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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跟被狗追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轉(zhuǎn)身回屋,不忘拴上大門。柱子不在家,她一個婦人,總不好大敞門板,被人看到也是不好。要是想想,她今天也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春天快到了,她得給柱子做幾件新衣服,還有家里那些用不著的碗碟什麼都洗一遍,衣服被子什麼的再曬曬,院子里前幾日還種了幾壟小蔥跟大蒜,也該翻翻土了。再把家收拾收拾打掃打掃,柱子也就差不多快回來了。她以為自己能安下心來做事,可很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她一直在想著鐵柱,想他是不是到山里了,是不是開始吃東西,開始砍柴,有沒有找到獵物,會不會傻得直接吃冷饅頭懶得烤……梅子甩甩頭,深呼吸一口氣,認真擺弄起院子里曬著的一些碗碟,她在洗它們的時候一直沒有辦法專心,怎麼都是在想鐵柱。……她不會喜歡上他了吧,那個傻大個莽漢?梅子抿了抿嘴巴,沒轍地笑了。☆、梅子被辱梅子被辱鐵柱進山的第一天晚上,梅子一個人睡的。她以前都是一個人,所以從來不曉得什麼叫空曠,現(xiàn)在嫁了鐵柱,習(xí)慣了在他懷里睡覺,此刻他出門在外,自己一人躺在床上,竟覺得無比空虛,心口窩好像少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梅子知道,自己真的是喜歡上了鐵柱,那個傻子,那個莽漢,那個總是粗枝大葉的漢子。把被子拉到下巴的地方,梅子深深地吸了口氣,吹黑了油燈,忍不住笑了。早上天剛蒙蒙亮梅子就起來了,平常除非是柱子在家纏著她她才會起晚的,他不在,她早早地就沒了睡意,起來把被褥疊了,又開始就著微亮的光芒把屋里打掃了一遍,這時候天也差不多亮了。梅子腹中早已饑餓,她煮了地瓜粥,就著已經(jīng)可以吃的腌菜喝了一小碗,準備去看看院子里的小蔥跟蒜頭長得如何了。到東屋找了鋤頭出來,梅子不是做粗活的料兒,干了沒一會兒就累得不行,想喝水。喝了碗溫粥,她繼續(xù)鋤地,春天快到了,所以地里冒出了不少小草,她便紮起裙子彎下腰來拔,等到拔完草也累得差不多了。進屋把被子又抱了出來曬,梅子不做點事兒就覺得渾身不自在,曬完被子後覺得有些內(nèi)急,便著急去院子里的茅房小解,可剛進去就發(fā)現(xiàn)好像有什麼人在附近。她猛地抬頭,發(fā)現(xiàn)自家墻頭上突然冒出一顆頭,是個年輕的小夥子,正瞪著眼瞧她。梅子嚇得尖叫出聲,那小夥子也沒想到會被梅子看著,也給嚇得不輕,梅子就聽見噗通一聲響,他好像摔了下去,梅子哪里還有心情去上茅房,趕緊奔回屋里把堂屋的門給栓的緊緊地。她背抵著門,渾身都在哆嗦,此刻她終於認識到自己的柔弱和無力,在面對未知的威脅和危險的時候,自己究竟是有多麼的不堪一擊!柱子,你到底啥時候回來?。?/br>梅子盼著鐵柱回來,因為只有那個強壯的漢子在身邊,她才會有安全感。她不敢出去了,在屋里待著直到過了晌午才敢偷偷露頭,看見墻頭上沒人了,才敢踩著步子出來,趕緊上了趟茅房,然後急匆匆把院子里的東西收了起來,躲到屋里不敢再發(fā)出一點聲音。梅子原本是想給鐵柱做衣服的,可針拿到了手里,卻把手指頭戳了好幾下,流了好多血,這是她從拿了針線以來,第一次被紮這麼多次。梅子覺得天黑的特別慢,她在炕上等了好久,終於等到了天黑??梢鼓坏痛贯崴炊ε铝耍绕涫窃鹤永镞€隱隱約約似乎有什麼悉悉索索的聲音,就像是有人偷偷闖進來了一樣。梅子嚇得縮進被窩緊緊縮成一團,幸好院子里的聲音很快就停了,沒啥反應(yīng)了,梅子才敢松下心來。她幾乎算是一夜無眠,睜著眼睛瞪到了天明。好不容易挨到天亮了,梅子草草穿了鞋子——因為害怕,她昨夜甚至連衣裳都沒有脫。穿好鞋子後,她勉強端起臉子收拾家,等到天色徹底大亮,她才敢開門。想去鐵三嫂家找她來給自家做個伴兒,柱子不知道啥時回來,她一個人,實在是害怕。左右沒個相熟的親戚,鐵大娘是必定不能求的,王大娘也不行,她年紀太大,身子又不好,只能去找鐵三嫂,相信鐵三哥也不會拒絕。可大門一開,梅子就看見了自家門口站著幾個年紀頗輕的兒郎,但一個個看起來很二皮臉,吊兒郎當(dāng)?shù)?,梅子下意識地往後一退,手一伸就想關(guān)門,其中一個男子卻一腳抵住門板,憑梅子的力氣根本就沒辦法。她鎮(zhèn)定地看著他們,“你們有事嗎?我當(dāng)家的不在家,有事的話請等到他回來再來?!?/br>另一個兒郎卻笑了,笑得異常猥瑣:“就是知道那個傻大個不在家俺們才來的呀,梅子……你可真俊,漢子不在家你肯定寂寞對不對?俺們哥幾個就是來跟你聊聊天的,也省得你在家里寂寞,你說對不對?”這樣的話當(dāng)真是算上極度的無禮,梅子的臉色登時就變了。她雖然能看出他們來者不善不懷好意,卻也沒想到光天化日地他們居然也敢這樣!“如果你們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叫人了?!彼闹芏际侨思?,她就不信他們當(dāng)真是長了雄心豹子膽,敢這樣放肆。可三個男人卻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起來,好像梅子說得是什麼可笑的事情?!澳憬邪?,你看看有誰理你?不是俺跟你吹,在村兒里,沒人敢跟俺們哥仨兒過不去的!”為首的男子很是囂張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梅子眼角一瞟,才發(fā)現(xiàn)那個一直沒說話卻也是一臉yin邪神色的男子正是昨日在她家墻頭上偷窺的那個。她心里清楚自己可能是早被他們盯上了,只不過柱子一直在家,可這幾日柱子進山去了,他們便瞅準了空子,來找麻煩來的。梅子心里愈發(fā)害怕了,柱子現(xiàn)在不在家,憑她一個弱女子,要如何跟這三個壯年男子相抗衡?聽他們話里的意思,也肯定是村里出了名的潑皮無賴,不會有人敢惹?!叭?,我當(dāng)家的正好是今日回來,不如你們等他回來了,再來跟我說這些話如何?”話音剛落,便明顯看到三人的臉色皆是一變。鐵柱是村里出了名的爭勇好斗之人,雖然笨了些,但是脾氣暴躁,說話稍不如他意便會揮拳頭,人又是天生神力高大強壯,村里敢惹他的兒郎還真是沒多少人。他們仨也是聽說梅子長得俊,卻被鐵柱這粗丑漢子娶到了手,覺得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太可惜,早就心癢癢想來看看了,當(dāng)然,要是能把梅子弄到手就最好了。他們瞟鐵柱家很久了,但鐵柱跟梅子向來都不分開,他們無處下手,好不容易看到鐵柱進山,這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回來的,正是個好機會。昨天晚上他們就想進來的,沒想到昨晚正好村里打更的路過,把他們給嚇退了,想了一夜實在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