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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意味十足。“住口!”他的臉色漲紅,氣喘吁吁的望著我,他的手掌死死的抓住地面,指甲蓋里已經(jīng)蓄滿了泥土,可是他仍然沒有覺察到,人言如刀,我的話直接戳入他心底的最柔軟之處,將他不連想都不愿想的傷疤直接撕開,血淋淋的現(xiàn)實,讓他觸目驚心之余,更有些恐懼。“為什么要住口?還有可嘆沒說!堂堂真人,落魄到了這種程度,辛苦收集的寶物被人掠奪,忠心耿耿的仆從不去保護,領(lǐng)先了我二百多步,卻被反超,我且問你,你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事情嗎?我談的不是其他,而是你的臉皮,到了這個時候,你的臉皮居然還能夠這么厚,想想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吧,哪一件比得上你真人的身份?你根本不配!”“另外,我還要再加上一句,那便是看可笑,可憐可悲可嘆的你,還居然有膽子嘲笑我,可笑之極!??!”我最后的一句話,帶著nongnong的不屑之情,瞬間就讓他怔住。停頓三秒后,寶印真人一口血噴出,氣息陡然之間委頓了起來,接連不順利的過程,再加上我犀利的言辭,卻是將他所有引以為傲的東西,全部打成了粉碎,他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卻是說不出話來。“你笑我不知所謂,但你不得不承認,我敢拼命,我能夠舍棄我一身修為,來博最后的成功?你敢么?寶印真人,我只問你一句,你可敢?若你舍得這一身修為,做出這次賭博,這最后的六步,絕對攔不住你!但你,可敢!?”最后,我盯住他,咄咄逼人的說道。“可敢,可敢……”他的身體顫抖了起來,體內(nèi)有一股豪情涌出,但在半途,就已經(jīng)散盡,數(shù)十年來的安逸生活,早就將他的銳氣消磨干凈,人越老越是惜命,他所得到的這一切,他擔心失去,所以他,不敢!此地的壓力陡然間暴增十倍,就在他的斗志動搖的時候。立即就被這狂暴的壓力所驅(qū)趕,就看見他連續(xù)吐出三口血,再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是在第一百步。失去了資格!有進無退,就連退意都不成,這便是最后十步的真諦。第355章張道陵!“我竟然失去了資格……”寶印真人在最初的錯愕之后,卻是變得暴怒起來,豁然站起,雙拳握住的同時,從體內(nèi)涌出狂暴的力量,就像是一道龍卷。卷起浩蕩煙塵,在這最初的一百步內(nèi)肆虐。他想要再次往前,可是在邁步的同時,卻是被抗拒,就像是第一百零一步,拒絕了他往前走的舉動!“為什么會這樣?早在四十年前,我就惦記著這里,我用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去準備,我知道每一關(guān)的秘密,我占取了先機,可最后,我卻是被驅(qū)除……”不甘之意充斥滿目。寶印真人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就這么戲劇性的出局,他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你說我可憐可悲可嘆,但你并不知道。這五關(guān),就是我改變這一切的關(guān)鍵所在!”寶印真人仰望蒼穹,眼中竟是落下淚了,謀劃了這么久,他本來是想要借著這五關(guān)之中的秘密,來解決自身魔念所帶來的隱患,可是一切都毀了。他遠遠盯著我,怨毒之意。讓我后心發(fā)冷。我可以感覺到,在脫離了壓力之后,寶印真人的實力,正在不斷的恢復(fù),我回頭看著,他已經(jīng)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似乎不再關(guān)心我,但實際上我知道,他在等待,無論我成功與否,他都不會離開一步。讓寶印真人出局,也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本來沒有這樣的念頭,因為這不符合我的利益。只有和他一起在最后十步徘徊,我們都會受到限制,這樣我才是安全的,而這個時候的他,失去了一切,沒有希望的人,才最恐怖,寶印真人無疑就是這種人。“麻煩大了……”此地的奇異,真是出乎了我的預(yù)料,不僅不能后退,就連生出退意都不行。霸道到了這種程度。前有狼后有虎,既然如此,我就只有一條路了。看著前方,只剩下五步了,那一塊劍形石碑,距離我很近,又似乎很遠。體內(nèi),已經(jīng)空空如也,沒有任何可以動用的力量,尤其是讓我感到憂心的是,在這屢次的受創(chuàng)之下,我正在不斷的從入魔的狀態(tài)中退出。想到失敗的可怕后果,我打了個哆嗦。“只有一條路……”我抬腳,但是在抬腳的瞬間,我的腳骨便仿佛被巨石碾壓,可是一寸寸的碎裂,如此劇痛,瞬間便讓我叫了起來,然而我的腳卻依然懸停在空中,沒有收回來,因為我知道,只要退回來半步,那么就代表著徹底的失敗。我咬牙,雙目之中已經(jīng)完全是血紅,我的腳終于落地,在落地的瞬間,腳骨全部斷開,我整個人的身體向前傾斜,與其說走出了一步,倒不如說,是摔倒在了地上。我背著的冰棺脫落,滾了幾圈之后,到了幾步之外。隔著冰棺,我看到了寧淺畫。她長長的睫毛閉合,沉靜的面龐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不知道為什么,在看見她的瞬間,我的痛苦便是徹底消失的干凈。“你是故意到前面等我的嗎?”我喃喃問道,眼角有些濕潤。我可以放棄一切,唯獨不可以放棄她。望著寧淺畫,我的手往前探出,開始向前爬行。二百九十七步,我的雙手斷開,十指連心,鉆心之苦讓我?guī)缀跬此涝谶@里,然而我依然將痛楚憋在肚子里,這算是什么?這樣的痛苦,不過是rou體而已,心痛,才是真正的痛。苗疆那遠去的風景,成為我一生都無法忘懷的記憶。我無法忘記,寧淺畫那因為不斷滴血,而變得干枯的手指;我無法忘記,她變成老嫗之后,轉(zhuǎn)身離開的悲傷;我更無法忘記,那畫在白紙上的飛鳥與魚……我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什么退意,什么恐懼,全部都散的一干二凈,我的手指斷掉,我就用胳膊肘支撐著往前爬,胳膊肘斷掉,我便用肩膀,一點點的往前蹭,我眼里沒有石碑,也沒有什么寶物,有的僅僅是冰棺中那沉睡的面孔!月月說愿意,然后遇到了負心人,自己落到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寧淺畫也同樣說愿意,我不愿做負心人,我只知道,我許下的誓言,一定要完成,不管怎么樣,我要將你救活。“沒有人能讓你死,哪怕是上天注定,那也不可以,因為我不同意!”我嘶吼出聲,終于將自己的臉靠在這冰棺上,那一瞬間,眼前黑色的石碑陡然間爆出一層鋒銳的光芒,這光芒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