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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約的鐵律師到了!”“讓他進來!”尤洋在電話里的聲音簡短有力。鐵軼坤向秘書微笑,然后推開了總裁辦公室的房門,尤洋抬起頭來,向他冷淡的點點頭,他正在接電話,臉上的的表情是冷冰冰的。“好吧!一切都按照董事會的決定辦就成了!”他一邊接著電話,一邊轉著手里的筆,他面前的桌子上,以及坐位四周堆滿了各式各樣的表格、模型,圖樣,設計和報告,那寫文件摞起來顫顫巍巍的架勢,足夠把他埋起來了。尤洋下頜上夾著電話,一手拿起一個文件夾,向他點點頭。“坐,鐵叔叔!”“謝謝!”鐵軼坤忍不住要揶揄他:“老板!”“您說什么?”尤洋撂下電話,將手里的文件扔在左子上,向后靠在舒適的辦公椅背上:“鐵叔叔,您這是在嘲笑我!鐵叔叔是董事會的元老,我怎么會是你的老板?”其實,椅子舒適不舒適,他從來沒有感覺。這些年,尤仕群將尤氏集團完全的拋給他一人經(jīng)營,美其名曰退休??墒撬耐诵菘砂延妊竺牧?,尤洋已經(jīng)忙得忘記了什么是假期,每天一睜開眼睛就是無休止的工作。確切的說,他已經(jīng)習慣了無休止的工作,至于他的辦公室的老板椅子舒服不舒服,和他完全不相干,因為他有的時候忙得根本沒有時間坐著。他要趕到不同的城市去開會、出席產(chǎn)品發(fā)布式、他馬不停蹄的將自己變成一個颶風的中心,周圍的員工起初還以為是這個年輕的總裁剛上任新鮮勁兒還沒過。可是,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三年、五年……大家終于相信這個年輕的總裁并不是新鮮勁兒沒過了,他簡直就是工作狂!他從來不看窗外的風景、不看他的辦公室、不看他的女秘書……確切的說,他的眼睛里面,除了工作之外,看不到什么別的東西。甚至,鐵軼坤很好奇的猜想,自己如果是與尤洋在大街上而不是在辦公室見面,他還會不會記得有自己這么一號人。不過,現(xiàn)在尤洋看到他的時候好像心情還不錯:“千萬,千萬不要叫我老板!有事么,鐵叔叔?”“算是有吧!”鐵軼坤隔著桌子把手里的幾頁材料遞過去:“公司新審批的大樓用地的一些法律文書,我已經(jīng)整理好了?!?/br>“嗯,放這里,對,放在那兩個活頁夾子上面?!?/br>“尤洋,你這辦公桌上的工作,可足夠你做個一兩年的,你就不能選一些不重要的,交給助手去做?”尤洋轉著筆的右手一僵,“不能!”“算了吧!”鐵軼坤嘆口氣:“我覺得你這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你為什么要把自己埋在工作里?我一直覺得……”尤洋愣了一下,抬起頭,他的眉頭微皺:“你知道么?如果是我的員工這么和我說話,我早就把他開除了?!?/br>“正因為我不是你的員工,我只是公司的法律顧問,”鐵軼坤坦然地瞪著他:“所以我可是說很多真話!媽的,尤洋!你剛剛多少歲?二十八歲?你看看你現(xiàn)在拼命的樣子,我還以為你五十歲而你爸爸二十八歲!”尤洋臉上的冷峻的表情沒變:“他確實過得不錯,退休的日子對他的身體很好?!?/br>“騙鬼!現(xiàn)在不是他的身體不好,而是你!”鐵軼坤大步走到落地窗邊,把那厚厚的窗簾拉開。刺目而且耀眼的陽光流瀉進房間里,一剎那陰暗的室內(nèi)為之一亮:“醒醒吧!不要再透支你的生命,趁你還年輕……”“不要說了!”尤洋的語氣輕快,他站起身,緩緩地走到鐵軼坤面前,兩個人的目光平視,“我沒有透支我的生命!”尤洋的眼神清澈:“你一定是搞錯了!”“我沒有搞錯!”面對他冷靜陰沉的目光,鐵軼坤也不示弱:“你和你的爸爸太像了,你們兩個遇到什么事情,從來不愿意向別人去傾訴,可是,我想說的是,你為什么不恢復正常呢?你為什么不走出這個房間!”“我現(xiàn)在很正常!”尤洋轉過身,他的目光落在桌子上擺著的一盆常春藤上面。鐵軼坤一看到了那盆花,那是尤洋從海邊別墅里抱回來的一盆花,可是,卻一直沒有澆水,那常春藤本來是生命力極強的植物。可是,一個月、三個月、半年、一年、三年、五年……如果一直不澆水……這些花早已經(jīng)全部都枯死了。那干枯的藤莖和葉片,默默地被擺在他的案頭五年了,沒有水,沒有人照料撫愛,除了枯萎,還會有什么命運呢?鐵軼坤沉默了,他不喜歡尤洋現(xiàn)在的這種狀況,可是他也無能為力。早在當初他幫助尤仕群擬定了那個協(xié)議的時候,他就曾經(jīng)想到過會有這樣的情況。他知道尤洋會受傷,因為他曾經(jīng)是那么善良和脆弱的一個孩子,可是,他從沒有想到過,尤洋會這么長時間也走不出那個陰影。“鐵叔叔!謝謝你!對不起……”尤洋坐回辦公桌后面的椅子上,他抿緊嘴唇,那個固執(zhí)的樣子像極了當年的尤仕群:“我有自己的生活,我選擇了自己的生活,請尊重我的生活!”鐵軼坤嘆氣,自從尤洋出了那場車禍之后,他的眼神里已經(jīng)沒有了溫暖的神色,而他身體里面無法愈合的傷痕,卻又并不是因為那場車禍……“總之,忘掉過去吧!”鐵軼坤拍拍他的肩膀,尤洋勉強的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越過鐵軼坤,仿佛第一次看到了窗外的風景,出神地眺望遠處無限伸展的風景。遠遠的,可以看到一片海洋……第四三章偶遇靜之揉了揉她疼痛的額頭。昨夜的夢境是如此地真實,雖然她已經(jīng)不記得大部分,但是那個夢已經(jīng)折磨她好多年了。其實自從她離開陽光明媚的意大利,她就一直沒有好好睡過。如果帕特里克知道了會怎么說她呢,他一定會皺皺眉頭然后開懷大笑,健康黝黑的膚色襯得他的牙齒雪白,再配上他深褐色的卷發(fā)還有榛綠色的眼眸。他會用優(yōu)雅的貴族式禮儀給她行一個禮,然后拿起她的手輕吻:“你需要睡眠,女士……”而現(xiàn)在她最不需要的就是睡眠!在薛然將她騙回來說是要她做大樓的內(nèi)部裝修顧問,可是她回來以后才發(fā)現(xiàn)那大樓剛剛開始設計圖紙,根本還沒有動工呢。現(xiàn)在,薛然倒是將她往家里一扔,自己跑沒影了。習慣了每天忙忙碌碌的工作,現(xiàn)在一閑下來,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頭痛愈來愈厲害了。她推開書桌上一整疊的意大利古建筑內(nèi)部裝飾的書籍,自從她回家后,薛然和她還沒來得及好好談談,她總是這么在家里閑呆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