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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不過,怎么你的老情人林雨玄沒有陪在你身邊嗎?”“邪帝,放下林小姐,你就可以走了。”天碧瑤的聲音空靈而幽靜,仿若來自天際。“可以走了?莫非這傲龍山莊還有能留下我的人不成?或者……”邪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是天仙子舍不得在下離開?”天碧瑤秀眸射出銳利得似能洞穿別人肺腑的采芒:“邪帝,無謂逞口舌之利,既然不愿放手,那么,就與我一戰(zhàn)吧!”銀色流光緩緩從天碧瑤背后升起,筆直飛到天碧瑤右手合適的位置上,散發(fā)著令人心醉神馳的光芒。一股寧靜祥和的劍氣漸漸彌漫開去,是如此的安詳,讓人滋生不出半點戰(zhàn)意,就象躺在母親的懷抱里,直欲就這么沉淪下去,沉淪下去。不知不覺間,周圍眾人執(zhí)著兵器的手已慢慢垂下,很多人的心里,更是涌現(xiàn)了一片光明平和的感覺。只有一個人例外。邪帝!“劍由心生,天碧瑤,你的心中有太多雜念,為了你所謂的天下蒼生,你也許能做到讓人停下,卻始終做不到讓人放棄。所以,你永遠都贏不了我!”邪帝的聲音,并不是很大聲,卻偏偏清晰至有若空谷回音,亦有若高山流水般清曠。在清冷月光的映射下,一身青衫的邪帝超然自若的立著,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他孤獨一人般,蕭索、冷肅、無可匹敵!如果說天碧瑤的氣勢輻散而外放,可以影響著大多數(shù)的人,那么邪帝的氣息就是收斂而銳利,完全只針對她一個人,絕沒有多余的能量外溢,樸實平凡得甚至令眾人都產(chǎn)生一種他也不過如此的輕蔑感覺。大道至簡,也許明明很強烈的氣息,其實隱蔽至一般人根本無法察覺。“你要戰(zhàn),我便戰(zhàn)!”最是溫柔無情劍(中)“你要戰(zhàn),我便戰(zhàn)!”天碧瑤驀地覺得邪帝的氣質(zhì)變了,變得仿佛近在眼前卻又遙不可攀,就象站在山腳下仰望山峰,看上去明明很近,其實它離你很遙遠。怎么會?他的武功怎么在一天之內(nèi)竟然爆漲如此之多,居然給我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為什么?難道他以前都在刻意隱瞞實力?天碧瑤的心有些亂了。邪帝的話依然悠悠傳來。“相傳武林四大奇書,神奇,詭秘,霸氣無雙,飄渺不定,自寇、徐之后再無人練成,至今仍下落不明,更是存在與傳說之中,只有慈航靜齋的一直在武林大放異彩,經(jīng)久不息。就連昔年三大宗師之一的散真人寧道奇一觀之下竟吐血離開,可見劍典之神奇。在下不才,就以劍法領(lǐng)教天仙子的劍典絕技,希望仙子不至令在下失望?!?/br>邪帝右手往一棵樹上一招,‘啪’的一聲,一根細嫩的樹枝應(yīng)聲而斷,從樹上飛了出來,輕飄飄落到邪帝的手中。邪帝右手輕撫,樹枝主干上附著的岔枝及樹葉紛紛墜下,轉(zhuǎn)眼間他手中的樹枝就被他做成了一根光禿禿、平滑無比的劍狀物體。與其說是木劍,還不如說是木棍、不,木條為好,但邪帝卻似滿意得很。只要到達了一定的高度,草木竹石均可為劍,又何必拘泥于形式呢?邪帝‘劍尖’斜指地面,龐大的氣勢象是從天上地下鉆出涌起般狂揚,淡淡道:“如果仙子能勝我手中‘長劍’一招半式,在下應(yīng)允仙子,從此退出江湖,再不問世事,仙子以為然否?”自信,無以倫比的自信!天碧瑤的神色不變,平指的劍尖亦無絲毫顫動,但只有她知道,她的心并不如表面上表現(xiàn)的那樣平靜。這個男人,她和他交過兩次手,兩次都輸給了對方。第一次是在十五年前,她受師命入世修行,在涇水湖畔,她接到了他的第一次挑戰(zhàn)。當(dāng)時她并不知他就是魔門培養(yǎng)的新一代高手,只是以為他象那些驚艷的公子哥兒一樣,想引起她注意的一種方式。慈航靜齋的傳人因休習(xí)的心法所致,天生都帶著一種空靈雋秀的美麗,以及超脫塵世的高傲,這就引得江湖上無數(shù)青年俊俠趨之若騖,出盡了花招企圖引起她的青睞。有展示才學(xué)的、有英雄救美的、有故做豪放的、也有挑戰(zhàn)比武的,頗令她不勝其煩,惟有置之不理。而這次的挑戰(zhàn)她也本不想去,但他的挑戰(zhàn)帖相當(dāng)奇特,紅艷如血的折面內(nèi)只寫了八個字:你贏我退,我贏你退。很奇怪的八個字,不知是什么意思,這反倒引起了她的興趣,所以,她赴約了。那天風(fēng)很大,天空陰沉沉黑壓壓一片,很有點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氣氛。他就如同現(xiàn)在這般蒙著一張銀質(zhì)面具,卓然玉立在涇水湖邊,白衣如雪,悠然自若的仰首向天,似乎天地間只剩下他孤獨一人般,讓人有種看不清,觸不到的不真實的感覺,卻又不得不為他獨自一人的孤寂冷傲所感動。一到湖畔,天碧瑤的雙眸就不由自主的被這樣獨特的人所吸引。并非心靈情感上的吸引,而是一種遇到命中對手氣機上的牽引。她首次露出罕有的凝重表情,目光一眨不眨深深的望向他,許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他也回首望來,就象星球猛然碰撞在一起,兩人目光同時迸射出耀人的光芒,在這光芒之下,周圍一切景色都變得暗然失色起來。“客從何來?”她按捺住內(nèi)心的震動,平靜的問。“白山黑水?!彼?。“欲往何去?”“你的身后?!彼纳砗笾挥幸粭l道路,唯一一條通往長安皇城的道路!“目的何在?”他笑了,雖看不到他的面目,但她就是知道他笑了,那是一種超越五感上的直覺?!澳阙A了我就離開,再不會回來。如果你輸了,就死吧,我不會讓任何人,擋住我的路。”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但他淡然如水的語句,已然說明了一切。慈航靜齋的存在,阻礙了他前進的道路。天碧瑤的神色變了。“魔門!”不是疑問,而是肯定。眼前這個男子,必定就是與慈航靜齋站在對立面的新一代魔門年輕高手,她宿命中的敵人。“你的名字?”“我沒有名字,我繼承了邪帝的稱號,所以,你就叫我邪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