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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你好,一個丫頭又算得了什么?”趙碩將桌上的茶一飲而盡,道:“母親既是一番好意,兒子受著便是。兒子公務(wù)纏身,今日便不多留了,下次再來給母親請安!”說著,他站起身來拱手行了一禮,轉(zhuǎn)身出了門。見他這么就走了,一邊站著的含香有些不知所措,無措的看著趙李氏。“看我干什么?你如今的主子可是大爺!”趙李氏端起紫砂茶杯,注視著裊裊而起的茶霧,淡淡的道。含香了然,向著趙李氏福了一禮,匆匆的朝著趙碩離開的方向追去。“太太,大爺既然不愿意,您又何必強求?”趙嬤嬤在一邊看著兩母子氣氛又陷僵硬,心里又急又無奈,只得勸自家太太。趙李氏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我兒是將來的紫英王,我不可能讓她毀在一個女人手里!”趙嬤嬤看她眼底閃過的一絲狠辣,嚇得不輕,顫聲道:“太太,您,您······大爺看來很是喜愛那位蕭姨娘!”“香芹你怕什么?怕我對那個蕭姨娘出手?”趙李氏輕笑,捏著帕子按了按嘴角,道:“我可不會讓我兒恨我!”······趙碩從尊懿院出來,外邊雪下得更大了,雪白的雪花簌簌的往下落,不一會兒他們撐著的傘上邊就落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大爺,大爺······”主仆二人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聲怯生生的叫聲,書硯扭頭就見剛才在趙李氏屋里見過的含香正提著裙擺往這邊小步跑過來,在一片雪色之中,她水綠的身影就像天地間唯剩的那抹色彩,一眼望過去就只剩下她的身影。“大爺!”書硯喚了一聲趙碩,覷著他的表情。趙碩瞇眼,道:“走吧!”率先就向前走,書硯連忙舉著傘跟在他身后為他遮著雪。含香出來得急,手上也沒拿把傘,此時大雪落下,很快她的衣裳上就落了一層雪,有些雪花還飄進了她的頸口里,凍得她打了個哆嗦。她只能一聲聲的喚著趙碩,眼看對方停下腳步,她心里一喜,正想以一種柔美的姿勢跑過去,讓對方看見自己最好的一面,卻沒想到他竟然不管自己,直接就走了。含香:“······”趙碩不搭理自己,含香只能自己亦步亦趨的跟著,不過趙碩二人是男人,也沒有想著照顧她,步子邁得大,她只有小跑才能跟上,不一會兒就氣喘起來。“大爺,她始終是太太賞下來的,如此是不是不太好?”書硯有些擔心。趙碩道:“母親既然把她給了我,那她就是我的人了,我想怎么待她,她也得受著!”既然是伺候他的,那就是奴才。主仆二人正交談著,后邊含香卻是身形一蹌,撲通一聲摔到了地上。“嚶嚶嚶,大爺······”含香抬起頭,露出巴掌大小的臉,秀眉微蹙,小小的嘴唇紅艷艷的,微微的抿著,烏黑的頭發(fā)上布滿了雪白的雪花,這個模樣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含香心里想得好,她原想自己這么“摔”了一跤,大爺肯定會停下腳步看她,她抬頭的表情,姿勢都在心里仔細的想了一遍,務(wù)必讓趙碩看見她最為美好的一面,用這么一副模樣讓他憐惜。只是她沒想到到的是,她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姑娘摔到了地上,趙碩竟然根本沒有動容,等她以一種美好的姿態(tài)抬起頭來時,那主仆二人只能看見一個小小的背影了。含香:“······”等等我?。?/br>這時候,含香再也顧不得什么好看的姿勢了,拎起裙角就飛快的追了過去,等她追上二人的時候,也只有喘氣的份,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了。☆、第52章趙碩從尊懿院出來并沒有帶含香去后院,也沒有去前院,而是直接穿過了半個紫英王府,來到了王府的馬房。“大爺,您帶奴婢到這兒干什么?”含香抖著唇問,她被凍得不行,直抱著雙臂打著哆嗦。從尊懿院出來得急,她并沒有撐傘,此時天上雪下得大,全部落在她身上,原本好看的綠色綢衫早就被冰雪浸濕了,濕濕冷冷的貼在身上,極為的刺骨,原本打著胭脂顯得又紅又甜的臉也掩不住蒼白,原本八分的容貌也只剩下四分了,真是看起來可憐得緊。她這副模樣,就連書硯看了都覺得可憐,不過趙碩卻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紫英王府是兵將之家,府上的男兒都被要求精于騎射,因此府上的馬房建得很大,里邊的馬匹也均是上好的品種。而馬房有數(shù)十個奴仆負責這里,這里并沒有什么難聞的氣味,每匹馬都被照顧得精神抖擻。“大爺!”馬房的管事穿著灰毛鼠皮做的袍子幾步跑了過來,微俯著身子問:“大爺今個兒怎么過來了?”管事姓趙,名良,祖輩都是給趙家養(yǎng)馬的,是王府的家生子,原并不姓趙,只是后來才被賞了主姓,跟著王府姓了趙。趙碩道:“我惦記著踏雪,便過來看看!”一邊說著,他走到了一間馬房之前停下了腳步,這間馬房極為寬闊,里邊站著一匹毛色烏黑四肢卻是雪白的駿馬,一雙眼睛烏漆漆的極為有神,看起來頗為神駿。見著趙碩,這名為踏雪的駿馬嘴里嘶鳴一聲,高仰起脖子,踏動著四肢,顯得有些焦躁。“今天可不能帶你出去兜風!”趙碩伸手摸了摸踏雪的脖子,拿起一把干草喂它,這馬是他的坐騎,也是他的戰(zhàn)馬,是難得的千里神駒,還是當初大宛國進貢的寶馬所生下的第一只馬駒。安撫了因為呆在馬廄里而顯得不高興的踏雪,趙碩指著凍得連抹了艷麗口脂也遮不住唇上的青白的含香,對著趙良道:“這丫頭,以后就讓她照顧踏雪!”含香:“······”趙良瞥了一眼因為受凍而瑟瑟發(fā)抖的含香,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這馬房里多是男人,也有女人,卻多是些身材膀大粗圓的婦人婆子,干事可不比男人差,像含香這般模樣好的,一般都是在內(nèi)院伺候的,趙良他們可難得一見。不過這么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干得了養(yǎng)馬這種粗活嗎?趙良忍不住嘀咕起來。“大爺!”回過神,含香意識到趙碩話里的意思,頓時臉色一白,顫顫巍巍跪下,眼圈一紅,淚珠兒就在眼里打轉(zhuǎn):“奴婢,奴婢是要伺候您的!”她心里惶然,仰著頭看趙碩,生怕他真讓自己留在馬房了,抖著聲音幾近祈求的道:“望爺憐惜奴婢!”當初在趙李氏身邊伺候,說是丫頭,可是趙李氏為人雖然強勢,但并不難相處,她過的日子甚至比外邊普通人家的小姐還要好,可以稱得上嬌養(yǎng)了。而這次趙李氏在幾個丫頭里選了她伺候大爺,這話里意思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