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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舊?!毖院喴赓W的八個字,他眉宇中央染了一抹狠絕。這個男人通常不喜不怒,這樣毫無征兆的狠厲,她只覺得心驚,嘆了一句:“你這樣,我怎么能不好奇。”沒有回答,男人眸光一斂,擦身走遠(yuǎn)了,一身陰寒狠厲還沒褪下。看著他的背影,心頭又酸又軟的,張張嘴,喉間哽塞,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一直跟著他的步子,還是不急不慢,隔了距離。走道里安靜了,美麗的裙擺,美麗的女人,冷漠的男人,有些格格不入。頒獎典禮延后了半個小時才開始,江夏初入場得很晚,進(jìn)去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她的座位靠角落,很不起眼的地方,她倒是滿意,只是安靜了沒一會兒,葉在夕坐過去了,放著第一排的黃金席位不坐,挨著江夏初,惹了不少猜疑。場內(nèi)打暗了鎂光燈,漸進(jìn)靜下來,葉在夕湊到她耳邊低語:“知道今天的主持人是誰嗎?”她沒有抬眸,對此并不關(guān)心。“關(guān)盺。”葉在夕輕飄飄地吐出兩個字之后,她才有了反應(yīng),長睫顫了幾下,說了句:“真巧?!?/br>葉在夕嗤笑一聲:“要是她在臺上為難你,不知道左城是什么表情?!泵佳圯p挑,幸災(zāi)樂禍著。怎么聽都像在唯恐天下不亂!江夏初只是笑笑,不語,視線稍稍偏離,尋著什么。葉在夕順著看過去,那邊貴賓席主位上坐的不正是左城嗎?他似有若無地冷哼了一聲,起身:“我去開場表演,我沒回來這段時間,有什么狀況,叫一聲就可以。左城會立馬過來英雄救美的?!眹诟劳?,又揉了揉她軟軟的發(fā),方才離開。皺眉,這樣親昵的舉動,她不喜,手抬起,撥了撥額前的碎發(fā),抬眸,撞進(jìn)那人眸中,微涼,很亮。他生氣了嗎?手突然頓住,她這么想著,又忙著躲開視線,佯作淡然。熟悉的音樂響起,那是她的曲子,安靜婉轉(zhuǎn)的語調(diào),葉在夕的嗓音總能讓人絕對的安靜或是絕對的動感,他,天生就是吃歌手這碗飯的。當(dāng)然,他也天生就是來禍害女人的,一個眼神,撩動了多少女人心。相繼幾個當(dāng)紅的歌手表演完,鎂光燈打在場中央,映出美人笑靨:“晚上好,我是菱江電臺關(guān)盺,很高興,能與大家一起共度今夜,見證這場音樂盛典。”千篇一律的開場白,經(jīng)了關(guān)美人的嘴,拉開了這夜的歡呼熱潮。燈光很美,舞臺很美,裙擺很美,最不可否認(rèn)的是關(guān)盺很美,江夏初低頭,下意識咬緊了唇。這樣的天之驕女,讓男人心動太容易了,抬眸,她看向左城,看見那人視線柔和繾綣,就那樣安靜地看著她,一直一直。這個男人啊,他的眼里永遠(yuǎn)都只是她呢。忽地,她眉頭松開了。忽地,眼前一只手橫過來,遮住了視線。“看夠了吧?!焙懿粦z香惜玉地推了推江夏初,“這邊視線好,換個位子?!?/br>視線好?那邊更角落好不好?這家伙抽的什么風(fēng)。江夏初愣了一下才坐過去,安靜地垂眸。葉妖孽很有范地翹著二郎腿坐下,擋住了所有視線。貴賓席處溫度驟降,莫名其妙一股子陰風(fēng)惻惻。葉在夕這家伙就是故意的,勾唇笑了笑,指著臺上:“看看臺上這些,哪一個有爺?shù)姆丁!?/br>對于某人的自賣自夸,江夏初不發(fā)表任何意見,習(xí)慣了,葉在夕這廝,就如此,自戀到變態(tài)。“聽說了沒?”是女人的聲音,細(xì)細(xì)碎碎的,從前排傳過來。“張曦本來入圍最佳新人獎,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給除名了?!?/br>“看樣子闖了不小的禍,怎么那么不小心,藝人這條路,哪能出這樣的差錯?!?/br>“也是,誰知道——”女人間的話題還在繼續(xù),沒完沒了的。“是你嗎?”她問,看著葉在夕。nongnong的煙熏妝,看不清眼底的紋路,他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句:“我可沒有那么神通廣大?!?/br>有這般神通廣大的,那就只有一個人——左城。她抿唇,下意識地看向左城。燈光換了顏色,璀璨的華麗融在了她眸中,她淺笑,他也淺笑,都只是莞爾,很相似。“嗤——”莫名其妙又若有若無的冷嗤,來自身邊的男人,江夏初這才轉(zhuǎn)開視線。“好好看演出。”說完,甩給江夏初一個冷峻不羈的眼神。聽著有股沒法解釋的火氣。對此,江夏初沉默,反正,身邊的這個男人從來不按常理出牌。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頒獎也好,嘉賓表演也好,身邊的男人每每搭上一句,不是夸自己就是損別人。“鬼哭狼嚎的,耳朵受不了了。”葉妖孽掏掏耳朵。唱歌的是雨后的搖滾小天王,被譽(yù)為圈里的東方ElvisPresley。江夏初沉默。“唱了十幾年了,拿了個貢獻(xiàn)獎還高興成這樣?!?/br>“怎么不感謝天,感謝地?太假,官方!”“真是天才,跑調(diào)跑成這樣?!?/br>“……”這個世界上真懷疑有沒有哪個誰能入了葉大天王的眼。自始至終沉默的江夏初,終于抬起眸子:“葉在夕?!?/br>她只是清凌凌地念了他的名字,他懶懶應(yīng)了一個字:“嗯?!蹦沁呥€不忘吐槽,“怎么還沒唱完?!?/br>“其實(shí)剛才你也跑調(diào)了?!?/br>這句話,毫無情緒,平平靜靜地陳述。想了想,葉天王很不以為意:“是嗎?”煙熏妝下的眸子更妖艷,很不謙虛的高調(diào),“那還不是照樣亮翻全場?!?/br>確實(shí)如此,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跑調(diào)也帥氣得不可比擬。和葉在夕說話,江夏初很無力,卻也找不出話來反駁。“快到你了吧?!?/br>“下一個。”翹著二郎腿,葉在夕有些心不在焉的,絲毫沒有宣布前的激動迫切。燈光轉(zhuǎn)換,急促昂揚(yáng)的背景音樂讓人不難揣測,接下來的獎項(xiàng)含金量之高。“接下來頒發(fā)的獎項(xiàng)是最佳男歌手獎,有請開獎嘉賓……”之后,是各種流程按部就班地走了一遍。某人不耐煩了:“真啰嗦,直接給我不就得了,提什么名,這不給人希望又讓人失望嗎?”這人,不得不說,很自信,自信到很欠揍,這樣的話叫那個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