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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威嚴,不愛攀比是好,被人欺負了怎么辦?硬生生請個假的充當真的,要cao心的事情真不少。“這是你表哥找來的兩個丫鬟,都會些功夫,往后就讓她們伺候你。”方氏指著跟在她身后進來的兩個青衣丫鬟道。之前伺候外甥女的人是小姑奶奶生前替女兒挑的,方氏本來挺信任,未料那二人沒有照顧好外甥女。阿洵剛生下來的時候,她張羅乳母,楚傾不許她插手,他自己請人,如今外甥女遭逢大難,她就不信楚傾還有臉拒絕她送人。“你給她們起個名字?!狈绞闲χ馈?/br>含珠扭頭看兩個丫鬟,阿洵一身寶藍小袍子靠在jiejie身上,也好奇地跟著打量。兩個丫鬟一個十四一個十五,都是中等之姿,十四的個頭反而較高,臉型略長,英眉微粗,瞧著沉穩(wěn)內(nèi)斂。十五的那個圓潤豐滿,鵝蛋臉,眼睛有點小,沒笑也有三分笑意,瞧著平易可親。“你叫如意,你叫四喜吧?!焙橄肓讼氲?。今年她與meimei連番遭劫,阿洵姐弟也是凄苦可憐,取個喜慶的名字,圖個好兆頭。阿洵伸著胖手指學jiejie說話,“你叫如意,你叫四喜!”脆脆的童音,像學舌的鳥,如意四喜都笑了,跪地磕頭,“奴婢謝姑娘少爺賜名?!?/br>方氏鄭重地囑咐她們:“姑娘在府里的難處已經(jīng)提前告訴你們了,現(xiàn)在她摔到頭,只還記得我跟阿洵,記得也不多。在這邊有我照看,回了侯府,你們務必要仔細伺候著,別叫人鉆了空子欺負姑娘,姑娘與小少爺再有個三長兩短,你們也別想活?!?/br>說到后面語氣陡然嚴厲起來。她們是程鈺安排的人,但也不知道李代桃僵的事。方氏很清楚,想要騙過楚家人,就得連自己人都騙過,包括丈夫跟兩個兒子。“夫人放心,奴婢們拼命也會護住姑娘跟小少爺?shù)?。”兩個丫鬟聲音堅定地道。方氏面色稍霽,余光里見小外甥小臉慘白,忙露出個笑,“阿洵不怕,舅母沒生氣。”阿洵最怕大人生氣了,舅母發(fā)火時他一動不敢動,這會兒舅母笑了,他才放松了下來。外面方氏的大丫鬟杜鵑忽的隔著門簾道:“夫人,表公子來了?!?/br>人換好了,不用再隱瞞什么,方氏就重新使喚身邊的丫鬟了,讓周家唯一知道這秘密的錢嬤嬤去程鈺那邊照顧凝珠,也是教導凝珠見到jiejie后如何演戲,別穿幫。“準是看含丫頭來的,直接請過來吧?!狈绞闲σ饕鞯溃匀粺o比地同含珠解釋:“你這一病,可叫我們擔心壞了,你庭表哥嘉表哥去洛陽請名醫(yī)了,現(xiàn)在來的是你姨母家的表哥。他性子冷,天生不愛笑,你見到他別怕,其實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一直都很照顧你們,阿洵你說,表哥對你好不好?”阿洵連連點頭。跟jiejie玩了半天,他已經(jīng)知道jiejie生了病,只記得他跟舅母,這會兒就小大人似的告訴jiejie,“表哥好,抱我看大馬?!边@個表哥最高力氣最大,能把他高高舉起來,是阿洵除了jiejie之外最喜歡的人。含珠摸摸男娃腦袋,笑意未達眼底。阿洵并沒發(fā)現(xiàn)不對,歪著腦袋盯著門口,看到程鈺進來,他一手扶炕,撅著小屁股站了起來,高興地跑了過去,“表哥,jiejie醒了!”程鈺挨著炕沿站穩(wěn),阿洵就熟練地靠在了他懷里,扭頭看jiejie,“jiejie醒了,jiejie香!”含珠怕他還記著早上的事,萬一說出什么變大了的話,她就沒法活了,緊張地喚道:“阿洵來jiejie這邊,讓,讓表哥坐會兒?!?/br>一聲“表哥”喊得特別輕,程鈺抬眼看了過去。身上蓋著棉被,額頭纏了白紗,挺像那么回事的,就是臉色紅潤,減了病氣。含珠沒看他,只盯著阿洵。阿洵聽話地點頭,重新回到jiejie身邊,坐下后埋在jiejie懷里,炫耀般告訴程鈺:“jiejie香!”看著阿洵隨時可能會碰到她胸口的小腦袋,程鈺眸色微變。方氏暗道這個大外甥挺會演戲,配合著解釋道:“你表妹這次遭難,腦子摔壞了,記不得事,身上卻多了一股香,咱們自家人知道就好,懷璧你別傳出去。”程鈺頷首。方氏又假裝生氣地瞪阿洵:“早上不是教你不許告訴別人嗎?這次是你表哥,jiejie不生氣,下次再也不能告訴別人了,庭表哥嘉表哥都不行,也不許告訴你的其他jiejie,否則下次舅母就只接jiejie來我們家玩,不要阿洵了。”阿洵當真了,往jiejie懷里縮了縮,急著道:“我不說了!”方氏繼續(xù)瞪他,瞪得阿洵不敢看她了,她才轉向那兩個丫鬟:“剛剛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一個字都不許傳出去?!边@兩個丫鬟貼身伺候含珠,肯定瞞不過她們,不如先警告她們一番。帶香的美人,如意四喜明白其中的利害,齊齊跪下表忠心。方氏點點頭,示意她們先下去,跟著她也將程鈺請到了西屋,“含丫頭醒后性子徹底變了,溫溫柔柔的,我喜歡歸喜歡,又怕她回去后拿捏不住下人,你說該怎么辦?”怕隔墻有耳,說話也拐著彎。程鈺想到了含珠在家吩咐仆人辦事的情景。江家上下加起來也就十來個仆人,人少,平時接觸多了,主家跟仆人的關系就容易近,江家那些仆人又都老實聽話,所以含珠柔聲細語地安排差事,他們也不會頂嘴或推諉,含珠管起來沒有任何麻煩??墒窃脐柡罡?,單表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就比江家多,含珠那樣肯定行不通。“趁回去之前,舅母教教她如何恩威并施?!背题暤吐暤?。距離楚傾回來還有一個多月,夠了。方氏搖搖頭,“你以為我不懂?可你看你表妹現(xiàn)在這樣,像是能施威的嗎?聲音跟剛出生的百靈鳥似的,我與她說話都忍不住放輕了聲音。這樣軟的嗓音,繃起臉訓人怕也軟綿綿的,還有,”方氏壓低了聲音,“你跟她一路北上,見過她生氣繃臉沒?”有人天生兇相,有人天生笑臉,方氏覺得吧,這位含珠姑娘就是天生的溫柔臉。她生氣?程鈺見過。那時她父親還沒走,她恨他扣留meimei,冷著臉從他面前走過,還瞪了他一眼,只是那威力……別說他不怕,恐怕阿洵都不怕,更不用說那些最會看人行事欺軟怕硬的刁奴了。馭下的道理好教,但這神情臉色……沉思片刻,程鈺道:“我教她吧,晚上我再過來一趟?!爆F(xiàn)在她有了丫鬟,他白日單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