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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身。看著門關(guān)上,關(guān)艾吸了口氣:“江夏初,好好做一回新娘子吧,女人的一輩子就這么一次?!?/br>“謝謝你?!苯某蹴庥行╇硽?。關(guān)艾別開眼:“我去給你拿捧花?!?/br>出了門,關(guān)艾才抹了抹眼淚,難得矯情了一把,感嘆道:“真是命途多舛啊。”“我這么做到底對不對?”關(guān)艾自問了一句,撓了撓頭發(fā),沒答案,轉(zhuǎn)身走了。一個須臾后,門咔嗒一聲開了。江夏初稍稍抬頭,從鏡中看了一眼,隨即皺眉:“關(guān)艾,花呢?”“江夏初。”那人走近,只說了三個字,一雙眸子六月流光,璀璨到迷離可怖。江夏初猛地起身,轉(zhuǎn)頭:“是你?!鳖D了頓,吐出了兩個字:“關(guān)盺?!?/br>……十二月七號那天,如果成初影沒有來,如果進叔沒有認錯人,如果關(guān)艾的手機沒有來電,如果關(guān)盺沒有撿到電話,如果關(guān)艾沒有在婚禮即將前離開。這么多如果,只要發(fā)生了一個,十二月七號,那場盛世寵婚該是如何璀璨。即便情深,只是緣分未滿,那么多的如果,全數(shù)發(fā)生了在十二月七號,然后所有預(yù)訂的軌跡都顛覆了。沒有鮮花,沒有紅毯,沒有婚禮進行曲,那天,新娘提著長長的裙擺,跑出了大門,婚紗裙擺勾住了那九百九十九多鉆石玫瑰,砸了粉碎,一地的鉆石折射出所有光芒。而那新郎,站在燈光迷離下,慘白了臉。“夏初。”男人輕喃著,“為什么?”新娘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隨即,白色的身影閃過,禮堂里,不見了新郎的身影。上午十點,賓客都七零八落地散的差不多了。關(guān)艾站在門口的左邊,右邊是鐵著臉的葉在夕。“我真說準了,幺蛾子就出現(xiàn)在了今天?!比~在夕嘆氣。“是啊,今天老天沒開眼,這個日子糟透了?!标P(guān)艾小臉萎靡。“真不知道江夏初造了什么孽。”葉在夕抬眸看關(guān)艾,“你知道嗎?”“齊以琛你知道嗎?”關(guān)艾說著笑了,有些苦澀,“他就是江夏初造的孽?!?/br>“呵呵呵?!比~在夕輕笑著,桃花眸中暗影深沉,似嘲似諷,“誰要遭報應(yīng)了吧。”兩人一樣的苦笑,一樣的嘆息,一樣的看著天,感嘆報應(yīng)這個東西太罪孽。陽光暗了幾層,一左一右放著的新人照片暗淡了。**偶是壞日子的分界線原本安靜的機場,因為相繼出現(xiàn)的兩張熟悉的面孔而轟動了,屏息了。那人群中央女人一身曳地的婚紗,盤起的長發(fā)微微凌亂。“左城,我要去見他。”她看著男人,眸子靜靜肆意起浪涌。男人俊美的眸凌亂到慌張:“不準走,我不——”“你若不允許,我們之間——”女人頓了頓,聲音驟然決絕,“一刀兩斷?!?/br>男人只是輕笑著,之后牽著女人的手,走近了機場的入口。這機場中央的電子屏幕上還播放著一場盛世婚禮。這一天,上海昌南機場所有飛機延誤,只起了一班航班,通往美國首都。當天晚上,所有媒體都在炒著同一個話題:左氏新娘無故逃婚,盛世婚禮慘淡落幕。一時間,這條消息像滾雪球一般,滾過上海這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天,上到七十老叟,下到五歲稚童無人不知曉逃婚一事。一夜過后,所有消息新聞卻忽然無影無蹤了,唯有小巷子里還流傳了這樣的對話:“江夏初居然逃婚了。”“你說她為什么逃婚???”“聽說是難斷前情?!?/br>“真是不識好歹?!?/br>“是啊,可惜了九百九十九多鉆石玫瑰?!?/br>“更可惜了那個極品男人,真為他不值?!?/br>“可是人家還追到國外去了?!?/br>“你說左城追到了會把江夏初怎么樣?殺了刮了?聽說左家血腥著呢?”“誰知道呢?”“殺了刮了才好,身在福中不知福?!?/br>“……”流言經(jīng)久不息,傳過了這個冬天,這個季節(jié)。冬去春來,燕子來來去去,時光碾過一個一個年輪,不知不覺,左家窗臺的刺葵開了兩個花季。一晃兩年,上海依舊,只是物是人非了。話說這上海近兩年,值得人們茶余飯后津津樂道的事情有三。一:summer僅用兩年時間壟斷了整個地產(chǎn)業(yè)、服務(wù)業(yè)兩大龍頭產(chǎn)業(yè)。二:兩年前一場盛世婚禮慘淡落幕,兩位當事人此后杳無音信。三:娛樂界長江繼續(xù)推前浪,唯獨天王葉在夕獨占一隅,紅透半邊天。2014年12月7號晚上九點,葉在夕出道十年演唱會在中山廣場拉開帷幕。這場演唱會是葉在夕一百多場演唱會中最與眾不同,沒有新歌,沒有主打,沒有舞曲,沒有助陣,整場三個小時,葉在夕安安靜靜唱了二十多首歌,據(jù)歌迷分析,那二十多首歌都是兩年前相繼而出的六輯、七輯,最關(guān)鍵的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金曲創(chuàng)作人,夏。演唱會拉下了帷幕,觀眾散了場,沒有音樂、燈光、背景,舞臺中央,那男人身影顯得蕭條。“怎么?”身后,女人一身禮裙,淡淡的妝,只是腳下一雙帆布鞋有些格格不入,女人走近,調(diào)侃,“你葉大天王也干起悲天憫人的事兒了?”“爺以后決定走心。”男人轉(zhuǎn)身,笑得妖嬈。“且!”翻了個白眼,女人撩起裙擺就坐下。“別不服,看見那地上的紙巾沒?”男人也坐下,得瑟都帶了幾分妖異的風情,“都是被眼淚濕的。”女人嗤笑:“就憑你演唱會上說的那句——”換了個腔調(diào),學得有模有樣,“兩年了,為什么還不回來?”男人無聲苦笑,沉默下來。這是兩年后的關(guān)艾與葉在夕,她同樣學不會穿高根鞋,他同樣玩世不恭假正經(jīng),他們都沒變,只是時間變了,別人變了。十二月的天很冷,刮著風,葉在夕縮了縮脖子,結(jié)束了沉默:“她和你聯(lián)系了嗎?”“沒有,那個家伙去了一趟美國估計良心被狗吃掉了?!标P(guān)艾抱著自己,也縮了縮,冷得牙關(guān)很緊。“更可能被左城吃了?!?/br>“只怕被吃掉的不是江夏初的良心?!标P(guān)艾笑得苦澀,“而是她這個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