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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女的脊背,一寸寸的摸著,似乎要通過骨節(jié)之間的距離,測算什么。她的喉嚨中發(fā)出古怪的音節(jié),有點像是蟋蟀的叫聲,卻尖銳許多,苗女臉色突變,似乎體內(nèi)有了變化,寧雪眼里劃過一抹冷色,重重的在苗女的脊背一拍,然后用指甲劃破了她的肌膚,殷紅的鮮血流出,寧雪的神色沒有絲毫波動:“根本沒有本命蠱的氣息,她體內(nèi)的,不是本命蠱,而是……”說到這,她突然間將手從苗女的傷口中探入進去,那一瞬間苗女痛的幾乎脫離了我的控制,還好寧雪的速度很快,她從苗女的身體里,硬生生的拽出一根紅色的猶如線條一般纖細的蟲子!“血蛭!”苗女恢復(fù)了行動,她按著自己的傷口,疼的直冒汗,但是卻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就是自己雖然受傷了,但是狀況卻好了很多,之前的虛弱感,一下子恢復(fù)了,她再次感覺到了自己有力的心跳聲。看著寧雪手中抓著的丑惡蟲子,通體血紅,額頭長著觸角,嘴上帶著鋸齒,光看這副模樣,就讓人畏懼,苗女驚恐問道:“什么是血蛭?!?/br>寧雪瞅著他,冷笑一聲:“就是吸血的東西,潛伏在你的身體里,掌握著你的精血,而你所修行的蠱術(shù),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根本不是什么強身健體的東西,而是讓自己的精血旺盛,不斷的造出新的精血,血蛭,在沒有發(fā)作的時候,是能夠幫你完成這個過程的,精血旺盛,人自然壽命長,身體健康,可若是到了收割的時候,血蛭就要開始吞噬辛辛苦苦造出的精血了……”苗女嘴唇哆嗦,她的眼中看不出具體神色,只是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由此可知,對于她的沖擊力該是多么的巨大。寧雪很不客氣,言語如同刀子一般刺入她的胸膛:“蠢貨,說白了,你們這些黑苗寨的苗民,只是傅如月豢養(yǎng)的牲口,等你們養(yǎng)肥了,時機成熟了,便將你們一茬子收割了!她早就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今日,祭祀固然要開始,而祭品,正是你們這些一心一意崇拜她的信徒!”心理防線,就在寧雪的言語中化為烏有,苗女揚天發(fā)出悲慘的咆哮,眼角涌出了兩行血汗,可見,她此刻痛苦到了什么程度。低土雜扛。多年來的信仰,就這么崩塌了,曾經(jīng)被所有苗民崇拜的大祭司,原來早就把他們當(dāng)做牲口一般豢養(yǎng),這樣的變化,她短時間內(nèi)根本無法接受。血蛭彎曲著,脫離了鮮血,它很不安,只是在寧雪的手中,它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被她輕而易舉的控制著,我卻是看著這玩意,突然間覺得有些不對勁:“放開它看看?!?/br>寧雪攤開手,血蛭立即爬了出去,它在苗女的身體里已經(jīng)呆了太久了,從幼蟲變得成熟,身軀看起來,足有半米長,苗女怒吼一聲,直接追了出去,她倒要看看,這血蛭究竟是要去哪里!“跟上。”楚琛淡淡說道,就跟在苗女后邊。然而我們卻是錯估了疑點,就是這血蛭身體細小,隨便找個縫隙都能鉆過去,只不過幾十米,我們就已經(jīng)跟丟了。這讓我無比的失望。就在此時,突然間,黑山拉了拉我的袖子,說道:“哥哥,你看?!?/br>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竟是發(fā)現(xiàn)從墻角的縫隙處,涌出上百條血蛭,它們同樣猙獰,最長的,甚至超過了一米,長長的身軀拖著游動,速度卻是極快,我往更遠的地方看去,街道上,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這血蛭,從家家戶戶中涌出來。我想到一個可能,一躍跳上墻頭,果然看見一條血蛭從尸體中爬了出來,在體內(nèi)的精血已經(jīng)血祭結(jié)束之后,它們要去往哪里?現(xiàn)在簡單了,到處都是血蛭,我們一路跟著,朝著它們要去的地方走去。而此刻天苗寨與中原修士劍拔弩張的時候,也是發(fā)現(xiàn)了這血蛭,自然有人認了出來,秦紅雪眼神一變,她看著天空已經(jīng)隱隱發(fā)紫的血月,似乎猜測到了什么,臉色蒼白了許多:“全部罷手,我們跟上去看看?!?/br>眾人自無異議,一起走了過來。一時之間,所有天苗寨的人,都找到了方向,但他們相比于之前來到黑苗寨的時候,卻是少了太多。六成的人,都在之前的血戰(zhàn)中倒下,而他們的尸體和靈魂,也都是被天空中的血眼所吸收。一桶一桶的鮮血,被倒入了血池之中,傅如月充斥著狂歡一般的興奮:“苦等二十多年,就是今日,百種鮮血,釀出今日毒祭!”還有人,拿出各類毒蟲,蜈蚣,蝎子,毒蛇等等,數(shù)之不盡,光看這些數(shù)量,要填滿血池都不在話下,然而倒進去之后,卻像是融化了一般,連個叫聲都沒有發(fā)出來,就變成了血泡,這血池的顏色,更深了一點。除了我吃掉的三個蠱王遺骸,寧雪肚子里的一個,還有十四個,全部都擺在了一起,由十四個蠱婆各拿一個,看樣子,也要將它們都拋下去。此時,跑的最快的苗女趕到,她看著傅如月,眼中蓄滿了淚水,如同瘋子一般沖了過去!第296章全部揭曉“大祭司,你曾經(jīng)說,在你庇護下的苗民,會是這苗疆最幸福的地方!”“大祭司,你曾經(jīng)許諾。在蠱王出世之后,人人都能享受生活,過上古寨的生活,受人尊敬!”“大祭司,我沒有忘記,當(dāng)年你來到我們寨子時候的種種許諾!”“可是,我現(xiàn)在只需要一個答案!”苗女的淚混合著血,在一路奔跑中灑落,她的腳下,是一只又一只血蛭,可她卻是不管。眼里怒火,有痛苦,也有僥幸,直到現(xiàn)在,她仍然沒有完全的確信。傅如月奇怪的看著狂奔而來的苗女,在她的記憶中,并沒有見過這個人。苗女一步步的走來,她刻意放慢了速度,發(fā)絲垂在耳邊,汗水打濕了頭發(fā),黏糊糊的,但她不曾理會。只是怔怔而來,真正站在傅如月面前,她的眼中只有希望,幾乎是用祈求的卑微語氣說道:“大祭司,只要你給我一個肯定的答案,不需要任何證據(jù),我也會相信你,好么?”她不想承受信仰崩塌后的痛苦,親人,鄰里,族人。已經(jīng)離開了自己,若是信仰也沒了,那么剩下的,只是無用的軀殼。“不知所謂?!?/br>可是在傅如月眼里,卻完全是一個笑話,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居然跑過來問我要一個答案。她沒有猶豫,手指一抬,袖子中飛出金蛇,如箭一般,直接洞穿了苗女的喉嚨,她所有的希望都凝聚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