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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眼模糊地道:“爹爹,是四喜推得我!”夏姨娘心提到了嗓子眼。楚傾眸光變了變,沉聲問道:“蔓蔓確定是四喜推得你?”楚蔓哭著點頭,大概是太委屈太害怕,越哭越止不住,看起來可憐極了。☆、52|47楚傾將夏姨娘楚泓晚云等人都打發(fā)了出去,他坐在床前哄女兒:“蔓蔓不哭了,你看你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別哭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好好跟爹爹說說,你真看見四喜動手了?”楚蔓繼續(xù)抽搭了會兒才止住淚,可憐巴巴地望著父親,“是,有人突然推我,我掉下去的時候回頭看,四喜手還沒收回去,爹爹,你要替我做主啊,我,我都沒惹過她,她……”楚蔓忽的住了口,一臉難以置信。她沒有惹過四喜,但她招惹過楚菡,楚菡是不是懷恨在心?是不是看她最近乖了爹爹又開始對她好了,楚菡心里不痛快,才唆使四喜推她落水,萬一她淹死了,楚菡好獨占爹爹的寵愛?“爹爹,”楚蔓越想越怕,白著臉抓住楚傾的手,“爹爹,jiejie她……”楚傾緊緊盯著小女兒,沒有錯過楚蔓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而他也太了解這個女兒,她會使小心思,但她還沒練到不漏破綻的地步,好比上次向嫡姐討要月華香,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把戲。所以女兒確實看見四喜伸手了,因此認定是四喜推她,很快又聯(lián)想到嫡姐要害她。但楚傾也相信自己的長女。他穩(wěn)穩(wěn)扶住小女兒肩膀,另一手溫柔地替她擦淚,“蔓蔓聽我說,四喜伸手可能是為了救你,未必是推完你要收回去,你仔細想想,推你的人在你什么方向?!碑敃r柳枝四喜分別站在女兒左右,想要不引人注意,只能從兩側(cè)發(fā)力,女兒肯定有感覺。楚蔓震驚地看著男人幽如深泉的眼睛。父親這樣說,是懷疑柳枝推她?如果沒有懷疑,為何要這樣問?可柳枝是她的貼身丫鬟,忠心耿耿,父親放著最有理由害她的四喜不懷疑,甚至不信她親眼所見的證詞,是鐵定心要維護嫡姐嗎?楚蔓心里發(fā)涼,她低下頭,忍住咬嘴唇的沖動,哭著道:“右邊,她從右邊推的我?!?/br>她右邊,是四喜。楚傾目光變冷,“抬頭看我,再說一遍。”聽出男人話里的冷意,楚蔓心中一慌,但既然已經(jīng)開了口,就不能再改。她抬起頭,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可信,知道父親不忍心看她哭,她一邊抹淚一邊哽咽著道:“右邊,她使勁兒推在我腰上,還往上提了我一下?!?/br>自以為能騙到人,殊不知她慌亂撲閃的眼睫早泄露了她的心虛。楚傾忽的站了起來。楚蔓茫然地抬起頭,對上男人冷漠的臉,就在她心慌自己是不是被看破了的時候,楚傾平平靜靜地道:“我問你最后一次,那人是從哪邊推的你,你再撒謊,我就認定是你自己跳下去的,要與柳枝一起誣陷你jiejie,好讓我厭棄她。”楚蔓面白如紙。楚傾見她不說話,轉(zhuǎn)身要走。楚蔓一下子從床上撲了下來,跪著攔住他,哭得肝腸寸斷:“爹爹別走,我,我是撒謊了,當時太亂,我不記得是哪邊推的我,可我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啊,我也沒有跟柳枝誣陷jiejie,爹爹你信我,我真沒有,我沒有……”“知道了,回床上去吧,好好養(yǎng)病,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敢跟我耍心眼,我不會再信你的任何話?!背A沒有看女兒,頭也不回地走了。夏姨娘等人就在外間,將里面父女倆的談話聽得清清楚楚。晚云面無表情,楚泓望著窗外,神情復(fù)雜,只有夏姨娘淚流滿面,楚傾一出來,她立即跪下磕頭,“侯爺,蔓蔓受了驚嚇胡言亂語,求侯爺體諒她落水害怕,別跟她計較行嗎?這事肯定不是大姑娘做的,回頭賤妾帶蔓蔓一起去給大姑娘賠罪,求侯爺別怪蔓蔓……”楚傾沒理他,朝楚泓道:“走,隨我去審人?!苯忝脗z之間有罅隙沒有太大關(guān)系,但長子與次子就算不能親如一母同胞,也不能心懷怨憤。他帶上長子一起審問,好讓長子真正相信非嫡姐害人,而不是他給個結(jié)果,長子礙于父威信了,心里卻不服。父子倆一前一后去了正院。除了四喜柳枝,還有六個丫鬟,一個是榮禧堂的二等丫鬟紅羽,一個是三夫人的大丫鬟水云,一個是楚蓉的貼身丫鬟弦音,另外三個則是含珠安排在畫舫上端茶倒水的小丫鬟。紅羽跪在那里,很是鎮(zhèn)定,楚傾問她,她從容回道:“老太太這邊擠滿了,后面也沒有地方,奴婢見西側(cè)還有空地,就跑那邊去看了,旁邊有人驚呼,奴婢回頭,只瞧見四姑娘掉了下去,沒瞧見是如何落的?!?/br>楚傾目光移向水云。水云能做三夫人的大丫鬟,遇到事情自然也很冷靜,“回侯爺,奴婢與弦音原本在夫人姑娘身后伺候的,后來龍舟賽越來越激烈,奴婢們心癢癢,見老太太那邊的姐妹們都擠到了船頭,奴婢們也忍不住往前面湊,但奴婢二人站在柳枝左側(cè),柳枝可以作證。”柳枝低頭默認。楚傾看看她們,又問紅羽:“你當時站在何處?”紅羽道:“奴婢去得晚,只有船角一個位置,奴婢就站那兒了,左邊無人,右邊是弦音。”弦音點頭附和:“是,奴婢還與紅羽jiejie說話來著?!?/br>“你們呢?你們站在后頭,看見誰從四姑娘身后走過沒有?”楚傾問最后的三個小丫鬟。三個小丫鬟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兩個站在阿洵身后,有四喜作證,一個站在紅羽弦音后頭,都稱當時一心看龍舟賽,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你們旁邊之人可有離開過?”楚傾一個個盯著問。眾女左右看看,都搖頭。柳枝越發(fā)肯定是四喜推的了,指著四喜道:“侯爺,就是四喜推的姑娘,我親眼看見的!”四喜真是后悔死了,狠狠等她一眼,直視楚傾道:“侯爺,奴婢離四姑娘近,見她要掉下去了,伸手想抓住她,可惜遲了一步,誰想竟因為這樣被柳枝冤枉!要奴婢說,就是四姑娘不小心掉下去的,當時四姑娘踩到底下的欄桿上看龍舟賽,柳枝勸四姑娘下來,四姑娘不聽,奴婢就沒多余勸,結(jié)果四姑娘意外落水,想必柳枝怕侯爺責怪她沒有照顧好四姑娘,才將臟水潑在奴婢頭上!”她聲音清脆,中氣十足,聽起來沒來由讓人信服,至少旁邊跪著的一溜丫鬟都懷疑地看向了柳枝。柳枝額頭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