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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把廚房先借我用用嗎?”大師傅狐疑地上下看我兩眼:“借你倒是沒問題,但你能煮出來嗎?”我惡劣一笑:“反正也沒見過,不能煮也得煮出來。”大師傅看我在灶臺后面忙碌,坐在旁邊問我:“你家爺不是挺寵你的嗎?怎么這會兒這么為難你?”我正蹲下來捅鍋底,一股股濃煙嗆得我直咳嗽。我驚訝地抬起眼:“誰說的他寵我的?”老天,這真是個天大的謠言。大師傅的眼神別扭起來,“不是說昨夜,還讓你侍寢了嗎?”侍寢侍寢,我眼皮一翻,差點倒地。難為大師傅那張黑關公臉,還能做出如此忸怩的樣子,我抖著手指,慢慢地攪動鍋里的面條,好像攪得是我一團漿糊的內心。“大師傅,你,你怎么知道的?”“你忘啦,護院里有一個是我侄子,嘖嘖,他說那位玉爺,可真是,兇悍過人?。 ?/br>我想起顧玉遙將老管家罵出去的情景,幾欲吐血,“這,這,難道都傳出去了?”“昨晚大夫人那么震怒,易園大大小小半夜都被折騰起來了,還有什么不知道的。”大師傅悠悠地說道。正文第八章借你用用我欲哭也無淚,直如五雷轟頂萬箭穿心,大師傅忽然叫起來:“哎喲姑娘,干了!水熬干了!”我把面條從鍋底撈出來,差一點點就成面糊糊了。請用訪問本站我把面端出來,心肝都顫成一團。切了一把蔥花撒上去,又在上面撒了一把胡蘿卜。大師傅看了一眼:“紫蝶姑娘委實有創(chuàng)意?!?/br>一刻也不敢多留,大師傅金光閃閃的一雙眼盯在我身上,我如芒刺在背。告別仍然懷有八卦企圖心的大師傅,我端著面溜出了廚房。顧玉遙歪在椅子里看書,不成正形,我走過去他也沒動。我瞥了一眼,看見書頁上幾行內容,正是崔鶯鶯與張生私會,被翻紅浪那一節(jié)。他看的極為投入,這人,果然是狗改不了那啥啥,典型輕浮浪子的性格。我雙手高舉,捧著面碗過去,恭恭敬敬道:“爺,翡翠荷花面,婢子煮好了。”顧玉遙終于從書上抬頭,瞥了一眼面,片刻悠悠道:“這是你煮的?”我猛點頭:“是,千真萬確是婢子煮的!”我朝他咧嘴一笑。他皺皺眉,目光盯在面上:“這是……”我忙把碗放下,用筷子指著解釋道:“爺,您看,這個是翡翠?!笨曜右恢甘[花。“這個是荷花?!痹僖恢干俚目蓱z的胡蘿卜。“底下都是面,爺,婢子按照您的要求做的,翡翠荷花面,一樣不缺!”顧玉遙的臉如同泥木雕塑,啪一下把書放在桌上,道:“紫蝶,你在耍我嗎?”我一愣,繼而委屈地擦了擦鼻子:“爺,婢子不會做翡翠荷花面,也從來沒見過什么樣子,只能根據(jù)想法來煮,要不爺你告訴婢子,那荷花面究竟是用了哪種材料,婢子回頭細細鉆研過后,再給爺煮一碗來?!?/br>顧玉遙用筷子挑起一些面糊糊,臉上勉為其難地看著:“就算你煮的是面吧,可是,這是什么?”我不動聲色看過去,道:“爺,那是婢子煮的時候想的太入神,一不留神就成這樣了?!?/br>他袖子一揮,把碗推到一邊:“拿走?!?/br>我叫道:“爺您不吃啦!”顧玉遙冷眼朝我一掃,我的話立刻卡在喉嚨間,低下頭,默默把面條端走了。身后,淡淡地傳來一句:“你要是覺得倒掉浪費,你可以自己吃了?!?/br>我抹了一把淚,加快腳步朝門外走,顧玉遙,你狠。院子里有幾根青竹,雖說竹子不需要特別護理,但每天我依然習慣澆點水松松土,畢竟院子里還有些其他的花,不是很多,但三三兩兩四散在周圍,依舊增色不少。顧玉遙住進來前,這院子算是半荒廢的。沒有其他地方的花團錦簇,反倒多了幾分清幽風雅的意味。我每天躲在樹林里上藥,金瘡藥藥效非常,幾乎奪命的一鞭子,短短幾天后傷痕也已經(jīng)淡了。趕上紫鳶找我抱怨,這丫頭豪氣萬丈地握拳,說道:“下輩子我要當主子,使喚那些奴婢們!”我唬了一跳,摸她的腦袋,心驚道:“受什么刺激了?你家主子虐待你了?不可能啊,前陣子你不還夸那李公子,說他翩翩濁世又儒雅的嗎?”紫鳶臉露悲憤,仰天嘆道:“他居然使喚我為他洗衣袍,一件一件還不許用竹板拍,必須手洗,他天天換,我天天為他洗,洗的手上都起繭子了!”我暗暗吃驚,雖說是婢女,但主要我們其實還是近身伺候主子的多,洗衣服一般都有專門的仆婦。最新章節(jié),最快更新盡在我問道:“怎么不交給婆子去洗?”紫鳶眼含熱淚,無助地看著我:“李公子嫌棄婆子不干凈,說衣服一定要嬌嫩的少女的手來洗,那樣才好?!?/br>聞言,我頓生同情。果然在易園里,從來不缺有怪癖的主子。紫鳶將腦袋靠在我肩上,抽泣道:“我還當他怎么對我那么好呢,原來是圖著我給他洗衣服,蝶子,你說我怎么就這么命苦??!”我趕緊安慰著。心里一陣唏噓。不禁就想起顧玉遙那個sao包樣子,我也曾給他洗過大半夜的衣服……那滋味,被風吹得冷到骨頭里。紫鳶這個小丫頭,十指不沾陽春水,難怪她感到委屈了。這日,我站在桌邊為顧玉遙研墨,手里握著一塊墨攪得哈氣連天。外面有人聲接近,一個沉渾的聲音響起:“請問顧玉遙,玉爺在嗎?”一聽這聲音,我的心立刻沉入谷底。我看了一眼顧玉遙。顧玉遙皺了皺眉頭,將畫筆擱下,盯著門外道:“什么事?”老管家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前,賠笑道:“玉爺好,老仆奉大夫人之命,來請紫蝶姑娘的?!?/br>我的四肢開始發(fā)涼,大夫人找我,可能是為了什么事?顧玉遙瞥了我一眼,看著老管家,淡淡道:“夫人有什么事?我這邊還需要用她,不方便讓她離開太久。”老管家點頭哈腰:“玉爺放心,只是前頭有個飲宴,大夫人著蝶姑娘去幫忙一下,傍晚就回來了。不敢耽誤爺?!?/br>顧玉遙道:“不能讓別人去嗎?”老管家忙說:“回爺,東苑的婢子已經(jīng)都去了,實在客人太多,大夫人想著蝶姑娘素來辦事周全的,才讓老仆過來請姑娘?!?/br>“哦?”顧玉遙似笑非笑,“原來紫蝶那么重要?”老管家一臉附和的笑容:“蝶姑娘為人一向穩(wěn)妥,大夫人都夸過好幾回了,說蝶姑娘在,一個人頂兩個侍女做事,不驕不躁,什么岔子也沒有。”顧玉遙目光在我臉上掃過,露出一縷笑意:“不出岔子,更是明哲保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