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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事人一樣?不怕顧衡留在京城壞了你的計(jì)劃?”程鈺難得笑了笑,“二哥你說,明知顧衡是為了攀附皇家,皇上與長公主為何還要成全他?”定王氣道:“他有本事,會哄仙仙開心?!毙」媚锒己抿_。程鈺頷首:“正是,為了讓郡主順心如意,皇上都退一步了,顧衡更得全心全意討好郡主。他認(rèn)不出江家姐妹最好,認(rèn)出了,他也不敢聲張,一旦走漏半點(diǎn)消息,江家姐妹會倒霉,他原形畢露傷了郡主的心,長公主第一個殺了他。顧衡是聰明人,他不會拿自己的仕途冒險(xiǎn)的。”他暫且松了口氣,定王反而更郁悶了,瞪著他道:“用我表妹一輩子的幸福保你‘表妹’周全,你高興了是不是?”程鈺知道他在說氣話,沒跟他頂嘴,笑著給他滿了一杯酒。定王將酒杯扔了,命人端兩個酒壇上來,要與程鈺拼酒。離開定王府時(shí),程鈺已有六分醉意。趕在宵禁前回了靜王府,下馬前,看到正院一片柔和燈光,程鈺又看向兄長程鐸的院子。再過半個月長嫂就要進(jìn)門了,兄長也不再是孤家寡人,只有他,自己住在一個空蕩蕩的院子。陳朔端了醒酒茶來,程鈺沒喝,躺在榻上,怔怔地看房頂。他有點(diǎn)冷。他知道哪里暖和。可他決定不再過多見她了,免得越陷越深。可他冷。就那樣不知躺了多久,程鈺慢慢坐了起來,打開衣櫥,里面好幾件黑色.衣袍。初夏夜風(fēng)不冷不熱,衣裳也不用多穿,程鈺熟練地?fù)Q好衣裳,吹了燈,等到二更時(shí)分,悄無聲息地出了靜王府,連陳朔都沒有驚動。云陽侯府并不遠(yuǎn),他很快就到了。侯府侍衛(wèi)森嚴(yán),程鈺想要進(jìn)去也得小心翼翼,好在他功夫好,侯府又那么大,總有守衛(wèi)薄弱處。蓮院的燈早就暗了。程鈺站在她窗前,猶豫不決。又是半夜找她,她會不會生氣?可他有理由,他是來跟她說顧衡的婚事的。怕驚動丫鬟,程鈺先往外間吹了迷.香,因這香對小孩子恐怕不好,程鈺就沒往內(nèi)室吹,輕輕撬開外間的門栓,他慢步朝內(nèi)室走去,門虛掩著,程鈺輕輕推開。進(jìn)來了,他長長呼了口氣,吸氣時(shí),聞到自己身上的酒味兒。程鈺皺皺眉,剛后悔沒洗漱一番再來,里面突然傳來了動靜。程鈺大驚,迅速退回門簾之后,怕發(fā)出聲音,沒敢?guī)蟽?nèi)室的門。“jiejie,我想噓噓?!卑磺宓穆曇魝髁顺鰜?。程鈺忍不住笑了。含珠揉揉眼睛坐了起來,阿洵憋得急,人早坐起來了,沒等含珠坐穩(wěn)就摸黑抱住了jiejie脖子,閉著眼睛小聲哼唧,“把噓噓……”天暖和了,阿洵穿得少,人就不顯得那么圓滾滾的了,抱起來更加舒服。含珠拍拍他,柔聲哄道:“阿洵等等,jiejie去點(diǎn)燈?!?/br>阿洵乖乖坐在床上等著。含珠挑開紗帳下地,因?yàn)榘估锸露?,她火折子擺在顯眼處,很快就找到了,點(diǎn)了一盞燈,再將恭房里的點(diǎn)上,趕緊去抱阿洵,自己也睡眼惺忪,沒留意原本虛掩的房門開了。阿洵噓噓完了,打個哈欠,轉(zhuǎn)身靠在jiejie懷里,繼續(xù)睡。含珠無奈地?fù)u搖頭,先將人放回床上,她去打濕巾子幫他擦手。擰干時(shí),余光里瞥見了門。是敞開的。含珠怔了怔,下一瞬,渾身發(fā)冷。今晚阿洵遲遲不睡,她哄了很久,最后躺在床上不想動了,就讓如意四喜吹燈出去,她看著她們一個提燈一個帶門的,怎么這會兒……程鈺將她驚恐的樣子看得清清楚楚,頓了頓,挑簾跨了進(jìn)去。含珠手里的巾子掉在了地上。看著一身黑衣的冷峻男人,自從上元節(jié)那晚兩個多月來就再也沒見過的男人,含珠不受控制地亂了心跳。她以為她真的已經(jīng)忘了那份悸動,可是此時(shí)此刻,她才知道,那只是她沒見到他,見到了,她還是那么沒出息。“我去后面等你?!?/br>她穿了身繡著淺綠蘭花的睡衣,胳膊腿都遮住了,衣領(lǐng)低,露出一段雪白脖頸,中褲褲腿松松垮垮,沒能完全遮住她一雙玉足,淡青色的軟底繡鞋鞋尖微翹,只遮住了腳指頭,腳背露了出來。程鈺沒敢多看,匆匆去了后面。他從她身邊經(jīng)過,留下淡淡酒氣。他喝酒了?含珠第一次遇上喝酒的他,是剛應(yīng)酬玩,還是有煩心事?馬上就想到了顧衡。含珠迅速收起心中的漣漪,草率地幫阿洵擦了手,見他面朝里側(cè)睡得熟,含珠穿上小衫長裙,套上長襪,再換雙出門穿的繡鞋,這才去了后面?;爬锘艔埖模吹饺肆?,才記起自己忘了梳頭。她紅了臉,站在門口問他,“是不是顧衡的事?”她長發(fā)披散,在昏暗燈光里更顯柔媚。腦袋里一片混沌,程鈺忘了守禮,肆無忌憚地盯著她,她羞紅的臉,她低垂的眼,都讓他舍不得移開視線。兩個多月不見,她好像長高了些,氣色更好了,面頰微豐……“胖了?!彼氐?。含珠沒聽清,也是想不到他會說這兩個字,本能地往別處理解,分辨不出來,她疑惑地看他,“你說什么?”這一問,程鈺總算清醒了些,不敢看她清澈的眼,側(cè)身道:“事情有變,顧衡偶遇長公主府的郡主,郡主對他一見傾心,白日長公主進(jìn)宮為兩人求了婚事?!?/br>含珠傻了,顧衡,這么快就要另娶了?畢竟有過幾年婚約,含珠就是不喜歡他,聽到這種消息,心里還是有點(diǎn)復(fù)雜,腦海里浮現(xiàn)去年這個時(shí)節(jié),俊朗溫柔的書生突然從樹后轉(zhuǎn)出來,要送她珠花。程鈺見她發(fā)怔,胸口沒來由發(fā)賭,冷聲道:“怎么,前未婚夫娶了旁人,不舒服了?”語氣十分的沖,人也靠近了一步,吹了她一臉酒氣。含珠蹙眉往后退,沒理會他的冷言冷語,反正他說話一直都那么冷,溫柔下來才值得奇怪?!八⒘丝ぶ?,定會留在京城,那咱們接下來該怎么辦?”聽她說“咱們”,程鈺面色稍霽,將道理給她講了,最后叮囑道:“你是楚傾的女兒,將來少不了出門做客,他成了皇家親戚,與你偶遇的機(jī)會更多。真遇上了,你只需將他當(dāng)成陌生人,無論他如何試探,你都別理會,他若糾纏,你就威脅要告訴楚傾,他肯定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