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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了。月兒不是親自下廚做了晚飯嗎,那么今晚我和你天姨就嘗嘗月兒的手藝吧。”什么?連她也一起?我又沒預(yù)她的份!月兒心里很不高興,暗自嘀咕:“我只做了兩人的菜哦,吃不飽我可不管。”聲音很小卻剛好可以讓兩人聽的到。“月兒,你在胡說什么!”林雨玄皺眉喝道,“不可以這么沒禮貌,還不快去!”月兒嘟起嘴一臉不情愿的走開,林雨玄轉(zhuǎn)身歉然道:“不好意思碧瑤,小女失禮了?!?/br>“沒關(guān)系,是我叨擾了才對?!碧毂态幃?dāng)然不會在意,看著不遠(yuǎn)處指揮丫鬟搬東西的月兒,突然微笑道,“雨玄,我觀令愛根骨精奇,內(nèi)媚天生,是學(xué)武的天縱之才,但卻似乎不譜武功,這是為何?”林雨玄心內(nèi)一跳,面上不動聲色的道:“小女一向玩劣任性,對學(xué)武之事興趣缺缺,林某也只得由她了?!?/br>“那實(shí)在可惜了!”天碧瑤搖搖頭,秀眸射出一股似能洞穿肺腑的光芒,緊緊的盯在月兒身上,語帶熱切的道:“賢侄女空靈純美,玉骨冰肌,尤其是她那身仿若集天地靈氣孕育而生的體質(zhì),甚至連本門開派祖師都未必及得上,這樣的上佳奇才,實(shí)不應(yīng)就此浪費(fèi)。雨玄你的武功至陽至剛,霸道異常,雖強(qiáng)勁卻不適合女子休習(xí),反倒不如讓她隨我回帝踏峰,習(xí)練我靜齋的慈航劍典,以她如此適合天道的資質(zhì),我相信,不出五年,必然能大放異彩,假以時日,達(dá)到本門最高境界‘劍心通明’以至破碎虛空亦有可能!雨玄兄你意下如何?”說完目光炯炯的看向林雨玄,顯然頗有不達(dá)目的不罷休的意味。林雨玄心下大為震怒,黑瞳不由涌上一層深暗的寒氣。他沒想到天碧瑤居然一而在在而三的打起月兒的主意,看來她已算準(zhǔn)月兒是他唯一的弱點(diǎn),準(zhǔn)備加以利用了。這也讓他感到異常后悔,實(shí)不該一時心軟而應(yīng)允月兒出來見客的,沒想到天碧瑤竟然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還試圖通過月兒進(jìn)而控制傲龍山莊,果然能當(dāng)上慈航靜齋齋主的女人不是一個單純的角色,手腕確實(shí)陰狠的可以。再說,姑且不論天碧瑤收月兒為徒有幾分誠意,即便是真心實(shí)意他也不可能答應(yīng)。慈航劍典武功講究絕情滅愛,修煉越深對世事的感情越淡,到最后的下場恐怕除了當(dāng)尼姑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他怎么允許這種事發(fā)生在他最心愛的月兒身上,完全絕無可能!林雨玄怒歸怒,臉廓卻不露一絲痕跡,淡然道:“碧瑤對小女如此關(guān)愛,實(shí)是小女福分!只是小女從小嬌生慣養(yǎng),刁蠻任性,恐怕會受不了慈航靜齋的苦休,為免貽笑大方,碧瑤的好意我也只能心領(lǐng)了?!?/br>天碧瑤悠然輕笑,秀美空靈的臉孔益發(fā)顯得高貴圣潔:“雨玄何必急著下斷言,這會月兒侄女也過來了,不若問問她的意思再做決定如何?”林雨玄不發(fā)一言,只是渾身上下隱隱透出的凜冷氣息,告訴了別人他的心情有多么惡劣。而天碧瑤也莫測高深的自斟了杯酒,慢慢飲吮著。月兒提著食盒走過來,瞥見林雨玄陰沉的臉龐,不由奇道:“爹,怎么了?”林雨玄瞬間收斂了冷冽的氣息,緊抿的薄唇也恢復(fù)軟柔,輕描淡寫的道:“沒什么,我和你天姨談點(diǎn)私事?!比缓蟛黹_話題道:“好香??!月兒,都做了些什么好菜啊?”“當(dāng)然都是爹喜歡吃的東西羅?!痹聝汗槐晦D(zhuǎn)移了心思,喜滋滋的打開盒蓋。由于食盒是特制的,最底層放置了一個小暖爐,各式精美菜肴擺上桌時,還冒著裊裊熱氣。“你看,有芋角、蝦餃、西湖醋魚、東坡rou、粟米粥……”“月兒,我問你,你是否愿意休習(xí)上乘武功,成就天人之身?”天碧瑤突然突兀的問道。“什么?”月兒正捧著粟米粥還未放下,聞言頓時一呆,“什么天人之身?”“碧瑤,你說這話是否為時過早!”林雨玄冷冷的截口道,“月兒可什么都不知道?!?/br>“月兒和我回慈航靜齋吧,以你無上的資質(zhì),若是能夠跟隨我修行,將來的成就一定在我之上!”天碧瑤自顧自的繼續(xù)說道,平淡的語氣中流露出一種說不出來的驕傲,是如此的理所當(dāng)然。“未必!”林雨玄冷聲道,“月兒資質(zhì)雖好,但性格卻不適宜修習(xí)武功,我看就不要勉強(qiáng)她了!”“月兒,你的意思呢?”天碧瑤語調(diào)極盡溫柔,誘惑道,“學(xué)了天姨的上乘武功,不僅可以縱橫天下,無往而不利,還能駐顏養(yǎng)身,青春常駐。月兒,你可愿意?”“跟你學(xué)武?”月兒終于明白了天碧瑤的意思,脫口叫道,“我不要!”“什么,你不愿意?”天碧瑤有些愕然,顯是沒料到月兒竟然一口拒絕,臉色不由一沉,語氣微微轉(zhuǎn)寒。“當(dāng)然了,我要學(xué)武不會讓爹爹教嗎,為什么非要跟你學(xué)?你的武功很高嗎?難道比我爹還厲害?”月兒實(shí)在討厭慈航靜齋這種咄咄逼人的口吻,略帶嘲諷的說道。天碧瑤被噎住了,確實(shí),自從十四年前發(fā)生那件事之后,她的武功就一直停滯不前,想必已非林雨玄的對手了。“碧瑤,既然小女不愿,你也無須勉強(qiáng)她了?!?/br>天碧瑤沉著臉,半晌,忽而悠悠笑道:“雨玄,我記得十四年前,你曾在燕落山下對我……”月兒正聽間,突然一縷極其細(xì)小隱蔽的勁風(fēng)打在她的手腕上,使她的手腕不由一顫,端著的熱燙的粟米粥整個就向天碧瑤潑去。“呃……”月兒驚呆了。好在天碧瑤不愧是武學(xué)宗師,在這極短的剎那,微拂袖袍,一股柔和的力道瞬時將迎面而來的熱粥卸到一邊。饒是如此,仍是有幾滴汁水濺到了她的衣上。“月兒,你這是做什么?!”林雨玄見狀怒道,“即使你不愿跟隨天姨修行,也不能如此無禮,還不快向天姨道歉!”“不是的,我沒有……”月兒張口欲辨,可林雨玄根本不給她解釋的機(jī)會,冷然道,“月兒,莫非你仗著爹爹疼你,你就可以如此無法無天嗎。還不道歉!”“不,根本不是我……”月兒還欲辯解,林雨玄又冷笑著接口,“你想說什么?想說不是你做的嗎?月兒,我沒想到你居然如此任性,不僅不肯道歉,甚至做錯了事也不敢承認(rèn),你太令爹失望了!”“我為什么要道歉!我根本就沒錯!不要!”月兒的辯解之詞一再被堵,又看到平時對她寵愛有加、從未說過一句重話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