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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來練武的時間到了,他趕緊朝外沖,跑了兩步又退了回來,抱住梅行書在她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然後粗魯?shù)乜幸男∽?,親夠了才繼續(xù)朝外跑,邊跑邊說:“反正已經(jīng)晚了,不在乎再晚一點?!痹觞N著都得親個過癮才行。梅行書忍住笑意,把白白胖胖的兒子從搖籃里抱起來放到床上,她現(xiàn)在閑得很,偶爾去書房幫爹爹看看賬,其余時間都是自己的,陪兒子玩或者是看書彈琴都可以,沒人干擾。小嘉懿從一個小天地被放到了無垠的曠野中,登時更高興了,明明小手小腳還是軟趴趴的沒有力氣,可卻心高的很,硬是想去抓梅行書拿來逗他的小撥浪鼓。那白嫩嫩可愛的模樣實在是逗人,梅行書忍不住將他抱起來用力親了一口,滿心都是喜悅和憐愛。日子就這樣幸福且平淡的過去,澹臺非的治療也到了最後一次。將手中金針收起,梅行書輕聲問:“義兄近來覺得身體如何?可否還有異常之處?”見澹臺非搖頭,她又轉(zhuǎn)頭去問朧月,“嫂嫂呢?經(jīng)過這些時日的調(diào)理,可覺得好些了?我讓你注意運動不要總是坐著不動,嫂嫂可照著做了?”“多謝meimei,我已經(jīng)好多了,還覺得身體愈發(fā)強健起來,能圍著梅府跑上個幾圈也不累呢。”朧月輕笑,眼角眉梢盡是溫柔。她充滿愛戀的眼神交織在澹臺非身上,這些時日以來,丈夫?qū)ψ约汉昧嗽S多,雖然不似剛成親時溫柔深情,但也算得上是相敬如賓,尤其是魚水交歡之時……朧月忍不住紅了一張小臉,素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說不定已經(jīng)有個孩子的存在了呢。“那就好?!泵沸袝鹕矶?,“義兄的藥不能斷,還要再喝上幾日看看效果,但大致上應(yīng)該是沒有問題了,行書在這里恭祝二位早得貴子,兒孫滿堂。”說完,優(yōu)雅地一福身。風華姿態(tài),在在都是那麼令人移不開眼。朧月走過來給澹臺非穿上衣服,細心地一個盤扣一個盤扣的給他扣上,鐵柱見完事兒了,立馬也奔了過來,拉著媳婦兒就坐下,嘴里咕噥了句聽不明白的,也不知道在抱怨什麼──反正只要梅行書和澹臺非一見面,他心里就不爽,嘴巴也就停不住了。澹臺老爺和夫人在小嘉懿滿月時喝了滿月酒就回家了,偌大的家業(yè)無人照料坐鎮(zhèn)總是不行,而朧月則用自己身體出了毛病沒有走,澹臺非為了陪伴愛妻,也留了下來,借以暗地里治療?,F(xiàn)在已經(jīng)是最後一個階段,他們也可以回家去了。鐵柱是松了最大一口氣的人,他早就盼著澹臺非趕緊滾蛋不要再在自己面前晃悠──鬼知道哪天他會忍不住沖上去給他一拳。沒見過這樣的人,垂涎別人的媳婦兒垂涎的那麼理所當然。聽了梅行書的祝福,澹臺非的神色并沒有朧月那般羞澀和幸福,而是眼神復(fù)雜的暗沈下去。但當場沒有說什麼,表現(xiàn)的一派自然,只是有禮地對著梅行書微笑頷首:“這麼些日子麻煩義妹照料,打擾許久,義兄心里當真是過意不去?!?/br>“說的哪里話,梅家與澹臺家不分你我,何談打擾?!泵沸袝嗍俏⑿ΓY貌而生疏,表達出來的和她說的絕對不是同一個意思。大家彼此露出笑容,但心底想的什麼誰也不知道。因為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澹臺非和朧月也準備啟程返家了,但收拾東西和告別以及一系列雜七雜八的事情都需要花費時間,所以又多停留了幾日。這幾日梅行書的工作也開始加重,梅老爺又開始故態(tài)復(fù)萌,把賬本什麼的都丟給了女兒,自己成日抱著小外孫吆喝女婿練武蹲馬步,樂呵呵的好像真老了似的。倒是害的梅行書大晚上還要去書房看帳,因為梅老爺重掌家業(yè)的這段時間里,對於比較復(fù)雜的賬目他都是看了就扔一邊,好多地方都沒仔細看──反正有厲害的女兒在,他隨便嘛看看就算了。所以梅行書還得每一本都再重新翻過以檢查父親是否遺漏或者是出了岔子。點燈提筆,將出了問題的地方每一筆都謄寫在紙上,書桌上還擺著幾盤糕點水果,都是梅夫人心疼女兒送過來的,不過對女兒的心疼比不上對寶貝外孫的疼愛啦,為了老爺有時間和自己一起陪外孫玩,咳咳……難免就要辛苦辛苦女兒了~~正聚精會神地看帳,書房的門突然被敲響了。☆、(11鮮幣)此章無題此章無題因為是大晚上,再加上梅行書比較喜歡安靜,所以書房留著伺候的下人不多,也就一個婢女和一個書童。她揚聲道:“進來?!遍T便吱呀一聲被打開,兩個下人分別站在門的兩邊,中間卻赫然是澹臺非。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再過兩日他們便要啟程回家了,有什麼話非要在這時候說?心里雖然不解,但梅行書還是禮貌地放下手里的筆,站起身微微頷首:“義兄?!?/br>澹臺非走進書房,示意身後的下人將門關(guān)上,卻被梅行書阻止了,她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對著兩名下人分別道:“你就在門外,哪里都不許去,你去看看時辰,把姑爺叫來,就說我有話跟他講?!狈峙赏赆?,才不疾不徐地看向澹臺非,“義兄前來找我所為何事?”對於梅行書的不解風情,澹臺非心里又是欽佩又是憤怒,他自覺樣貌才氣都要勝出鐵柱不知多少,可為何她待他卻是這樣冷淡疏離?心里的不滿讓他皺緊了眉頭,充滿火氣的話就這樣不經(jīng)大腦沖了出口:“我是澹臺家的少主子,家財萬貫,人又生得俊俏,哪里配不上你?你為何總是對我這般不冷不熱,好似我們壓根什麼關(guān)系都沒有?!”他實在是咽不下去這口氣!她嫁給一個山野村夫還自罷了,可她居然敢對他視而不見,尤其是他的示好,她居然將其視為空氣!這才是最最讓澹臺非無法忍受的──一般男子都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他們哪怕是真的不好,也是不容許自己喜愛的女人瞧不起的。當然,梅行書并沒有在言行中表現(xiàn)出瞧不起他的樣子,可澹臺非這般自負的人,哪里容得下他人的忽視?對他來說,梅行書的沒有反應(yīng),就是對他最大的侮辱!“義兄,請注意你的身份與言辭?!泵沸袝仄沉艘谎郾幻钫驹陂T口的婢女,她恭恭敬敬地垂首俯貼,看樣子是個乖巧的,不會隨便亂說話。“我的身份?你還不清楚?我是被你任性拋下的未婚夫!”越看她那冷淡的模樣越是憤怒,澹臺非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幾個大步走上前去,與梅行書之間相隔僅一個書桌,然後怒視著她,想從她眼底找出些許的愧疚與心虛,可她仍是坦誠地望著他,好像不管他怎麼怒不可遏,在她看來都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可笑?!澳憔鸵稽c愧疚之心都沒有!”梅行書看著激動的澹臺非,心底無奈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