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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真的意圖加害您,弄來了一艘能打破我們牽引保護罩的戰(zhàn)艦,您到了拉迪耶太空站就只是一個靶子!”“你還沒見過對方,就被對方的手段嚇到了。”旦瑟斯終于將視線落到沙索身上,語氣平靜無波的說道:“對方固然是伏在暗處,各盡種下流的手段、完全無視星際條約讓我們疲于奔命,不過他從來沒有與我們正面對上,合理的推論是他的資源遠遠不及我們,才會採取迂迴戰(zhàn)術,我不認為他能弄來任何足以突破我們牽引保護罩的武力?!?/br>“但這也可能只一個陷阱,我們已經不知道被他設計多少次了!”沙索有點激動的說道,兩周以來他幾乎沒辦法好好睡一場覺,除了旦瑟斯因為失去漢娜,身邊的氣壓低到無法想像之外,他們整個艦艇資訊團隊的人,也被耍得團團轉,以為找到線索時全力追上,才發(fā)現(xiàn)只是個幌子,甚至到現(xiàn)在,他們還搞不清楚對手究竟是誰。“沙索,你太累了,還是去休息吧?!?/br>“不……我……”沙索看著旦瑟斯不容置疑的目光,終于屈服了,告辭之后就離開了會議室,留下旦瑟斯一個人望著關于拉迪耶的所有資訊。其實不只是沙索激動,旦瑟斯心中的憤怒也是完全不可遏抑,只是在人前他不會展現(xiàn)出來而已。一開始時,他以為漢娜失蹤,亂了方寸依據(jù)恐嚇電話的指示追了出去,在好幾個地方打轉卻沒有任何線索之后,才領悟到自己可能是被騙。待他回到住處,果然毫無意外的調閱出他離開后,漢娜走出大門的影像。旦瑟斯怎么也想不到,漢娜可以學會屏障他的精神烙印,漢娜之前所有的行動都在他掌握之中,沒有道理會有人接應,那時他想到最可疑的家伙,便是他的摯友弗德烈。弗德烈是米拉星人,超智能力高,也是最有可能猜測出他狀況的人。那天弗德烈身邊的地球女人蜜雅,似乎非常關注漢娜,甚至還把茶打翻到漢娜身上,將漢娜帶離他身邊。他想追上去,卻被弗德烈擋住說了一些閑話,還用超智能力阻礙他去聽漢娜與蜜雅的對話,表示雌性們總該有私密談話??丛趦扇嗽S久不見的份上,他當時并沒有發(fā)難,可是現(xiàn)在想來,極有可能她們的對話,就與漢娜的逃跑有關。旦瑟斯立刻聯(lián)絡上弗德烈,質問弗德烈知不知道漢娜的下落,就他印象中不太啰唆的弗德烈,卻東扯西扯的說起他和蜜雅的事情,又問旦瑟斯與漢娜發(fā)生了什么。旦瑟斯雖然不悅,卻也不能沖去找弗德烈揍他一頓,只能稍微交代些來龍去脈,于是弗德烈終于告訴他,蜜雅是幫漢娜播了一個通訊,聯(lián)絡一個叫赫蒂的人。弗德烈這么一說,旦瑟斯就懂了,赫蒂的丈夫是那普勒人,而且還是一個很清楚怎么對付他這種高超智能力者的那普勒人。赫蒂既然來了地球,一定會有出入境紀錄,只要查到他們的行蹤,理論上要找到漢娜就不難。不過他們去查資料時才發(fā)現(xiàn),赫蒂與他先生尚未在地球聯(lián)盟內登記結婚,出入境資料也沒有任何同行的那普勒人,繼續(xù)盤查下去,他才發(fā)現(xiàn)這段期間內,根本沒有幾個那普勒人進出地球主星。踏上地球主星的條件對大多數(shù)的異星人來說,實在有點苛刻,在短期內進出地球的那勒人很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可是那幾名那普勒人,旦瑟斯幾乎都認識,沒有一個是最近初來地球的,也就是說,赫蒂的先生是偷渡來地球的。結果追查了老半天,旦瑟斯與他的幕僚,連對方正式的那普勒名都不知道。旦瑟斯只知道在漢娜的通訊紀錄中,赫蒂叫她丈夫“巴倫”,如果是音譯,總會讓旦瑟斯想到某個令他擁有不痛快記憶、卻不得不佩服的人。只是那普勒人這么多,沒道理事情會這么巧,旦瑟斯只能吩咐人去畢諾塔打聽消息,并繼續(xù)調查赫蒂的蹤跡。只是巴倫既然能偷渡來地球主星,當然也有辦法把赫蒂與漢娜偷渡出去。查到赫蒂或漢娜購買星際船票的紀錄并不難,但是購買是一回事,去到哪里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購買地點的紀錄常常也是誤導的資訊之一。地球不是那普勒,旦瑟斯以合法的“合作”身份來到地球,就得受到星際條約的種種限制,根本不可能像是巴倫一樣無所不用其極、隨心所欲。星系條約內容繁瑣,對異星人在地球主星上的規(guī)范更多,入侵大量系統(tǒng)調閱資料,還得偷偷摸摸收尾,各方面都憋屈的不得了。最后,他們幾乎是以土法煉鋼的方式,確認巴倫弄來了一艘黑船,帶著赫蒂與漢娜到拉迪耶。不過得到這樣的訊息,并沒有讓眾人感覺比較輕松,因為旦瑟斯與他的幕僚,都不懂他們?yōu)楹螘砝弦?/br>拉迪耶,這個偏荒地區(qū)的廢棄太空站,附近荒涼到甚至連宇宙海盜都沒有,沒有海盜固然是安全,沒有人與資源也代表著,這里并不是一個很適合生存的地方。如果說要躲旦瑟斯,正常人也不可能帶著孕婦躲在這種地方,更何況這個孕婦幾乎是懷了一個未爆彈,如果赫蒂真的是漢娜的摯友,又怎么會帶著自己的孕婦好友,去一個沒有醫(yī)療資源的地方待產?包括沙索在內的所有幕僚,都不得不懷疑巴倫來拉迪耶別有用心,或是這次的資訊可能又是一次誤導,漢娜并不在這里。不過旦瑟斯卻直覺性的能感受到,漢娜確實在拉迪耶,他想盡快將她帶回去,無論這是否真的是一個陷阱。那普勒人的孕期與地球人有所差別,他不太確定漢娜腹中的孩子狀況為何,但是沒多久之后,孩子的大腦就會有一次較明顯的發(fā)展,那時候漢娜的處境就會更危險。“漢娜……”他將手蓋在眼上,以免自己透露出更多情緒,人形的他失去五感已經好一陣子,身邊的人并沒有察覺,這很正常,因為這并不是他第一次失去五感,但這是最長的一次。漢娜不在的這段時間,他不再喜怒無常,雖然在人前依舊澹漠,但在獨處時,他總是會陷入深深的頹喪。他明明時時能聞到她的氣息、聽到她的聲音,可是失去嗅覺與聽覺的他,所有的感覺,都只是在意識中想像罷了。有時候旦瑟斯會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不然漢娜怎么會如此毅然的離開他,畢竟雖然醫(yī)療分析后期死亡率雖高,但事情也不是完全不可轉圜,只是他一直害怕自己心軟、害怕那些可能性最后害了她,不愿給她更多選擇而已。他開始頻繁的做夢,夢到自己答應了她的請求,她對他露出微笑,不再悲傷哭泣。可是他也會夢到母親,母親在唱搖籃曲給腹中的他聽,他的母親非常溫柔而且愛他,卻被他害死了,他不能讓漢娜步上母親的后塵。不知道漢娜是否平安無事,如果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