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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羅回想著京畿之中,那曾經(jīng)見過一兩面的人物,明光溢彩,風(fēng)流深沉,不由畏贊一嘆:“人說京畿之中,西王府小王爺心思詭譎難猜,最是不能得罪的。果然!”燕召聞言一怔。腦海中浮上來的,卻是一個極爽朗的少年,一笑起來,就是一口整齊白牙:“大哥,等把仗事了了,我們就找個地方好好喝酒去?!且人鼈€十天半月,才肯罷休!”一笑起來,又是一口整齊的白牙:“嘿,到時候我們躲到哪個窮鄉(xiāng)僻壤里去,看霏霏找不找得著我們,哈哈!”一時間,心頭隱隱生痛。竟是一個字也說不上來。……………………………………………………………………………………當阿羅和燕召回來的時候,秦七月早已在東樓等候。東樓是燕召的居處。自阿羅來到燕軍主軍營,便一直在東樓居住。一品將軍夫人。燕帥內(nèi)眷。——穆太子不得輕易見著,秦七月也不得。如此刻,秦七月只得乖乖地等候著,求見燕夫人……兼燕召。他不耐煩在廳里等候,便守在門口,看著往來必經(jīng)的路上。待看見燕召放了小兵去系馬,而阿羅的轎子停下來,慢慢地掀了轎簾,燕召守在轎邊等著阿羅下轎的時候,秦七月怎么看就怎么覺得別扭。這兩個人,明晃晃亮堂堂地,站在一起,實在太象說書人口中那種天生一對、人中龍鳳的樣子。契合地讓他有些恐懼,甚至他媽的有些自慚形穢,讓他想走開,想退卻。他正胡思亂想著,那阿羅下了轎,一抬頭,卻已看見他。燕召亦隨著阿羅的視線轉(zhuǎn)頭,看見秦七月站在那里,不由微微蹙眉。待阿羅更了衣,終于和秦七月單獨在書房相處。秦七月看著阿羅如在飛營里般,依舊的男兒幕僚裝束,映入腦子里的,卻始終是她之前那身明亮光鮮的貴族打扮。他不理會阿白的阻攔,硬要跑到燕召這里來找她。原本也沒有千句萬句話的打算,此刻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你——”阿羅先開口。幾日來她心里一直記掛著戰(zhàn)前雙方不歡而散的事情,因此,這日里,兩次乍一看到秦七月,她心里就開始噗通一跳。這種變化,微妙又明顯,讓她清楚地知道,再也不能自欺對秦七月的感覺。她想問,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又覺得這樣問,兩人間未免生分。但若要讓她說,你總算記得來找我了……卻又是打死她都不肯說出口的。遲疑了一會,才道:“將軍這邊有北國的紅雪香,要不要……讓紅兒給你溫一壺過來?”秦七月看著她,半晌,終于搖了搖頭,直接切入正題,道:“我來,是想問你件事。”紅雪香固然是十分讓人垂涎的東西,但此刻,他對那玩意兒一點興趣也沒有。他只想盡快地知道一些什么。不然,那東西會在他心里堵著,捅著,翻攪著,讓他十分不得安生。“我只想問你一句話。”秦七月到那關(guān)鍵的時刻,心里反而平靜下來,看著她常見軍服也掩蓋不了的精致臉顏,慢慢地問,“你是不是我秦七月的女人?”見阿羅微愣在那里,沒有回應(yīng)。他又自顧自地接下去說:“如果是,那你就要聽我秦七月的話,要象個我婆娘的樣子。如果不是……”他頓住,似乎不知道該怎么往下說。又似乎,是有點沒有想過那種可能,略一思考的樣子。如果不是,怎么樣?阿羅看著他,知道這個蠻漢子,一言九鼎的蠻漢子,就會從此忘了她,把她當作過眼云煙。就象在去往宓羅城路上死去的金虎一樣,就象,他曾經(jīng)那么喜歡的小紅兒一樣.……阿羅閉了閉眼。可惜秦七月不懂女人的沉默,女人的遲疑,女人的不安,還有……她慢慢地說:“不是?!?/br>還有女人的口是心非。“你——”秦七月瞪著她,樣子有些駭人。他似乎真的沒有想到過,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墒撬赖玫竭@樣一個答案后他應(yīng)該怎么做。他應(yīng)該轉(zhuǎn)身就走。但他挪不動腳步。只能瞪著她,說不出話來。心里涼透。兩人四目相對。阿羅沒有太多勇氣看他,只能垂下眼簾。半晌,秦七月才恨聲道:“是。燕夫人!”他第一次用這樣的尊稱。這一聲出口,竟逼得自己往前邁了一步??吹桨⒘_失措而張大的眼睛,卻又隨即意識到錯誤,馬上轉(zhuǎn)身,“啪”地推開書房的門,大步往外走去。走了幾步,走到庭中,卻又忽然頓住,狠狠一拳擊向一旁那棵碗口粗細的櫪樹。那樹竟喀嚓應(yīng)聲而倒,驚動了一庭里里外外的守衛(wèi)。阿羅亦被嚇倒了,看著他背對著她,直直地站在那斷樹旁,毫不理會守衛(wèi)隊長的躊躇和質(zhì)疑。最后一點黃昏的斜光,照在那樣直的背影上,也打下一道直直的陰影。那樣的直,那樣……好生受傷的樣子。她看著,不自覺地低喚了一聲:“秦七月——”她原以為秦七月沒有聽到,誰知道他驀地回頭,看向她。似是最終下定了什么決心,他開始大步往回走。暮光讓他的臉顯得有些陰沉??吹冒⒘_不由往后退了一步。“你為什么叫我?”秦七月站在門口,低低地問她。聲音中有著隱約的危險。不待阿羅回答,他卻自兩腳往后左右一擺,啪地把書房門關(guān)上。阿羅終于看出,他根本不要自己的回答??墒且呀?jīng)太遲。秦七月已經(jīng)撲了上來。刷地撕開她的外衣。“不要!”阿羅驚恐,直覺地反抗,卻哪里是秦七月的對手,轉(zhuǎn)瞬間連連幾件衣物已被秦七月撕毀剝除。“你不該叫我的。”秦七月一邊恨聲道,一邊蠻橫地剝除她的衣物,強行親摟。他那近在咫尺看的臉,在暮色中尤其顯得蠻橫和危險。阿羅終于意識到秦七月有可能強暴她,驚惶失措,忍不住拳打腳踢,“你干什么,不要!”即便如此,她卻依然擔(dān)心外頭的守衛(wèi)們聽到后闖進來。除了第一聲的失聲驚叫,之后竟不敢把聲音放得太大。“放開我。你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