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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起自家媳婦兒就是被當兵的帶走了,險些捋起袖子上去開打,幸虧方正及時叫了句兄弟,否則他就真的要翻臉不認人了。“……什麼,弟妹不見了?”還是被一群當兵的帶走的?“不可能,愚兄現(xiàn)在隸屬於劉茂榮劉大將軍麾下,鎮(zhèn)守邊疆,離這鐵家溝算是最近的一支軍隊了,可我從來沒聽過有兵士直入農(nóng)舍搶劫女子的,這不可能啊,再說了,柱子,村里人說得是那些士兵進村後誰家都沒去,直奔你家,村里這麼多大姑娘小媳婦的,他們咋就只找你家梅子呢?”雖然先前自己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被方正一說,鐵柱愈發(fā)覺得此事不對了。“你說連王大娘都不知道梅子的身份,愚兄且問你,你知道梅子姓什麼嗎?”一見鐵柱那表情他就知道他要說啥,“你想說叫梅子就姓梅?那她叫啥名兒???總不能叫子吧?她祖籍何處啊?家里有多少人哪?你知道嗎?你都不知道。所以,愚兄大膽猜測一下,梅子她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她很有可能是哪家的千金小姐。當然,也有可能是妓院逃出來的花魁,但是看她的氣質(zhì)不像,可說她是千金小姐吧,她好像又不止那麼簡單。柱子,我第一次見你媳婦兒就覺得不對勁兒,她不像是這山坳坳里能養(yǎng)出來的閨女,她啥都懂,又聰明又有本事,身世神秘,你就一次也沒懷疑過?”鐵柱傻乎乎地搖搖頭。他懷疑什麼呀,第一眼瞅著媳婦兒,他就只喜歡她,她說啥都是對的,哪里還能去想別的事兒?方正嘆口氣,拿這個傻子沒辦法了:“那以後怎麼辦哪?你要怎麼找她?天下之大,你一不識字二無人緣的,去哪兒找?”對啊,他要去哪兒找?鐵柱眨巴著眼睛,苦惱地想了又想也沒啥好法子。倒是方正一拍大腿:“那不然你跟我這做哥哥的去從軍吧!哥哥我現(xiàn)在好歹是個六品校尉,罩得住你。”一聽從軍,鐵柱立刻搖頭,他不要當兵,那不是和那些搶走他媳婦兒的人一樣了嗎?鐵柱心里在想什麼,跟他相處了這麼久的方正還瞧不出來?他嘆了口氣道:“我說柱子啊,弟妹是給當兵的帶走的,你當然要去找當兵的,那當兵的在哪兒?當然都在軍營??!比起你漫無目的的到處亂找,難道從軍不是最簡單最直接也最有效的法子?!你自己且說說,在外面亂七八糟地找了兩個月有什麼結(jié)果沒有?!”那還真沒有。他長得兇脾氣又不好,就算有人知道線索也不會告訴他的。鐵柱想了好久,現(xiàn)在沒有媳婦兒在身邊,他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做,做了是對的還是錯的??芍庇X告訴他,去做吧,反正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不是嗎?也許以方正所言,真的能把媳婦兒找回來呢?正猶豫不決間,突然有人敲門,鐵柱先放下心事跑去開門,竟是鐵二。他穿著一身藍色緞子長袍,臉色白里透紅,看起來過得很好。鐵柱不知道他要干啥,就看著他,也沒有讓人進來坐會兒的意思。“堂哥……那個,俺是想來問問,你找著堂嫂了嗎?”鐵二有點忐忑,他現(xiàn)在在縣衙里做縣丞,也算是個官兒,之前聽說堂嫂給當兵的帶走了,他就想來找堂哥來著,可沒想到堂哥不在家,這不,一聽說鐵柱在家了他就立馬從鎮(zhèn)上趕回來了。鐵柱看了他一眼沒說話,鐵二知道了,這是沒找著呢,要是找著了鐵柱肯定不是這個樣子?!疤酶纭秤屑聝合敫阏f,當初俺參加殿試的時候,皇上特地把俺留了下來……”他將當時的情況一一道來,著重講了皇上身邊將軍當時的神色和反應(yīng)。他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兒,也不懂皇上為什麼要問堂嫂的事情,但也許跟堂嫂失蹤有關(guān)系。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娶了門媳婦,雖然還喜歡梅子,卻也知道,梅子可能是自己這輩子都無法得到的那輪明月。鐵二走後,方正看向鐵柱,問:“柱子,你覺得呢?”於是鐵柱二話沒說收拾好了包袱,把家里全權(quán)交托給了鐵三哥,便和方正走了,頭也不回。☆、(12鮮幣)指點江山指點江山對於梅相回朝一事,文武百官大多都是樂見其成。他們中不少人都曾在元貞稱帝時與梅行書為同僚,後當今圣上逼宮,他們選擇了投誠,如今一見梅行書,一則欣喜,二則有愧啊。至於那些新臣,從未見過他的,都對梅相仰慕已久,所以早朝還未開始,玄青門前便已經(jīng)擠滿了大臣了。梅行書一代名相,他是朝廷的一道標桿,哪怕他當年不肯臣服於當今圣上,皇帝也沒有對他出重手下死命令,足以見其才。這四年雖然有同為奇才的沈相,但若是與當年梅相相比,那沈相還是要稍嫌稚嫩一些?!@些話他們可不敢在沈澤面前說,倘若說梅行書是云,溫和好相處,那麼沈澤便是冰,不管是誰,到了他面前,被那雙冷冰冰的眼睛一瞪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若是被梅相聽到你在背後嚼他舌根,頂多笑笑便罷,可若是沈相聽到了,不死也得去半條命。沈相森嚴無情,與梅相剛好相反。而受人歡迎的大多是那個溫文儒雅的,沈相雖有才能,但在人緣上,始終要差梅相一截。說曹cao曹cao就到,沈澤很快就到了。他雖是文臣,但也頗有些身手,素來都是騎馬上朝,在宮門外便將馬交給宮人,然後一路走到玄青門。見沈相到來,眾官員紛紛問好,沈澤雖話不多面冷,卻也不是無禮之人,一一點頭還禮,四下環(huán)顧一圈,發(fā)現(xiàn)沒看到對手,剛想問呢,就聽到有大臣驚喜的呼聲:“快看快看,梅相來了、梅相來了!”眾人紛紛擠過去迎接,馬上的魏沖跳下來掀開轎簾子:“相爺?!?/br>里面伸出一只如玉般潔白修長的手,略有老繭,但不妨礙美麗。隨後便是戴著烏紗帽的青年男子,他拒絕了魏沖的攙扶,自己扶著轎子出來,然後踩著臺階走下,每一步都是慢條斯理不徐不疾,優(yōu)雅地教人嘆為觀止。先帝曾經(jīng)用詩經(jīng)衛(wèi)風里的詞句來贊梅行書其人,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贊他氣質(zhì)品格風華修養(yǎng)皆是萬里挑一,舉世無雙。他也的確擔當?shù)闷疬@樣的贊美。哪怕是離廟堂四年,梅行書也毫無膽怯忐忑之色,面對昔日同僚及現(xiàn)在同袍,依然是虛懷若谷溫文爾雅的模樣。不管大臣們七嘴八舌地問了多少個問題,他就是能夠一個一個回答不落下一人并且半點不耐也無。沈澤站在人群後面冷眼看著,梅行書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看了過來,那眼睛溫和如水,清亮如星,簡直可以用美麗來形容。其實梅行書的長相還是頗顯女氣的,眉毛太細,眼睛太大,嘴巴和臉蛋太小,如非他眉宇間那不可忽視的英氣和睿智,大多數(shù)人在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定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