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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手上既沒有傷,也沒有血?!?/br>這些論點都很有說服力,我暫時沒了反駁的依據(jù)。“不可能吧,”桂法醫(yī)說,“您真的覺得他是從高處墜落摔死的?”5師父點了點頭:“依據(jù)尸體上的損傷,我有充分的證據(jù)確認死者系從高處墜落,背部和枕部著地,導(dǎo)致死亡的。”“我還有個疑問?!蔽胰栽谪撚珙B抗,“現(xiàn)場死者躺著的位置,離地面二十厘米高的地方發(fā)現(xiàn)了死者的血跡,高墜怎么會有噴濺狀血跡?”師父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他用止血鉗指了指死者顱底的骨折線,說:“顱底骨折,顱內(nèi)的腦脊液和血會通過顱底的骨折裂縫漏到口鼻腔內(nèi),由于死者的意識模糊,所以血液和腦脊液會被死者吸進氣管,這樣死者會嘔吐、嗆咳,血跡自然會被死者嗆咳到墻壁上?!?/br>我想起了現(xiàn)場血泊旁的嘔吐物,看來師父分析得絲毫不差。師父用刀劃開死者的氣管,說:“看,不出所料,他的氣管里都是些血性泡沫。”最后一個疑點都被師父解釋合理了,我徹底放棄了抵抗,看來死者還真的是摔死的。“可是,”我說,“半夜三更的,孫先發(fā)為什么會從高處摔下來呢?如果是高墜的話,他原始躺倒的位置正上方就應(yīng)該是他墜落的起點。”我說完,脫下手套,走到解剖室外的辦公室里,打開了電腦里的圖片:“那么,墜落的起點應(yīng)該是靠近小樓外墻墻壁的圍墻墻頭上。他半夜三更爬自己家的墻頭做什么?”“那,那個……既然是摔死的……”大寶因為我們的失誤而亂了分寸,“是不是趕緊要撤案???”“別急,”師父說,“死亡方式是高墜,但不表示這一定是一起意外,下面我們就要搞清楚死者半夜高墜的原因?!?/br>“死者從自己情婦的喪禮上喝完酒回家,把香煙和鑰匙放在屋內(nèi),自己又走出屋外,鎖了屋門,爬上墻頭,然后跳下來摔死?”我一邊回溯時間順序一邊說,“殉情,還是偷窺?”看到我們都開始深入思考,師父的氣才消了一些,他被我的這個假設(shè)逗樂了:“你還真有想象力,偷窺都能想得出來,他的鄰居都是些老弱病殘,有什么好窺的?!?/br>師父的話音剛落,偵查員就走進了解剖室:“報告陳總,按照您的指示,我們?nèi)フ{(diào)查了劉家辦喪事當(dāng)天參加喪禮的部分人員。這些人都反映,劉家沒有給每個人發(fā)香煙,飯桌上放著的香煙是玉溪。”我一時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這發(fā)什么香煙,和破案,不,現(xiàn)在應(yīng)該說是對還原事件過程有什么用呢?師父一邊脫下解剖服,一邊拿出一根煙,點上后,深深吸了一口。我們都整齊地站在師父身邊,等他開口指示下一步工作。突然師父說:“應(yīng)該是這么回事?!?/br>我們都是一頭霧水,我忍不住問:“應(yīng)該是怎么回事?”“你們之前說死者是進了屋以后,又出門爬墻頭,是嗎?”師父問。“是啊,”我說,“他把香煙和鑰匙都已經(jīng)放在堂屋的桌子上了嘛。”師父笑了笑,說:“桌子上的物品,有可能是死者回到家里放在桌子上的,也有可能是死者下午離開家去參加喪禮的時候,根本就忘記帶在身上的?!?/br>被師父一點,我恍然大悟:“哦,對,是?。 ?/br>“是?那個,是什么?”大寶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我接著說:“如果是死者根本就忘記帶鑰匙和香煙出門,香煙不要緊,沒鑰匙,他晚上怎么進家門呢?”“嗯,”桂法醫(yī)抱著雙手,慢慢地補充道,“所以陳總才會讓偵查員去調(diào)查香煙的問題。目前看來,劉家給參加喪禮的人們提供的是玉溪,而死者家里放著的,是云煙。”我補充道:“既然死者家里的煙不是下午喪禮上的煙,那么就不能根據(jù)香煙、鑰匙在屋內(nèi)而推斷死者已經(jīng)進了家門。這樣看來,死者下午出門的時候,很有可能就是忘記帶鑰匙和香煙了,所以他晚上就進不了自己的家門?!?/br>“進不了家門,”師父繼續(xù)發(fā)問,“如果是你們,你們該怎么辦?”我重新坐在解剖室外的辦公室里,在電腦上一張一張翻看著現(xiàn)場照片。“知道了,”我眼前一亮,“你們看,死者墜落的地方上方是墻頭,墻頭旁邊就是小樓的二樓窗戶,別忘了我們第一次現(xiàn)場勘查的時候,二樓的窗戶是開著的,當(dāng)時林濤還說這樣開著窗戶很危險。”“是了。”林濤一直在旁邊聽我們的分析,這時候也開了口,“死者應(yīng)該是爬墻頭想移到窗戶旁邊,翻窗入室,可是他喝了酒,手腳不穩(wěn),就從墻頭上摔了下來。”“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我摩拳擦掌,蠢蠢欲動,想趕緊彌補自己之前犯下的錯誤。“不好辦?!睅煾刚f,“現(xiàn)在的一切都只是推斷,更糟糕的是,之前縣局已經(jīng)立案而且通知了死者家屬。如果沒有充分的事實依據(jù)支持,我們就這樣去通知家屬,那人家一定會說是你們公安破不了案就說死者是自己摔死的,要我,我也不信服?!?/br>我低下了頭,知道這是師父在變著法兒數(shù)落我。“行了?!睅煾缚匆娢易载?zé)的表情,又于心不忍,接著說,“現(xiàn)在我們?nèi)ガF(xiàn)場吧,希望能在現(xiàn)場找到有用的證據(jù)?!?/br>“這事兒不能全怪冬瓜?!绷譂猜牫隽藥煾肛?zé)怪我的意思,上前幫我擋了一槍,“我們痕檢也有責(zé)任。我覺得我們這次是可以找到線索的,因為第一次勘查,我們只勘查了墜落點地面和二樓的窗框,對于死者可能觸碰到的墻頭、二樓窗臺我們并沒有仔細看。”“這不能怪你?!睅煾歌F了心讓我挑全責(zé),“法醫(yī)沒有搞清楚致傷方式,錯誤重建現(xiàn)場,你們自然不可能在對的地方尋找痕跡,秦明這次難辭其咎?!?/br>我又低下了頭,這次的教訓(xùn)的確夠深刻的了。到了現(xiàn)場,林濤只身爬上了近兩米高的墻頭,用放大鏡在墻頭上尋找著痕跡,另幾名痕跡檢驗員在二樓研究窗臺。此時此刻,幫不上忙的我只能焦慮地在院子里打轉(zhuǎn),期待著他們的好消息。師父的推斷又一次接近了事實,很快,林濤和他的弟兄就在墻頭和窗臺找到了直接證據(jù)。“墻面、墻頭的痕跡已經(jīng)可以證明一切了。”回去之后,經(jīng)過比對,林濤高興地向師父匯報道,“雖然過去一個月了,但是現(xiàn)場一直封存得很好,痕跡物證都沒有遭到破壞。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