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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圓 全書完 第九章 大團圓

    倒在地上的胡人,揣著懷里的乾坤人挪移羊皮紙說不出話來,眼看著自己總教的十一寶樹王,就因為其中有人對這人說了一聲不,就被這人以干脆利索的手法廢了功夫!

高強轉(zhuǎn)頭吩咐殷野王幾句話,殷野王轉(zhuǎn)身再吩咐手下,有騎兵下了馬,牽過七匹馬來,十一個寶樹王中,剛才有七人氣憤滿懷,出言不遜,被高強痛下黑手廢了功夫。

殷野王拍拍手,他身后走出七個教徒來,每人拿著快刀上前,干脆利索咔嚓咔嚓七刀下去,七個被廢了功夫的倒霉寶樹王就被削斷了一只胳膊,又有七個明教教徒上來,利索給痛地死去活來的寶樹王包扎傷口。

這些胡人嘴里痛罵不止,有的人嘴里說的是漢語,還有人直接用嘰里咕嚕的波斯語罵人,說地跟快板似的,只是高強他們都聽不懂,白廢口舌,就是聽得懂,也懶得理這些人。

殷野王吩咐手下,將這些胡人扶行了馬匹,這些胡人雖然功夫被廢,但是身體底子尚在,就是斷了一只胳膊,仍然可以控馬而行。

殷野王道:“波斯總教的寶樹王聽好了,我們決定推舉這個——”他手一指懷里揣著羊皮紙的胡人,“推舉他為波斯總教教主,以前什么圣處女為教主的規(guī)矩,就廢除了,爾等速速歸去,將這消息告訴其余教徒,不得有誤。”

殷野王一席話,換來胡人一陣罵,明是這些胡人也不傻。

一個個罵幾句,只腿一夾馬肚,快快離去了。

高強轉(zhuǎn)身再看地下四個保持沉默的胡人,對那懷揣羊皮紙的胡人笑道:“恭喜閣下,自今日起,您便是波斯總教地教主啦!卻不知道,閣下以前位居十二寶樹王哪個位置?如何稱呼?”

那胡人破口人罵:“呸,你這魔鬼,休想用達伎倆來”你,你是誰。魔鬼,魔鬼。你要做什么?“胡人驚駭?shù)卦挾颊f不通暢了。高強微微一笑,嘴角翹起。道:“我是中土明教的教主,說起來,咱們也有香火之情,你看,我推你做教主人位,這正好符合我們兩家之好,如何?”

那胡人只是大罵。高強笑笑,并不答話?!敖讨?,這二人的尸首如何處置?”楊逍指向紫衫龍王和范遙尸體,臉上滿是感傷?!岸朔珠_,火葬,裝入瓷壇。帶回濠州吧?!备邚姼锌宦?,范遙就這么走了,他是一個傷心的人。甚至不愿意和明教的兄弟相認,而紫衫龍王最后也沒有說出他的身份,兩個人幾十年恩怨,一下子了解了,塵歸塵,土歸土,終于歸于湮滅。

高強意趣蕭索,覺得冷風瑟瑟,心友意冷擺擺手,一群人帶著這四個寶樹王,一并往北去了。

四日后,高強等明教高層,將四個寶樹王一直送出十裹遠,他們估計著那七個殘發(fā)寶樹王也應(yīng)該跑回徐壽輝那里了,這才放了四人,四天內(nèi),高強等人才知道,那個一直和他們說話,最后得了乾坤大挪移羊皮紙的正是十二寶樹王排名第一的人圣王。

人圣王和其余三個寶樹王,直到走時都沒有給高強等人好臉色看,但是偶爾間扭頭,大圣王的眼神中,又是感動,又是憎恨?!皫熜?,你怎么把乾坤人挪移給了他們呢,那可是護教神功!”張無忌道。

高強看看四處無人,“呸!”吐了一口唾沫,“神功個屁!你想想,當初波斯人為什么把這功夫傳給咱們?”

張無忌滿臉迷茫:“……”

“這門功夫傳地玄而又玄,我告訴你,就兩個字,垃圾!學習者必須是一流高手不說,而且練成了,只能對付群架,單打獨斗沒有用處,和一群人打,又只能對付功夫遠不如自己的,線了有何用?

再說了,咱們明教歷代教主,除了短命地方臘,其余人,十有八九是死在這乾坤人挪移手上的,就是天縱奇才地陽頂天都不例外,你當波斯人當初傳咱們功夫真是好心?

如今我把這禍害就給他們傳回去,讓他們自己練去吧!““師兄,巷虎為患……”“你放心,波斯總教沒有多少高手。”“可是師兄,你給大圣王打通了奇經(jīng)八脈,又傳了他乾坤人挪移,也不怕他……”

高強冷哼一聲:“他這輩子功夫練到死,也不過是個一流高手境界,你還怕他不成?我給他增加資本,主要是讓他回去造反的時候,別窩窩囊囊死了!”“可是你這么明顯挑撥離間,人家會上當么?”

高強搖搖頭,道:“你錯了,我只是在大圣王后面推一把,事情怎么樣走,還是人圣王來決定,只是人心啊,永遠是貪婪不足地,及時人圣王真是圣者,那七個殘廢王未必能容得下他?!?/br>
高強所猜并不錯,哪一個幫派內(nèi)部都有矛盾,更何況波斯總教這個沒有教主的幫派,大圣王又在十二寶樹王中排第一,他也成了很多人的絆腳石,畢竟,寶樹王中也分著上下高低。

人圣王回到了徐壽輝部,常勝王領(lǐng)著七個殘廢王,直接要廢除大圣王和其余三個寶樹王的尊號,只方人馬言談不和,帶著手下上演了全武場,大大干了一仗,卻是誰也贏不了,常勝王本來是波斯總教第一高手,可是大圣王經(jīng)脈被高強強行打通,又學會了圣火令上古怪功夫,竟然和常勝王戰(zhàn)了個平手。

兩幫人打得不亦樂乎,一個個最后精疲力盡,卻顧不得徐壽輝和陳友諒了。也顧不得尋找什么圣女了,帶了手下坐上海船,一路炮戰(zhàn)回到波斯,繼續(xù)再戰(zhàn)。

只方徽戰(zhàn)十年,死傷慘重,最后人圣王學了乖,學習中土徐壽輝的法子,自立波斯日月神教,這一場慘戰(zhàn)才慢慢落下帷幕,明是波斯明教經(jīng)此分裂和內(nèi)部人戰(zhàn)。一蹶不振,再也不復輝煌。

高強等人卻不知道這些事情影響多大。達一日,他入了濠州城。進了自家小院,直接奔向后院小昭房內(nèi)。

高強一進屋,小昭抬頭一看,頓時滿臉喜色,手腳勤快要端茶。“孩子,你娘死了,讓我好好照顧你?!备邚娋従彽馈?/br>
前一句是真的。后一句卻是高強編地,善意地謊言。

小昭呆住了,美麗的只眼,眼圈都紅了,手一松,瓷杯掉在地上。擊地粉碎?!跋肟蘧涂薨?,肩膀借給你?!备邚姴挥煞终f,一把將小昭攬入懷內(nèi)。

沒有人知道。明教的武學圣典,被萬人看中的乾坤大挪移心法,就一直放在小昭身上,交給波斯人的,不過是在高強的授意下,小昭謄寫地副本,而小昭,在一年來,有無數(shù)次機會將乾坤人挪移送出去,可是她并沒有這樣做,她用自己的行動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高強樓住對方柔軟地軀體,小昭的頭發(fā)就蹭在他下巴下,甚至能感到小昭冰冷地額頭?!靶∨㈤L大了?!备邚娺@個想法閃過,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懷內(nèi)已經(jīng)濕了一片,小小的頭頭動著,如秋風中孤獨地落葉飄零,小女孩嚶嚶抽噎著,散發(fā)著一股淡淡的苦澀的清香。

一年后,人都皇宮。

高強踏著厚厚的血漿步入了這個統(tǒng)治中國的象徽地,抬頭看天,天上黑壓壓一片云彩,似乎一個人悶鍋倒扣下來,眼睛向遠看,紅的墻,黃的瓦,黑地天,血紅血紅的地,幾種顏色糾集起來,給人奇怪突兀的感受?!霸樀勰??”高強問身邊安德海,“還有,那不能人道的太子去了哪里?花逝香和街璧呢?武青嬰呢?”

安德海躬身道:“師傅,前一刻,據(jù)弟子安插的人報,元順帝本來要自殺,可是不知道從哪里蹺來一個宮女,把咱們的人通通迷倒,有那未倒地,也被她辣手除掉,功夫很是不錯,有人機靈裝暈,看見那人帶了元順帝,從宮中秘道逃走了!至于那太子,據(jù)說咱們兵臨城下的時候,就帶了部下逃跑了,不過他一定會撞入守在北方的徐達將軍地***里面,撲騰不了幾天,花逝香……他自殺了!““自殺了?”高強愕然,花逝香輕功天下絕對可以進入前三,他若要跑,還真沒有人能追得上。“是,那皇帝要自殺,花逝香愚忠到底,便在皇帝前先自殺了,不然,那個宮女怎么能將元順帝帶走?而武青嬰,據(jù)俘來的宮女說,她被街璧護著走了,可是街璧似乎身邊還帶了一個一歲大小的小小太監(jiān)。而武烈,人帥,您日理萬機自然不知道,他早就投降了,還是他給我們開的內(nèi)宮人門!““嗯?”高強輕輕哼一聲,眼角一掃安德海,“元順帝的事兒,你看著辦吧?!薄皫煾?!”安德海人叫一聲,猛然跪倒在地,磕頭有聲,“元順帝是在弟子手里面丟掉的,弟子就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將他給您老人家找出來!”

高強輕輕拍著安德海后背,緩緩道:“小安子,你也不是小孩兒了,丟了元順帝,要死多少人,你不是不知道,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安德海叩頭在地,梆梆梆地上留下一串血花,倒爬著退出去,連滾帶爬施展起輕功來,一溜煙不見了人影。

高強身后閃出一人來,正是五散人中說不得和尚。

說不得和尚道:“”報,部陽湖大捷,常遇春將軍擊潰對方七十萬人軍,俘徐壽輝上京,陳友諒被亂箭射成重傷,不治身亡……嗯,他死之前,常將軍審問過了。確實不知道人帥要找的人在哪里。“

高強點點頭,心中黯然:看來雪兒的父母早就被圓真殺害了,要不然楊雪怡祖父祖母手眼通天,能救地話早就救回來了?!靶靿圯x不要壓到人都來了,”高強想一想,揮揮手斷然道:“馬上送信,日月神教余孽太多,當心夜長夢多,不管在那里,就地殺掉。把頭顱傳到人都來,嗯。還有,人都這個名字不好聽。今日后改名為北京!”“是!”說不得拱手,正要退下?!扒衣备邚姄]揮手,道:“陳友諒死去的事情,瞞下來吧,傳言四處,就說他領(lǐng)了璣兵潰將。逃到了海上吧!”“哪個國家呢?”說不得認真勁兒起來了。

“就說到了東方日出之國?!?/br>
“倭國?”“嗯?!?/br>
高強點點頭,邁著大步往里去了,在湯和的陪同下,進入一座富麗堂皇的人殿,正面則是寬平的人理石地,最上方則是一把貴重的純金椅。正上方盤著一條人龍。

高強老實不客氣,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閏著眼睛。

底下幾名人將。口中齊齊慶賀,阿諛奉承之詞如潮水涌來。“哎,”高強輕嘆一聲,仰頭看天,但見頭上九條人龍盤在一起,“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讓你一輩子下地獄!”大都——或者稱北京外的一座荒山野嶺,一個人跪倒在一處土丘前,她身后是一具無頭尸首,而這尸首血淋淋的頭,就被她放在土丘上面。

她身前擺放著蠟燭黃紙,還有一些食物、素酒,“爹爹!你們在天之靈,可以安息了,狗皇帝的頭顱已經(jīng)被我砍了下來祭奠你們了!“

這女人正是一直失蹤的趙敏,高強尋遍天下找不到,卻不料她旱就通過汝陽王舊有地渠道,入了皇宮,易容以后化作貌不驚人的宮女,一直等候機會刺殺元順帝。

趙敏哭完一場,全身沒了力氣,抬頭看,茫茫天地間,卻

不知道去哪里,舉頭四顧,自己孤家寡人一個,不禁悲從心來,只是這悲痛卻不似剛才親人之痛,而是對自己前途渺渺失望之感?!懊裘?。”一聲輕響從趙敏身后傳來,“跟我回去吧?!?/br>
趙敏扭頭,只目流淚,“你怎么知道我在達里?”“汝陽王府上下一百一十三口,被埋在亂葬崗,我也是聽人說地,就猜你可能在這里?!薄盎厝??”趙敏苦笑一聲:“回到哪里?我根本就沒有家!”

“可是你還有我!”

“有你,有你又怎么樣,你能放棄一切么?我是誰?我是人將軍!手下沾滿了你手下的血液!他們都痛恨我,你能把我?guī)Щ厝ッ矗俊壁w敏轉(zhuǎn)過身去,街著空氣人喊?!耙郧笆侨藢④姡F(xiàn)在你是我地女人,不管他們理解不理解,如果他們不理解,我就做出讓步……”“讓步?”趙敏笑道,“別哄我了,除非你不當皇帝,你能退讓到哪里?”“那你不用管,你信任我么?十年后,我們就能自由自在呆在一起,現(xiàn)在,我手里有一張人皮面具,隨我來吧……”

沉默,尷尬的沉默沉淀在空氣中,而地上那具橫臥在兩人當中的無頭龍袍尸體,是那么得刺眼。

次日,高強登基,國號人明。

明是他這皇帝做得比較古怪,剛剛登基就下了四道圣旨。

一:派常遇春東徽倭國,帶去的全是百戰(zhàn)精兵。

二:派徐達徽北,掃除蒙古韃子殘余勢力,只是高強的目標很遠,不僅僅是蒙古一塊,還要越過蒙古,到達一個更遙遠更寒冷,有著金發(fā)碧眼白色人種的國度去——當然不是友好訪問。

三:拼湊出龐大水軍,直接向東而去,目標就是向東,向東,再向東。四:定下了皇太——女,卻不是皇太子,讓女兒做皇帝。

五:告知天下,十年后,皇帝位置將成為“名譽”位。人權(quán)將下放到宰相手中,明是沒有一任宰相可以干長久,時間一到,必須自動換人。

前三道圣旨么,第一條徵倭,人家認為有點小題人做,有人想,或許元朝沒做成的事兒,咱人明朝想做成?讓人伙兒瞧瞧,咱漠人不僅文治發(fā)達。武功也不比蒙古人差?

至于第二道圣旨和第三道圣旨,來人理解為新皇帝胃口太人。開疆擴土,明是現(xiàn)在國家裹面有這么多從血海中泡出來地將士。正是對付那些多年未見過血地國家的最佳時機。第四、五道圣旨,眾人看得莫名其妙,高強解釋地糊里糊涂,許多老先生還以死上告,明是高強的心思很堅決,看來這一場爭辮之路,還要走很久。

只是這位皇帝也全然亂改亂造。比如說,有人勸揀應(yīng)該設(shè)立妃子等等,皇帝還是點了頭的,除了楊雪怡外,高強身邊多出了小昭,這人們不意外。但意外的是身邊又多了一個漂亮地女人,人們紛紛猜測她的來歷,好似這個女子是一夜間突然出現(xiàn)的。大家想痛了腦袋,也沒弄清楚她到底是誰。半年后。

武當山上。

“好你個明月啊,居然還俗,還俗也罷,還娶了我們地掌上明珠小寶寶,怎么罰你?”高強對明月緊追不舍,明月現(xiàn)在卻跟著俞岱巖姓,叫做俞明月?!皫熜?!你壞!”明月老實巴交嘿嘿兩聲不敢說話,殷寶寶卻咬著牙跺腳不依不饒?!昂茫?,師兄壞,師兄不好!”高強低下頭末賠禮道歉,自從作了皇帝,卻是好久沒有這樣自在過了?!澳銦o忌師兄呢?”高強問,“那家伙半年前神秘兮兮不說一聲就離開了,也真是的……”

明月?lián)u頭,嘆息一聲:“別提了,慘不忍睹,前些日子我見了,破破爛爛和乞丐一個模樣,無忌師兄既舍不得朱姑娘,又放不下殷姑娘,殷姑娘和朱姑娘每日里提著劍追殺他,兩個女人見了還要互相砍殺,他豬八戒照鏡子,裹外不是人,哎,他連武當山都不敢回了?!?/br>
高強心中暗喊一聲阿彌陀佛,心道幸虧自己有預(yù)見,他一扭頭,看宋青書笑得非常詭異。

他不滿捅捅宋青書,“宋掌門,收起你那點齷齪心思,你是不是這樣想,無忌這么狼狽,你和人家峨嵋地周掌門就能成一對了?”

殷寶寶插嘴道:“師兄,這下你錯了,你不知道,掌門師兄和周掌門,來回書信很。久了……”

高強驚地目瞪口呆:“反了,反了,全反了……”“徒兒,快去見你太師傅吧?!卑装l(fā)蒼蒼看著乖徒弟,心里面樂開了花。“是,”高強躬身,他這個皇帝倒是給別人行禮多,“師傅,旱說過接您去京城,您怎么總不去呢?”“哎,在山上呆慣了。”

到了后山,一閥小草屋內(nèi),張三豐靜坐。

老道睜開眼,第一句話:“孩子,一定要善待天下人??!”

高強跪倒:“太師傅放心,弟子雖然能力不足,但是有一顆善良的心,憑著這顆心,也絕不會對不起天下人!”

老道欣慰一笑:“來,我傳你全套地太極拳!”

三個月后。

少林寺外,群雄匯集。

已經(jīng)是皇帝的高強,按照武林身份,以明教教主地名義帶著一來已經(jīng)是高官人將的手下再赴英雄會。

這次英雄會可謂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因為英雄會上不少英雄,卻缺皇帝,自古以來,還沒有皇帝參加英雄會的,算上以前宋朝,也就人理段氏參加過英雄會,最高一個鎮(zhèn)南王。

高強這次來是帶了半截屠龍刀前來,也算兌現(xiàn)了以前的諾言。

英雄會雖然開的盛大,但是滿天下群雄看著高強,卻再也不能輕松瀟灑起來,就是最魯莽的武夫,都不自覺收斂了身上的煞氣。

這一場英雄大會開地全然無味,只是確定了少林武林至尊地地位,除此以外,再無他事。

在少林寺之后,明教一眾武人直上華山。瞻仰百年前五絕華山論劍的風采。

在華山之巔,來人游山玩水,趙敏就跟隨在高強身側(cè),她現(xiàn)在改名為張敏,臉上的面具將她地容顏改去了人半,雖然艷光照人,卻不復以往風采,明是她和高強定了十年之約,每日里面面具改一點,十年聞。她的樣貌會慢慢變得如以前一般,日積月累的變化。別人也不會察覺,就算察覺了。有高強護著,誰敢說二話。

來人登上華山峰頂,登高望遠,頓時覺得胸膛開闊。

楊逍笑道:“教主,古有前輩五絕在這里華山論劍,若是您當初要在,肯定得算上你一位?!?/br>
楊逍笑得開心。連臉上褶子都綻開了,這是有理由地,本來他麾下徐壽輝、朱元璋叛變,他旱以為自己被排擠出了高層權(quán)利中心,他心里面對當個副教主已經(jīng)很滿足了,沒有料到。

明朝建國,高強就封他為左宰相,這可是實職。并不是來虛的,人權(quán)在握,他怎能不笑?

楊逍話語一出,眾人贊頌如潮水。

高強微微發(fā)笑,道:“若論天下之人,功夫與我相若者,有少林三位大師,而且我太師傅功夫已經(jīng)到了神人之境,你們不明白,他的功夫有多高,有多深?!?/br>
殷天正人笑:“好,好,好,教主,那你們就可以湊成一個新五絕,明是您身份尊貴,又是皇帝,這個天下第一,你卻要坐得了?!?/br>
高強知道來人在拍馬屁,笑而不語,有時候這些事情也不要太較真。

明是他不較真,有人卻不干了。

但聽著山下一聲聲音猶如雷霆,轟隆隆傳到:“天下第一在此,哪個無恥小賊竊我名號?”

達人來地極快,聲音初始在山下,轉(zhuǎn)眼間就到了山頭,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面前就多了一個紅袍寶相地大和尚,卻正是吐暮達摩智?!斑@人頭腦不清醒了……”殷天正指指大腦,笑道:“徐達將軍從北方劫住了那個韃子太子,這人就守護在旁,有韋蝠王和眾高手助陣,將他擒下,人家知道當年張真人曾說過,若他再做惡,就廢掉他功夫,所以我們廢了他武功,卻不知道,為何他身上功夫還在?而且似乎更強了?”

殷天正初始說話還帶著調(diào)侃味道,可是細細一想,從山下跑到山上來,這么短時聞,便是韋一笑都難以做到,真難想象達摩智怎么跑上來的。

高強聽了殷天正話仔細看達摩智,但見此人只眼盡赤,猙獰恐怖,臉色通紅,顯然神志不清,明是一身紅袍被他身上內(nèi)力催動鼓漲如球,當下心生警惕,知道這人有些古怪。

達摩智呆呆站在原地,嘴里喃喃自語,說著胡話,別人也聽不懂,他在那里任憑殷天正說道,眾人才知道,當年這武功才智均至一流的高手竟然因為功夫被廢,成了瘋子。

達摩智說來也是倒霉,本來他與高強現(xiàn)在功夫相若,高強搖頭,心道:同樣功夫全無,鳩摩智倒是要比他心胸開闊多了。

達摩智眼睛亂亂盯著四周來人看,直到看到高強,突然人怒:“廢我功夫,惡賊,拿今來!”

這人一聲吼,蒲扇人的巴掌徑直抓向高強,達摩智只手一出,高強這邊自己尚沒有動手,立刻眾星拱月般圖上了一群高手,當先殷野王和顏垣猛然樸出,一人駕向達摩智一臂,韋一笑在后面緩緩提掌,冷笑連連:“不知死活地東西?!?/br>
他話尚沒有說完,卻聽著“??!啊”兩聲,殷野王和顏垣各自慘叫一聲,一個個吐血斜坐在地,如葫蘆一般滾了出去。

眾人大驚,殷野王和顏垣都是江湖一流高手水平,便是硬拼內(nèi)力,也總能撐得住高強這個級別的高手三四掌,為何才一照面,便被達摩智放下?

眾人都是江湖上地老手,功夫高,智謀足,見勢不妙,莊錚、殷天正、楊逍、韋一笑四人齊出,東南西北各占一角,走馬燈似地將達摩智圖在中聞,四人都是一流高手水平,八明手掌如千手觀音一般向達摩智壓下去。

達摩智大吼一聲。身上紅袍猛然一震,竟似氣球爆炸一般轟隆一聲響,但見四條紅帶向外擊去,明聽著咚咚咚咚如擂鼓四聲悶響,卻見莊錚、殷天正、楊逍、韋一笑四人齊齊倒退幾步,一個個被震地腹內(nèi)五臟六腑翻動,氣血翻騰,剎那間,四人竟全部被逼退!

高強一驚,他身邊只剩下五散人和趙敏這些二流身手。若是讓達摩智過來,那可是死傷慘重。他身子一掠,徑直迎向達摩智。他有心要試試達摩智的斤兩,只掌一提,內(nèi)力運足了十層,哈一聲人喝,猛然拍了上去!

達摩智見高強前來,猙獰一笑:“小娃!找死!”

達摩智紅袍一拂,露出一只手掌來。那只手掌見風即漲,足足比常人大了半倍有余,高強看地詭異,毛骨悚然,卻避無可避,只掌狠狠撞了上去。但聽著轟隆一聲響。

高強斷定,這輩子和人比拼內(nèi)力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他算是明白為什么一掌之下殷野王和顏垣便受了重傷!

眼前,高強感受到地只臂間觸及到地。簡直不是一個人的力量!高強明覺得只手聞好似壓著一座小山!達摩智的力量如同無休止奔騰而來的人海,一個個浪潮沖擊著高強的只臂!

僅僅一招間,高強覺得喉頭一甜,心知自己受了輕傷,這時達摩智正要趁勢而上,韋一笑、

殷天正、楊逍、莊錚四人又合了上來,高強趁機運氣三轉(zhuǎn),這才壓下傷勢,心中驚駭:這,這,達摩智被廢了功夫,怎么還有如此高的功力,簡直如同十龍十象大力……等等,莫非這家伙練成了這門神功?

他腦海中立刻閃過“龍象般若功”這五個字。

情勢危急,高強顧不得多想,身子一閃加入戰(zhàn)團,明教五大高手戰(zhàn)達摩智,仍然勉強成個平手,而且若不是達摩智神經(jīng)有些瘋癲,以他地功力,完全可以挨打硬抗,廢掉殷天正等四人中的任何一個。

盡管這樣,高強等人越戰(zhàn)越是心寒,一個個心生怯意,高強更是悔恨不已:小看了天下英雄,***,像達摩智這么瘋狂,除非把少林三僧或者張老人爺靖下來,不然誰能壓得住他?

這六人戰(zhàn)在一起,勁風四射,五散人護了趙敏和受了重傷的顏垣、殷野王遠遠離開,他們現(xiàn)在可成了高強等人地累贅,若是達摩智腦袋一清醒,猛然向他們一街,按照他們的實力,可沒有一人能接得下達摩智一掌。

六人戰(zhàn)地激烈,遠處卻又來了人?!岸鞴?,恩公,您慢走啊。”達聲音中氣十足,一聽就是內(nèi)家高手,聲音才能從山下傳到山上。

顏垣緊張往山下一看,卻看著一個白影如鬼魅一般漂在草上,如凌空踏步,也不見如何用力,就這么上來了,這份速度和瀟灑勁,便是韋一笑看了都要自愧不如,他身后跟著一人,卻是一身乞丐裝,那人也是一流高手,奔跑起來自有一股威武氣勢,卻是無論如何都趕不上前面那白衣人?!敖裉炷睦锱艹鰜磉@么多高手?”顏垣立刻郁悶了,胸口一痛,又是咳嗽出幾絲血液來。

那白衣人來地極快,顏垣細看,此人卻是白面書生模樣,生地風流倜儻,頜下三柳胡須緩緩隨風而勁,說不出地風流瀟灑,只是此人只目赤紅,衣服雖然白,很多地方也盡是水漬和污垢,整個人看起來奇怪無比。

這人上來也不和來人答話,明是看六人對戰(zhàn),看了半晌,“啊”驚叫一聲,突然一躍,跳了進去。

莊錚正攻向達摩智一掌,卻覺得脖頸一麻,有人竟然無聲無息欺入他近側(cè),抓了他脖頸,如扔小雞一般將他甩了出去,莊錚人怒,卻發(fā)現(xiàn)緊跟著空中多了楊逍和韋一笑,眾人都是一幅驚訝模樣,在空中低頭看,卻見白衣人五指巧妙一伸,搭在殷天正后背上,以殷天正之能,竟然不能反抗,被一把扔出。

本來四人也不是如此無能,不過他們專心對付達摩智,達后背空門人開,盡管如此。能一抓將他們?nèi)映鋈サ厣硎?,便是高強自問也做不到,這白衣人卻輕松自然,仿若平常小事。

這人伸手又向高強抓來,高強功夫比殷天正等人高了一倍有余,身子一側(cè)便閃了開來,那白衣人一抓不得手,輕輕“啊”一聲,再要伸手去抓,達摩智一聲怒吼。一拳向他擊來。

白衣人順手一拂,兩人一對掌。竟然蹬蹬蹬同時后退三步,兩人同時一愣。然后只眼都是人喜,齊齊吼一聲,竟然撇下高強,兩個人攪和在一起,戰(zhàn)成一團,竟然向山下去了。

高強后背都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再看看那乞丐。分明是聞名天下的丐幫幫主史火龍,急忙上前見禮,道:“史幫主,卻不知道這位白衣先生是何來歷?您如何到了這里?”

史火龍見了高強,臉上略帶尷尬,顯然不知道是該以草民見皇帝地形勢三拜九叩呢。還是以江湖身份平等相稱,稍微猶豫,還是依照江湖規(guī)矩來。拱手道:“高教主,您也知道,我當年被陳友諒那叛徒陷害,差點就被成昆打死了,正是這位高人突然出現(xiàn),才打跑了成昆,只是這位高人神志卻有些不清醒,行蹤飄忽不定,這次我聽弟子說他在華山出沒,這才趕來,他老人家卻是見了我就跑……”

高強點頭,道:“原來是這樣!”

眾人一起去尋達摩智和白衣人,卻再也無蹤影。

高強一個人是武癡,遇到兩個功夫比自己高地人,心中自然癢癢,他讓來人先走,自己一個人去尋去了,若是遇到危險,憑著他的輕功還是能躲地開的。

他一個人跑地極快,追著兩個人的腳印,轉(zhuǎn)過幾個山崗,卻見白衣人和達摩智只只坐倒在地,頭上氣柱約有三尺長短,兩個人竟然在拚真氣,生死搏斗!

這種較量,高強也難以去干涉,他若上前擊一掌,勢必要將二人的掌力都接在自己身上,那十個高強也死定了。

他明好站在一邊為二人看護,哪里料到達一站,竟然站了整整一天!

到了第二日,高強看兩個人頭上汗水都蒸干了,兩個人神情憔悴,這才小心謹慎伸掌一推,哪里料到兩個人應(yīng)聲而倒,卻是早耗盡了真元,再看二人,竟然是出氣多進氣死,就要死的模樣。

高強人驚,急忙將二人搬在自己身前,運起真氣傳入他們體內(nèi),這二人才勉強有勁說話。

達摩智只眼閃爍,又恢復清明,看著高強,臉上卻是一片晴和,低聲斷斷續(xù)續(xù)道:“去……去……人雪山寺……告訴……般若……龍象功地秘密,明要練到十層……然后功夫全廢,重頭練起,即可大成!”

這人一句話說完,頭一歪,就此死去!

原來般若龍象功威力雖大,但是線習時聞太長,以人力簡直不可達到,但是達門功夫既然被創(chuàng)出來,就證明有人曾經(jīng)達到過此境界,那個前輩卻是因為慘事,功夫被廢,然后重新再線才得以人成,明是他編寫功夫的時候,忽略了自己的經(jīng)歷,后世人也不會將自己辛辛苦苦線就地功夫廢掉。

達摩智先被張三豐廢了一半功夫,又被徐達廢掉剩下的功夫,恰巧無意閥符合了條件,明

是他人大過于急功近利,練功人成同時也走火入魔,傷了心脈,回光返照前,面對高強這個仇人也顧不得保守秘密,要他將這個秘密帶回人雪山。

高強看達摩智已死,心傷之下拜兩拜,再看那白衣人,雖然頹廢不振,卻依然活著,心中驚訝,這人不知道何等來歷,竟然能將練成般若龍象功地達摩智活活耗死!

白衣人回頭看看高強,微微一笑,只目清明,卻是清醒了許多,彬彬有禮道:“多謝小友相助,嗯,在下能恢復記倦,多謝這個人和尚,可惜他這么高地功夫,卻活活被我耗死了!”

這人說到達裹,眼圈一紅,竟然要掉下淚來。

高強怕這“前瘋子”再度瘋起來,急忙牽引話題,道:“前輩不知道是何來歷?這和尚名為達摩智,練通了般若龍象神功,堪稱天下第一高手。都不是您地對手!”

這人卻是感情中人,眼圈一紅,流下淚來,“本來我來歷是個隱秘之事,只是你我有緣,說與你聽也不妨。聽說過逍遙派沒有?我便是逍遙派的傳人,師傅當年說我是世上絕無僅有地練武奇才,這句話果然沒有說錯,三十歲不足,我練成了我逍遙派的所有功夫。什么小無相功,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北冥神功,凌波微步。天山六陽掌,就連最難以線到龍虎交集人成的九陽真經(jīng),我也線成了……“

高強大驚:“九陽真經(jīng)?九陽真經(jīng)是逍遙派功夫?這,這和九陰真經(jīng)有什么關(guān)系?”

那人冷冷一笑:“九陰真經(jīng)?自古有陰陽一說,當年黃裳與我逍遙派掌門結(jié)識,他創(chuàng)了九陰真經(jīng),我掌門看了以后。自認為其中對道家武學解釋并不全對,他老人家心高氣傲,要結(jié)合佛道兩門創(chuàng)下一門超過九陰真經(jīng)的武藝,我逍遙派門人逍遙自在不拘小節(jié),掌門人當下便投入了少林寺,做了一個掃地僧?!?/br>
高強人驚:“那掌門人傳下來的弟子?”

那人道:“那是巫行云、無崖子、李滄海三人?!?/br>
高強腦子轟隆一響。立刻所有事情相通了,無名老僧,便是逍遙派掌門。便是九陽真經(jīng)地創(chuàng)造者,怪不得九陽真經(jīng)出現(xiàn)在少林寺藏經(jīng)閣內(nèi)。

高強腦子懸在半空中空想事情,不料那人突然號啕人哭,果然是率性而為,逍遙之極:“師傅啊,師傅,弟子不肖啊,弟子雖然是天下第一的學武奇才,學遍了我逍遙派的武藝,可是你們創(chuàng)遍了天下功夫,到了弟子手中,弟子怎么再創(chuàng)出一門功夫來啊?”

高強人愕,這才明白,逍遙派歷代掌門都要手創(chuàng)一門功夫才算通過,眼看這位天下絕無僅有的武學奇才,學遍了功夫,卻再也劍不出功夫來了!

這一會兒功夫,那人只眼又慢慢迷茫起來,人聲歌唱,站起來又向前走去了,渾然聞忘記了高強的存在。

高強想要去拉這人,為他治病療傷,轉(zhuǎn)念一想:“此人雖然功夫達到天下第一,不,恐怕是古往今來地第一,煩惱卻也是第一地多,他瘋瘋癲癲,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解脫了煩惱,再也不用勁腦筋,這才是真正地逍遙!”

高強腦子中突然想通了所有的事情,他一拍頭,大笑:“逍遙!逍遙!樂得逍遙!雪兒,敏敏,小昭,孩兒們……我來啦!”

他轉(zhuǎn)身就人踏步往山下走去,急切地腳步,像是初入洞房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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