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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很長……天蒙蒙亮的時候,鐘盈才從賀敏之房間出來,當然,千萬別誤會,他們什么都沒干,她只是安慰他,哄著他,他們徹夜長談,談談這半年多,他的生活,他的學習,還有他們的未來。快天亮的時候,她才安撫他睡下。關好了他的房間門,她伸了伸懶腰,今天,她決定去拜訪幾位老朋友,也許從他們那里,她能找到好的思路,和將來的出路。長廊盡頭的房間門忽然被打開,門里出來的人略顯狼狽,而且她沒看錯的話,他,好像裹著的是被單?鐘盈張口結(jié)舌,等看清楚那個狼狽的甚至走路有些踉蹌的人是誰后,她微微皺起眉頭來。她就站在那兒,而從門里出來的人開始并沒有注意她,等略微整理了下頭發(fā),又用力裹了下被單,準備立刻回房間時,就看到了站在走廊這邊的鐘盈。常野一下子忘了要抓緊被單,被單從他身上滑落,幸好他穿了長褲,而上半身因為襯衫被撕碎了,沒法穿,他只好裹了床單,想著這么早,不會有人看見??上?,出來就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人。鐘盈在他被單滑落的時候,就看到了他身上留下的無數(shù)抓痕,他算不上白皙,但勝在健康,光裸的身上,甚至肚子往上還有幾道紅痕。“你?”鐘盈遲疑了下,她很難判斷他是自愿和人發(fā)生了什么,還是他被別人怎了。她記得黃綢好像說他昨天喝了不少酒,難道酒后那啥?常野終于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他急忙用手交叉擋住自己的身子。他蹲下來,甚至感到羞恥。是他錯了,他以為聽了那個女人的話,他一定可以挽回鐘盈,沒想到全錯了。他上錯了床,一早醒來,看到那個叫康婧的女人的臉時,他就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幸好,幸好,一切都還來得及,他僥幸的想。沒想到還是晚了,他沒想到會在這個時候看到鐘盈。鐘盈快走了幾步,走到他跟前,把被單撿起來裹住了他。“我送你回屋里去,有什么事稍后再說?!彼裏o法判斷他是什么情況,不過他們站在走廊里說話絕對不是好辦法。常野被鐘盈拉起來,他有些渾噩,若是,若是因為他做錯了事,她能對他好,那么,他寧愿這一刻就此停住。鐘盈送常野回他的房間,又放了熱水讓他洗個澡。她則是坐在外邊的沙發(fā)里想剛才的事,那間房間的門牌號,她看了,是她原來那個,不過,這次重新做門牌,安排順序,都是交給黃綢的,她怎么重新安排順序,她沒問。看來事情有些復雜,她心里有些亂。在她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但馬上又丟開。常野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看起來比剛才好了許多。“謝謝,謝謝你!鐘盈。”常野覺得自己很丟臉,尤其在鐘盈面前,他已經(jīng)抬不起頭了。“你,”鐘盈起了個頭兒,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問才好,難道要說:“你昨晚和誰睡的,以后要怎么辦?”這么問,只怕常野連自殺的心都有吧。“那個人對你好嗎?”鐘盈換了種問法。常野愣了半天,才弄明白她問的是誰,什么意思。“我,呵,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萍水相逢,偶爾,偶爾總是需要那個,發(fā)……發(fā)泄的。”他澀然地說完,忽然就咬住了嘴唇,他都在說什么呢。他守了二十多年,難道只為了這么一次發(fā)泄。不過,他也知道他用的那點小心思絕對不能說,說了只怕他們以后連朋友都不能做。更何況,他已經(jīng)弄不清楚為什么昨晚在那個房間的會是康婧,而且看她的情形倒很像中了那種藥后的樣子。鐘盈繃緊臉,他是什么樣的人,她還是有些了解的,在這里這么多年,他都沒有亂來過,怎么會忽然想起來要發(fā)泄?這個詞,她真不喜歡。“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就好,男人最重要的是要自愛?!辩娪罒o論自己說多少,怎么說,他都不會聽了。所以,她站了起來,說了這么句話,就出去了。常野坐在沙發(fā)上,愣了下,最后只是苦苦一笑,他能說什么呢。鐘盈出了常野的房間,就去了前邊大堂。黃綢正在整理酒柜,那些換下來的門牌還在柜臺下面的地上堆著。“綢子,客房那邊的門牌是怎么排的?”鐘盈坐在柜臺前,叫來黃綢問。黃綢把最后一瓶酒碼放好,才走到柜臺前的椅子坐下。“以前門牌的順序有點亂,我就從后面往前重新排了一遍。老板,你那個房間我沒釘門牌。畢竟是老板的房間,釘了門牌總像客房似的。”黃綢嘿嘿一笑,很狗腿的說。鐘盈撫了撫額頭,果然是這樣嗎?“那我原來那間房的門牌現(xiàn)在是誰住的?”如果不問清楚,只怕她都難安心。黃綢不知道鐘盈什么意思,查了下登記本。“是康婧,前天她就住這兒了,所以,我就安排她住后面那間房。按順序,正好你那個門牌是釘在那間房間門口?!?/br>聽完了黃綢的話,鐘盈心里的不安越甚,常野居然和康婧攪合在了一起。“下午,讓鳳石帶敏之出去買幾件像樣的衣服,再做做頭發(fā),對了,記得內(nèi)衣褲都要買,還有鞋子也都要舒服的,錢從我的卡里出。鳳石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就讓他一起買了,都從我卡里出?!?/br>黃綢接過鐘盈遞來的卡,答應著,卻有點傻,不知道她家老板這是咋了。不過,她馬上又想起了一件事,喊住鐘盈,神秘地探過身子在鐘盈耳邊說:“老板,昨天小賀的那個學姐讓我?guī)退k件事,我猜她一定以為咱們是單純的主雇關系。我就假裝聽她的話嘍,然后,嘿嘿,你猜我怎么著了,我把她讓我買的東西放她飯里了,哼,真不要臉,還敢來挖咱家墻角?!?/br>黃綢說完有點憤憤然,鐘盈哭笑不得的看著她,怪不得,怪不得常野不肯說實話。如果昨晚,她不在敏之房里,只怕今早狼狽出現(xiàn)的不是敏之就是她鐘盈了。好個康婧,她以為她是有教養(yǎng)的大家閨秀,沒想到居然這么齷齪,骯臟。嚴令黃綢以后不許再胡來,鐘盈便離開大堂。她要找康婧談談,到了康婧房間門口,門沒鎖,她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地上有被撕碎的襯衫,房間里充斥著強烈的荷爾蒙味道。她坐在沙發(fā)上,正好對著床鋪,床上的康婧光著身子趴睡著,她的身上也有縱欲過后的痕跡,而床單上還有一片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鐘盈再次攥緊了拳頭,她心里想的是等康婧醒了,她一定要讓她清楚地知道到底占了誰的便宜。也讓她記住,這樣的便宜不是想占就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