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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馬車,跟在那些少女的后面走了進去,因她個子矮了那些少女很多,夾在人群之中,那守門女衛(wèi)竟然沒有注意。反正她是第一天上任,也不知這個皇女伴讀,到底該讀些什么,不知者無罪。喬羽便信步而走,走得熱了,便將玉竹給她的扇子,拿出來扇扇,若大的官學,被她當成公園逛。呼聽一陣云板輕扣,少女們呼得一聲,都跑了,若大的園子頓時冷冷清清。喬羽笑了笑,感覺這里跟大學的校園差不多,望望前面,高樓假山,還有湖泊廊橋,倒也跟那個“一塌糊涂”的風景相似。沿著湖邊漫步,不知不覺來到旁湖廊廳的走廊,廳中人聲音極大,似乎正在爭吵。喬羽走了半天,腳也酸了,索性在廊椅上坐下,聽聽里面都在說什么。“你剛剛所說的,不過是朱家下人的惡行罷了,豈能算在二皇女的身上?!币粋€女人高八度的聲音。另一個女人立刻反唇相譏,“是啊,朱家可不就是仗了她的蔭庇才敢如此明目張膽地橫行霸道,為非作歹。一個連自己奴婢都管不好的人,居然還敢恬顏,要恩澤天下,真是莫大的笑話?!?/br>“你,你,,哼,兩者相比選其優(yōu),二皇女這兩年在吏部,整頓吏治,破舊立新,可說頗有建樹。怎么也比那些畏首畏尾的人強啊...”“笑話,濫用其權(quán),用人唯親,這樣的建樹,簡直是禍國殃民...”里面的吵鬧越發(fā)厲害,其噪音效果已可以和潑婦罵街相“媲美”,喬羽挖挖耳朵,準備離開這里,繼續(xù)溜達,正在這時,有人在她的肩上輕輕一拍,喬羽回首一看,正是皇女毓熙。喬羽站起來見禮,記得三娘曾提點過,皇女毓熙的封郡在南方的臨瀆,故人稱臨瀆郡王,“見過郡王。”毓熙穿了一身織金錦的便裝,繡工繁復(fù)精細,繡著皇家特有的紋章。她穩(wěn)穩(wěn)地站在喬羽面前,看著喬羽,“剛到?”喬羽笑道,“到了好一會兒了,初來乍到,不敢冒然?!?/br>毓熙有點好笑,一句不敢冒然,就把今早怠慢的罪名全推了。毓熙身后的兩個女衛(wèi)見毓熙不說話了,忙上前給喬羽行禮,報上家身,“文仲、武仲見過喬大人。”喬羽微微將手一擺,“使不得,我無官職在身,不敢擔大人之名。”毓熙看了看喬羽,淡淡地說了一句,“無妨?!?/br>喬羽聳聳肩。毓熙舉步往廊廳里走去,喬羽于是也晃晃悠悠地跟著她進去了。當毓熙的身影一出現(xiàn)在廊廳的門前,里面立刻變得鴉鵲無聲。喬羽抬眼瞧了瞧剛剛正吵得起興的兩位,一位臉色發(fā)白,一位臉色通紅,喬羽心中暗笑,這下面的戲不知怎么唱呢?果然,毓熙坐下之后,點頭示意喬羽落座,卻對那兩人絲毫不理,一會有人奉上茶來,毓熙也只是慢慢品嘗,待一碗茶都喝到底了,這才將茶碗放下,看向她們二人。那兩人原本心中還有些僥幸的念頭,偏偏毓熙是個喜怒不行于色的主兒,就是這一碗茶的功夫,讓兩人嚇得腿都軟了。喬羽看了看那兩人,又看了看毓熙那波瀾不興的目光,也不吭聲,只等著看毓熙的手段。“你二人,對皇女們似乎頗有腹誹?不妨說來聽聽?!必刮跗届o地問道。那兩人嚇得撲通跪倒在地,渾身抖的如篩糠一般,喃喃告罪,不能成語。毓熙的眼睛微微一瞇,閃過一絲厭惡,“怎么,剛剛我來之前,二位不是還各抒己見么?怎么就這么一會兒,便通通忘了么?”兩人嚇得連連叩頭,“下官該死,下官該死,請郡王恕罪,郡王恕罪啊?!?/br>毓熙吸了一口氣,慢慢抬起頭來,微微靠向椅背,在屋中看了一圈,其他人,皆低下了頭,不敢與她的目光相接觸。偏是在她左手坐著的喬羽,正從容地端著茶碗,搖頭晃腦地品嘗著。“你可有字?”突如其來的一句沒頭沒尾的問話,讓一屋的人摸不著頭腦,到是喬羽聽得明白,這句話是問自己呢,別的官員或隨從們可以稱呼自己為喬大人,雖然不合禮治,可以算作是客套,不算太過逾越,但毓熙也稱呼自己為喬大人便是大大的不妥,若稱呼自己的字,一來合乎禮法,二來可示親切。喬羽心中一動,答道,“回稟郡王,乃是少微。”毓熙點點頭,“少微,少微,好字?!庇檬种钢傅厣瞎蛑膬扇耍瑔枂逃?,“少微,你看她兩人該如何處置。”喬羽心中不由得嘀咕,這事兒怎么也輪不到自己來作主啊,“郡王,處置的程度不過是不懲、小懲和嚴懲罷了,但只要兩位大人記住今日的教訓,懲或不懲,并非那么重要,但是,如果日后兩位在大庭廣眾之下,還敢狂妄失儀,那么可見兩位是記不住教訓和恩典的,也不適合在仕途上為國效力??梢愿锶ニ泄γ?,永不錄用,回家種田吧,也全了郡王的愛護之心?!?/br>廊廳中的眾人,聞言皆變了顏色。前半截的話,未免有周旋之意,讓眾人有了輕視之心,但后面半截,可是殺手锏,是日后大家都碰不得的底線。完全沒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可見這個喬少微是個不好胡弄的主。毓熙看著喬羽的笑語殷殷,卻從其中聽出另一番的意思來。毓熙心中瞬間已轉(zhuǎn)過百般的念頭,嘴角卻漸漸已浮現(xiàn)出笑容,“也罷,念在你們二人是初犯,又有少微為你二人求情,今日我就不再追究。但是,”她鳳目一寒,凜凜生威,“日后若還有人在官學之內(nèi)再放狂妄之詞,行失儀之事,玷污國之棟梁,混淆視聽,一律革去功名,永不錄用。”在場所有的人,除了反應(yīng)“慢”了半拍的喬羽,全都矮了半截。果然是“落地有聲”啊,喬羽裝模作樣地站起來,作了個準備下跪的動作,毓熙擺擺手,“不用了。隨我來議事房?!?/br>“是?!?/br>議事房中沒有花俏的擺設(shè),有的只是典籍書本還有書案。角落里燃著一枝檀香,合著屋子里紙墨的香味,讓人一片清明,喬羽輕嘆一聲,“非寧靜無以致遠,古人誠不欺我?!?/br>毓熙奇怪地看了看她,在書架上掃了好幾眼,“哪位古人說的?”喬羽道,“野史?!毙χ钢切裾f,“郡王莫笑,這些書,我一本也背不下來的。”“哦?”毓熙眼中閃過異色。喬羽神態(tài)自然,“已故先父,自幼飽讀詩書,但卻極度乖張厭世,家中雖有詩書典籍,卻都只是讓外人看的,他只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