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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治理浚波的最得力的人手,為何如此迫不及待地要除掉她;二來,除掉魚為客之后,朱家對浚波到底作何打算?要再找一個像魚為客這樣的人,談何容易?三來,南蠻人性格剛烈,恩怨分明,朱家雖可借暗梟堂的人燎起浚波與南蠻戰(zhàn)火,但除去魚為客之后,此舉無異于引火燒身,得不償失。接下來,必定與南蠻兵戎相見。這對朱家有什么好處?!?/br>喬羽直覺的接口道,“最起碼能讓朱家屯重兵在手、、、”喬羽和封晉云同時一震,四目相對,掩不住心中震驚的想法。瑯琊很少見封晉云如此震驚的神色,雖然她二人都沒有點明,他也能猜到她們的想法,不由插話,“朱家本來已經(jīng)權(quán)蓋朝野,二皇女又深得女帝寵愛,要想登大寶之位,并非不可能。為何要走這一步險棋?”封晉云面色凝重,微微搖搖頭,“非是險棋,而是無比高明的一招。進可攻,退可守。有無數(shù)的可能,我們的擔心只是其中結(jié)果之一,但無論如何都能一下翻轉(zhuǎn)這兩年的劣勢。而且若不是我們身在局中,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朱家有此意圖?!?/br>喬羽皺著眉頭苦思,老實說,她真的沒想到朱太師會有這一步棋,她原以為此次南方救災平亂,朱家最多不過爭爭功勞政績,順帶陷害一下毓熙和太女,好讓二皇女在帝京重振聲威,但顯然朱太師的胃口非是一般的大。但如果朱太師知道自己竟是因路見不平救下魚為客而泄漏端倪,必定要悔到吐血。但話又說回,若不是荒郊野地里殺出個神安將軍封晉云,任她喬羽有三頭六臂,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魚為客命喪浚波。封晉云問,“可有朱家信使的消息?”當日封晉云在山道設(shè)伏,也就是想攔截朱家的信使。瑯琊搖搖頭,“此間情景已經(jīng)非同以往,她們肯定會以更秘密的手法互通消息。而且如今,我們不能再以山賊的身份行事,這樣只會便宜朱家,讓她們師出有名?!?/br>喬羽點點頭,“言之有理。這樣,我今天就動身前往浚波城。既然魚為客因剿匪命垂一線,她們在目前也不好太明目張膽的動作。先保下魚為客再說,她還是有大用途的。另外還有一事?!?/br>封晉云見她略有遲疑,猜到她想說什么,燦然一笑,“你盡管將他留在山寨里,我不會為難他的。順道再借你一個人?!彼D(zhuǎn)頭囑咐瑯琊,“你跟她一起進城,這次朱家是大動作,來的必定有不少棘手人物,城中人手留些精干的,其余的都妥善安置好,隨時聽命。”瑯琊似乎還有什么話說,喬羽識相,離開了松林,去找白詠議事。喬羽轉(zhuǎn)回房里,冠卿正在坐在窗邊的椅子上,托腮遠眺,也不知望向何處,一雙俊目中似有波瀾起伏,不用問就是有心事。很少看見他這般遲疑猶豫又掙扎黯然的模樣,喬羽奇道,“你想什么呢?”冠卿見她跨進房門來,微微一笑,頭一低,將眼神避了開去,再抬頭時,已經(jīng)不見了剛剛那副模樣,喬羽想問個明白,偏偏從窗口看見白詠和玉竹往這邊走過來。喬羽低聲說,“幫我勸玉竹留在山寨里。”冠卿嗯了一聲,卻低不可聞。待白詠和玉竹進了房門,喬羽掛了個大大的笑臉,“玉竹,幫個忙,我跟封大姐借了瑯琊,她現(xiàn)在也缺人手,你就在這里先幫她頂兩天好不好?”話一出口,玉竹的眼神就一滯。喬羽心說不好,她原本是怕玉竹直接跟三皇女的人對上,畢竟已經(jīng)是跟朱家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怕他難過,才想把他留在山寨里,還特地跟封晉云打了招呼。可這一“婉轉(zhuǎn)”,到了玉竹那兒,就是要往別處想了。雖然他臉上還帶著面具,但那眼神已經(jīng)明明白白地寫在那兒,“原來你還是嫌棄我是朱家的人。”喬羽忙想開口補救,玉竹把頭一低,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個字,“好”。就一個字,跟一巴掌掃在喬羽臉上似的,火辣辣的燒。喬羽無奈地看向白詠,只見她偏著腦袋,兩眼在房頂上亂掃,似乎有耗子在上面亂竄似的,再看向冠卿,冠卿卻一反常態(tài),沒有出來打圓場,只是坐在那兒。喬羽有點莫名其妙,卻更加肯定一件事,冠卿心里肯定有事。一直摸黑進了浚波城,喬羽想起玉竹那張多云轉(zhuǎn)陰的臉,還有點閃電雷鳴暴雨將至的感覺,有句俗話怎么說來著,叫的狗不咬人...呸呸呸,喬羽有點鄙棄自己,還沒怎么著呢,怎么就有點夫管嚴的趨勢了?這不還沒打雷下雨呢嗎!等解決了二皇女的問題再說。誰卵誰石【1】不過是剛過了正午的時分,天色卻陰沉沉的,空氣潮濕悶熱,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瑯琊和冠卿一前一后進了院子,只見喬羽和白詠坐在廊檐底下悠閑地品茶,瑯琊心想,不知等你聽了我?guī)Щ貋淼南⒅螅遣皇沁€能這么悠閑。冠卿倒是一眼就看明白了,喬羽在琢磨著事兒,那煽火、添水、倒茶的活都是白詠一個人在忙活呢。不過也難怪,現(xiàn)下,的確是陷入僵局里了,準確地說,應該是情勢一面倒,倒向二皇女那邊。二皇女已經(jīng)下榻在浚波的官邸,兵馬也已經(jīng)駐進了浚波的兵營,雖說“災民暴動”的奏折還在源源不斷地上報給帝京,但其實喬羽心中明白,在浚波不管是表面上的,還是暗地里的,都沒有能夠與二皇女相抗衡的力量。白詠和封晉云可以說是她現(xiàn)在最重要的兩個籌碼,白詠這個從天上掉下來的師傅,震懾住了浚波的黑道力量,使得二皇女在明,她們在暗;而封晉云對她來講,更是一只撞上門來的兔子,無條件地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讓她手里有了一些能與二皇女抗衡的資本,但這些是遠遠不夠的。喬羽仰起頭,腦袋重重地向后倒去,“真是頭大啊?!?/br>白詠抬起眼,看看她那揪成一團的苦臉,對冠卿說,“從早上到現(xiàn)在了,還是第一句話呢?!?/br>喬羽指了指面前的座位,示意他們兩人都坐下,“說來聽聽,有什么新的進展?”冠卿想說地委婉些,但又一想,這時候了,有什么事還是說的清清楚楚地好,“肖九重那里,還有其它的幾家,官府都陪著二皇女的親信上門拜訪過了,說是二皇女想約見這些浚波的老人,肖九重已經(jīng)起了疑心,追問我,我只說很快會跟她說明白?!?/br>喬羽苦笑,“先是白詠無緣無故重現(xiàn)浚波,再來莫名其妙的南蠻戰(zhàn)事,好端端的一個浚波輔尹豎著出去橫著回來,再來就是皇女親信屈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