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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七月做老大。這頭秦七月卻打得過癮,這個(gè)將軍身形翕忽,自交手三招之后,他便屢屢打不到實(shí)處。到三十招之后,他不想繼續(xù)如此糾纏,索性迎上前去,一招旋龍舞袖,便欲抓住槍桿,先折了那把礙人的長槍再說。正在他抓住長槍之時(shí),忽然聽得一聲,“住手?!?/br>可不正是三寨主慕容白。卻原來那三寨主慕容白久等秦七月不來,自找上萬花樓去,正遇見了沮喪的黑哥。于是兩人只晚了一步跟上秦七月。秦七月倒也聽話,馬上就放了長槍,那燕飛卿正是巴不得,也早往后退了一步。慕容白心下松一口氣。幸好秦七月還不曾折斷那長槍,不然燕飛卿這個(gè)臉面可如何下得來。卻見慕容白對著燕飛卿拱手作禮,微微笑道:“飛將軍,在下金銀寨慕容白?!?/br>燕軍里姓燕的將軍不少,但被稱為燕將軍的卻只有一個(gè)。慕容白早查清了此刻留守幽城的正是被稱為疾風(fēng)將軍的燕飛卿,燕軍私下稱之為飛將軍。燕飛卿恍然大悟:“如此,那這位就是金銀寨主秦七月了?”秦七月早自走到慕容白身邊,此刻挺直了腰板,大聲應(yīng)了一句,“那當(dāng)然?!?/br>燕飛卿笑道:“果然名不虛傳?!?/br>慕容白見燕飛卿神采熠熠,不似心胸狹隘之人;又見他面色和善,大方地夸贊秦七月的武藝,一時(shí)放寬了心,笑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識(shí)。我們寨主莽撞,還請飛將軍勿怪!”此話一出,秦七月重重地咳嗽了一聲,顯然是不悅之極。燕飛卿是何等伶俐人兒,如此一見,心下便了然這金銀寨主的性子了。他笑道:“那也是有秦寨主這般高超武藝,才能如此膽大。但是——”他話鋒忽然一轉(zhuǎn),“諸位也要知道,燕軍軍紀(jì)嚴(yán)明,絕不是任人隨意往來之地。”他笑臉雖然不變,但言下的責(zé)備之意卻頗明顯。那秦七月聽了,在心中暗罵道:“這小子怎么變臉比變天還快?一看就不是個(gè)好人?!?/br>他心火惱起,正要喚一聲“阿白,黑子,我們走”,卻見慕容白暗自給他使了個(gè)眼色,于是又把一口氣忍下。慕容白是何等樣人,如何不知道燕飛卿的意思。這次明顯是秦七月有錯(cuò)在先,加之身處燕軍營中,饒是三人武藝再高,卻也不能輕易脫身,自然得先服個(gè)軟兒。只是……卻見他微笑道:“飛將軍所言甚是。那依飛將軍的意思,又該如何處置我們呢?”他前半句還似謙謙君子般,后半句卻語氣一變,神色不卑不亢,隱隱有對抗之意。燕飛卿看著慕容白,半晌,忽然哈哈大笑,“好一個(gè)慕容白?!?/br>他一脫方才禮節(jié)性的笑容,豪爽吐實(shí)道:“你們金銀寨是我元帥命令下來,非要招安的。你說,我能拿你們怎么辦?”燕飛卿如此一掀底牌,倒讓慕容白心下略有些慚愧。此事本就是金銀寨有錯(cuò)在先,又是來投誠人家的,如此一來,倒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于是拱手作禮,道聲“慚愧”,雙方盡釋前嫌。幾人正要離開大營,往幽城帥府前行,秦七月忽然想起剛才那白衣吹笛之人,但此刻哪里見他的蹤影?于是又向燕飛卿問起。燕飛卿“哦”了一聲,隨意道:“那不過是軍中一個(gè)參贊,平時(shí)愛彈琴吹笛,寫詩作畫,文雅人罷了。”當(dāng)下諸人轉(zhuǎn)移帥府,按下不表。…………………………………………………………分割線……………………………………………………三天后。燕飛卿看著對面三人,頭痛不已。他雖然厭煩官場上的爾虞我詐,但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面對頭腦太過簡單的人,也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攪和了兩天,金銀寨最終還是拒絕招安。第一次,他們的理由竟然是不能沒有女人和酒。——好吧,這對他燕飛卿來說,不算什么很難的問題。燕軍治軍嚴(yán)明,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情??v然眼下急需金銀寨八十好手的加入,他燕飛卿也不能置軍紀(jì)于無地。但沒有關(guān)系,兵來將擋,水來土淹。不用請示燕將軍,他也知道給金銀寨安排別的名目。胤朝“玉連別騎”——如何?這名頭可足夠動(dòng)人了吧?他親眼看著秦七月的眼神一亮。于是緩緩的、略帶得意地繼續(xù)誘惑:不納入正規(guī)燕軍,享有特殊待遇,當(dāng)然,也需要執(zhí)行特殊任務(wù)。總之,是“玉連別騎”,只是暫寄管于燕軍之下。卻見金銀寨那虬須老大秦七月,興奮喝道:“好!不過我們要叫玉連虎騎?!彼南卤P算著,虎騎可是要比燕子聽起來強(qiáng)多了。于是自覺占了個(gè)便宜,得意之色,溢于言表。那燕飛卿暗自好笑,卻表面迎合,道:“這也甚好,我可以和燕將軍申請。待他上報(bào)朝廷之后,即可領(lǐng)旨封號(hào)?!?/br>——到這份上,此事本應(yīng)是皆大歡喜。誰知道隔了兩天,雙方一起討論招安后的具體細(xì)節(jié)時(shí),情況又發(fā)生了變化。“什么?要老子聽你的?”秦七月憤然站起身來,罵道,“呸!辦不到。叫你們家燕召出來說話!”若是在安國將軍燕召手下,他也無話可說??蛇@燕飛卿連他也打不過,叫他秦七月如何能服?燕飛卿的臉,居然還能笑得出來:“秦寨主,燕元帥此刻正在胤朝邊界,追擊北武軍。在下雖然只是三品武官,卻得了元帥吩咐,這幽城的事兒,在下皆可便宜從事。秦寨主若是不服在下,自然也可耐心等得燕元帥回令?!?/br>他心里早將秦七月罵了個(gè)狗血淋頭,表面上卻還恭謙客氣的很。一旁的慕容白看了,雖然覺得好笑,卻也依然佩服的緊。只是還未待他張口說話,那廂秦七月已然站起來,大喝一聲:“那等他回來再說。阿白,黑子,咱們走。”慕容白順從地站起身來,也不去看黑哥暗自叫苦的模樣。他本來就不甚希望被招安,索性由得秦七月胡來。且這燕軍的臨時(shí)府司雖然看守嚴(yán)密,但畢竟比不得軍營般有重兵把守。區(qū)區(qū)上百號(hào)精兵,又分散四處,倒確實(shí)攔不住金銀寨的三個(gè)好手。他們?nèi)齻€(gè)轉(zhuǎn)身就走,這般任性無禮,倒真讓燕飛卿措手不及。心里頭一把火起,直想叫兵士們拿了弓箭,阻擋下來。但隨即又想到畢竟是要依仗金銀寨在邊關(guān)的勢力,若兩敗俱傷,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