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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羽帶著淡淡的笑意,提筆在格外寫下了,肖沉碧鴛鴦閣如意居,九個字?!按宋镌痪艑m格,大九宮中套小九宮。這兒共是九個字,順序可任意打亂,填寫在每個小九宮之中,但是,大九宮的縱橫皆不可有相同的字出現(xiàn)?!表樖衷诰艑m格里寫下了幾個字,“這幾個字我已固定了位置,只需在剩下的格中填寫即可,我們以一株香的時間為限如何。”喬羽將紙遞給了肖沉碧。“哇。”眾人低呼,在手中比劃,唧唧喳喳地議論起來。肖沉碧仿佛事不關己,將紙遞給小倌兒傳閱開了。眾人略略散開,跑到旁邊的桌上去試試看。喬羽笑著問,“請問閣主,第三關是什么?”“meimei就這么自信,我閣中無人能解這九宮格?”“閣主何妨一試?不如閣主直接告訴我第三關是什么,我們在一株香之內都完成,豈不更好?”肖沉碧直直地看著她,一笑,“第三關,便是在一株香之內,以我的閣名鴛鴦作詩三首,且每首詩中,鴛鴦所指之物必須不同?!?/br>喬羽略一思索,看看桌上已燃了一分的香,提筆便寫:人馬本無意,飛馳自豪雄。入門紫鴛鴦,金井雙梧桐。清歌弦古曲,美酒沽新豐。快意且為樂,列筵坐群公。光景不可留,生世如轉蓬。早達勝晚遇,羞比垂釣翁。【紫藤,又名紫鴛鴦】鏤月成歌扇,裁云作舞衣。自憐回雪影,好取洛川歸。懶整鴛鴦被,羞褰玳瑁床。春風別有意,密處也尋香。寫完兩首,喬羽略略抬手,潤潤筆,只覺有道讓她很不舒服的目光在盯著她,一看,正是青錦靠在廳門邊,喬羽心中又羞又惱,眼睛一轉,寫下第三首:洛水橋邊春日斜,碧流輕淺見瓊沙。無端陌上狂風急,驚起鴛鴦出浪花。筆落,正好香快燃盡了。肖沉碧看看喬羽行云流水般的書法,再看看小倌兒原封不動遞回來的九宮格,竟笑得分外開心。喬羽接過九宮格竟想也不想,很快填滿了。“真的,一個都不重復啊。”身邊的人驚嘆。肖沉碧撫掌大笑,“好meimei,果然是奇人。來人,燃燈,開中門,送喬羽小姐?!?/br>眾人皆驚,喬羽裝模作樣地起身,拱手行禮,走出了鴛鴦閣,慢慢地走,走過拐角,離開眾人的視線,回頭瞧瞧沒有人跟來,撒腿就跑、、、惶惶帝京行[1]“嘿嘿、、、”霍三娘干笑兩聲,摸摸自己的鼻子,如坐針氈。就算臉皮再厚的人,也很難對那四道怨念如山的眼光視若無睹。那晚喬羽狂奔回玉京閣,好不容易一路平安回到自己的房門口,推門而入,誰知竟現(xiàn)場直播冠卿的美男出浴圖,終于狂噴鼻血暈過去了...第二天醒來之后,喬羽向冠卿投訴昨天晚上三娘的“惡性惡狀”,當然其中省略了青錦的那段。從此,冠卿便自發(fā)成為喬羽的聯(lián)體嬰,絕不讓霍三娘單獨與喬羽獨處,而且在路上只要沒事,就跟喬羽一起用眼光“控訴”她。剛開始兩天,霍三娘臉皮厚,嘻嘻哈哈的,沒當回事。可是,怨念的“小宇宙”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冠卿看到喬羽那小可憐的樣子,頗有點多云轉暴風雨的架勢。嚇得霍三娘能閃多遠就閃多遠。沒有了霍三娘的sao擾,喬羽這兩天常處于發(fā)呆狀態(tài)。下一站便是金閭國的帝京孝茲,她便必須得跟霍三娘分開了。原來她孤身一人,有著6兩朱金,怎么也可以暫時安頓下來。但是現(xiàn)在有了冠卿,淡墨,如袖還有幼幼,她也有點“一家之主”的感覺了,可這一群人的吃喝花銷,還有安身之處便是大大的頭疼事兒了。果然,沒錢是萬萬不能滴,至理名言啊,放之各大時空皆準。一行人走了快十天的時間了,距帝京孝茲約只有兩天的路程了,霍三娘估摸肯定能在預期之前趕到帝京,就放緩了下來,未到黃昏就讓大家停下來休息,在山上找了個背風的干爽之處,準備明天早晨再出發(fā)。淡墨和如袖在幫助大家準備膳食,喬羽只帶了幼幼,找到了一處風景如畫的山崖邊,坐了下來。幼幼見她不說話,蹭蹭她的臉,低低地嗚了一聲,在她膝邊趴下了。“小姐在想什么?”冠卿走到她坐下。喬羽轉過頭看著他,有點失神。太陽西沉,卻未到虞淵,天邊沒有云彩,所有天地間只剩一片純粹的懶洋洋的金色,映在冠卿的臉上,像帖服了一層細密的金粉,喬羽忍不住用手指輕輕觸摸他的臉。冠卿的眼中閃過異彩,覺得全身的感官全凝聚在那只小手觸摸的地方,只想把靈魂都貼上去...喬羽對冠卿隱忍的激動一無所知,她看著冠卿那雙仿佛只容得下她的眼眸,嘆了口氣,“你以前在孝茲都住在衛(wèi)相的府中嗎?”“嗯?!?/br>喬羽苦笑,“衛(wèi)相如此善待你,原來你在京城時,即便不是富貴華堂,也是舒適安逸的住所。跟著我,你要吃苦了。”冠卿笑了,“小姐別擔心,等到了孝茲。我們先在客棧住下,然后慢慢找處小姐喜歡的房子,按照小姐的喜歡布置。不就有家了?”“有家了?”喬羽在心中細細品味冠卿這句話,只覺得像滴甘露滴在心頭,熨得身心上下無處不舒服。可是立刻又想到最關鍵的問題,“可是,我沒有那么多錢?”“我有?!惫谇湫?,“我爹娘留下的積蓄,而且我替衛(wèi)相辦事時,她待人極為大方,賞賜很豐厚。足夠我們用的了?!?/br>若是在以前喬羽會很開心,自己釣到了一個金龜婿,但在此刻,聽到冠卿的這番話,突然想起“吃軟飯”這個詞,有點鄙視。“若是我從今往后都依靠你,那么誰又來讓你依靠?”喬羽明白冠卿的心思,設身處地,若是當年的她死心塌地的愛上一個人,必定也是想掏盡了自己奉獻給他。“小姐?!惫谇湮兆∷氖?,“冠卿的一切都是小姐的?!?/br>喬羽的食指抵住冠卿的嘴唇,那細膩柔軟溫熱的觸覺讓喬羽心中一動,“我知道冠卿的心意,但是冠卿是這么優(yōu)秀的人,我怎么舍得讓冠卿跟著我過著為柴米油鹽計較的日子,貧賤夫婦百事哀,我雖不喜爭權奪利,勾心斗角的麻煩事,但如果可以讓你過得舒心自在,我還是愿意去動動腦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