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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成人精了。這條道上啊,一個一個都是精明的莽夫。張傲天勾勾唇,眼睛盯著拐杖上鷹頭,猝了火苗:“左城最會真真假假玩弄人心,這兩個女人要么有一個,要么兩個都是幌子,到底左城費盡心思藏起來的人是誰?”笑得像只老jian巨猾的狐貍,“這事真是越來越好玩了?!?/br>這只火眼晶晶的老狐貍啊,道行不淺,只是——好玩?當心玩火自焚!左城更不是軟柿子,當下就有瓶頸了:“因為之前那個線人,左家防范更嚴了,根本沒有機會下手,但是可以確定,肯定有那樣一個讓左城費盡心思的女人,只是找不出證據(jù)證明是誰,根本沒有機會下手?!?/br>攻心攻計,就是不見硝煙的戰(zhàn)場,誰錯一步,就是不得翻身。顯然,左城善攻心,張傲天善攻計。抬起拐杖,指著電視,老狐貍笑得jian猾:“機會不會送上門,要靠自己抓住?!?/br>液晶屏幕里,報道換了一則,主角依舊。左家大廳里,電視開著,淡然沏茶的女人突然抬眸,看向電視。“今早十點,左亦國貿(mào)樓頂一男子意圖跳樓,經(jīng)警方介入,在下午一點該男子已被成功救下,警方得知,此人是左亦國貿(mào)前任執(zhí)行總監(jiān),于昨日被解雇,具體原因未知,但已查實屬非正常因素解離。眾所周知,左亦國貿(mào)隸屬左氏,對此,左氏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中央金融新聞特別報導(dǎo)?!?/br>已經(jīng)被切過了好幾條新聞,沏茶的女人還神不守舍的,茶杯里的茶葉沉沉浮浮了幾次,茶都涼了。“在想什么?”肩被攬著,鼻尖是男人身上好聞的薄荷香,“這么出神。”江夏初已經(jīng)完全習(xí)慣了左城這樣突如其來的親昵,緩緩抬起頭,淡淡說:“回來得很早?!睂⑹掷镂⒗涞牟璧沽?,重新沖了一杯,遞給左城,“我以為警方會讓你去協(xié)助調(diào)查?!?/br>左城接過茶杯,微微抿了一口,眸光溫柔:“看新聞了?”“嗯。新聞?wù)f離職原因未知。是什么?”端起茶杯,江夏初聞著茶香,并不喝,淡淡問話。新出的毛尖,很苦,江夏初的一貫喜好,以前,她愛喝,近來,她只是沖茶,左城喝得多。左城就這杯蓋,將茶葉撇開,左右微微搖曳半圈,連著喝了幾口,抿唇,緩緩咽下,動作慢條斯理,很優(yōu)雅,是至今為止江夏初見過最會品茶的一個,不得不說,左城是天生的貴族。“挪用公款?!弊蟪嵌酥璞氖职尊尥?,與那茶杯一般瓷質(zhì)剔透,這個男人,似乎長了一雙適合品茶的手。“也許有急用。”江夏初隨口假設(shè),只是不咸不淡,比起盤問,更像聊天。“三千萬,在香港賭了兩天一夜?!狈畔率掷锏牟璞?,接過江夏初手里沒動的那杯,“冷了,很苦?!?/br>很苦?那他還喝了一杯?還眉頭也不皺一下?江夏初垂著眸子,想了想,迎著左城的視線,說:“那人真蠢,居然在你的地盤動手腳?!?/br>不是冷嘲熱諷,她只是在闡述一個確鑿的事實,似乎沒有摻雜任何私人情緒。左城眸間是若有若無的冰寒,唇角似笑:“是很蠢,比起下半輩子在監(jiān)獄里過,從樓頂跳下去聰明得多?!?/br>若是這話經(jīng)別人說,大概被當做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是出自左城之口,就算他是用戲謔玩味的語氣,也不要當成玩笑來聽聽。左城既如此說了,那個跳樓的男人的下半輩子,大概只能吃牢飯了。這就是在左城地盤上動了手腳還不思悔改的代價。沉吟了一會兒,今天的她似乎多話了不少,又問:“若是沒有跳樓事件,你會讓警方介入嗎?”很明顯,警方臨時介入是因為那個男人跳樓未遂,突然,她很想知道左城的態(tài)度。他沒有多想,回答:“會?!弊^去,將江夏初攬在懷里,在她耳邊緩緩道來,“不是第一次,那人嗜賭,輸光了身家不知悔改,傾家蕩產(chǎn)妻離子散是遲早的事情,那種人待在監(jiān)獄,才會省去很多麻煩?!?/br>江夏初笑笑,并不回話,只聽他說:“我早就知道了,若是他將第一次挪用的公款補回去,我不會動他,但是非但沒有補回,還得寸進尺,所以,我不能再容他?!?/br>江夏初靜靜聽著,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她很陌生,那是左城的領(lǐng)域,新奇又心驚。這個男人,越知道的多,反而越好奇,就像一種癮。這個時候,進叔突然過來,神色有些急促:“少爺,陳晉在警局逃了?!?/br>江夏初淺笑,腰間男人攬著她的手微微緊了緊,她抬頭,看了看左城:“這下,多了很多麻煩?!?/br>江夏初說完,端起桌上完全冷卻的茶杯,剛湊到唇邊,便被人接過去,一口飲盡,隨即吻她,哺了一口過去,又親了親她唇角:“他翻不起什么浪,因為我不允許?!?/br>這個男人還真是囂張得理所當然。進叔連忙識趣地低頭,不看不聽,不說話。江夏初還是臉紅了,唇間茶香只是微微苦澀,有些甘甜。進叔在旖旎的氛圍里,無聲嘆氣:誒!小蝦米是翻不起浪,只是若有風(fēng)推波助瀾,就另當別論了。第三卷愛情的毒噬骨侵心第九十三張:左氏防狼法進叔在旖旎的氛圍里,無聲嘆氣:誒!小蝦米是翻不起浪,只是若有風(fēng)推波助瀾,就另當別論了。江夏初難得的窘迫,剛要起身,鈴聲響了,還是千年不變的出廠設(shè)置鈴聲。“在哪?”電話里頭的聲音很大,似乎火氣也不小。男人嗓音獨特,不愧是天王。江夏初稍稍坐遠了,淡淡回話:“家里。”這兩個字,真受用!沙發(fā)另端,男人唇角輕染笑意,手指來回摩挲著江夏初的那杯茶。此時葉天王正開著車窗,叼了一根煙,別提多妖氣了,調(diào)調(diào)也別提多邪氣了:“你是要我現(xiàn)在再去找個女伴嗎?”江夏初將電話拉遠點:“我會去。”“快點,大爺我不喜歡等人?!?/br>葉天王脾氣不小,說完掛了電話,還是破天荒頭一遭先掛了江夏初的電話。這人,架子漸漲啊。江夏初只是無奈笑笑,起身,看向左城:“我晚上要出門?!?/br>那邊,把玩著茶杯的男人眸子微微沉凝:“夏初,別去?!?/br>與其說是命令,倒更像央求。心頭微軟,但還是理智:“你知道我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