城舍得砸錢只為給他的女人出口氣,誰又敢說什么呢。金曲創(chuàng)作江夏初橫刀奪愛一說短短一日之內(nèi),像滾雪球一般,滾遍了整個上海的每個大街小巷,圈里圈外熱火朝天。通常,流言蜚語就像黃梅時節(jié)的梅雨,沒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