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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滿月宴的當天,聶謹言瞧著紅色襁褓里的白嫩小嬰孩兒,再去看他自己的弟弟聶謹行時,很是幽怨。溫小婉那時就知道,有些東西,該來的總會來的,誰也擋不住。從此,聶謹行的功課變成了找媳婦,什么科舉什么學醫(yī),統(tǒng)統(tǒng)不重要了,傳宗接代才是大業(yè)。“有名有姓就是煩了,你看我,連親爹是誰都不知道,省了多大麻煩!”莫緋漾如是說,跟在他身邊的小九舉雙手贊成,莫緋漾好在還有名有姓,他可是連姓名都沒有,只有代號的啊。你看他們兩個在一起,就不用考慮太多,只要司公大人高抬貴手,他們就可以琴瑟和鳴了。當然,小九以為司公大人能不能高抬貴手,主要還看司公夫人的。他這段時間,一直有好好做功課,跟在司公夫人身后拍馬屁說好話,幾乎都要搶了溫小婉的好搭檔小福子的活計了。“你少用這話氣你師兄,把他惹惱了,你小心你的日子沒法過!”坐在莫緋漾對面的溫小婉,正手指極其靈活地扒著新鮮水嫩的荔枝,往嘴里填著。“有小師嫂你在,我還怕什么呢!”莫緋漾渾身上下傷到所有技能點都減持,惟有嘴巴依然j□j。這真是一個奇跡。換做一般人類,經(jīng)歷那么慘痛的人生打擊,早就憂郁癥了,而莫緋漾竟然越來越滋潤了,滿嘴油滑。“我憑什么護著你!”護著聶謹行那不只是看在聶謹行是聶謹言親弟弟的面子上,主要是聶謹行真的好乖好萌好可愛啊。莫緋漾這種……,她巴不得聶謹言快點拔光莫緋漾那身傲嬌的毛呢。“我若有什么閃失,小師嫂你還哪里看那么好的活色生香呢!”溫小婉頂著一頭黑線,“……”忍不住拜倒了!她承認她在不要臉這方面,確實不是莫緋漾的對手。在這一領域,莫緋漾可以獨領風sao了。晚上,聶謹言從宮里回來,溫小婉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著他了。“相公,你辛苦了!”Cospy,她今天穿的是櫻花碎小和服,雖然日他國人品不怎么地,但傳統(tǒng)服飾還是真心美滴,偶爾扭幾次小碎步,也很有情趣呢。可惜,有人不給面子??!“腳扭到了嗎?”聶謹言張口就是這句,還轉(zhuǎn)身伸手去扶溫小婉,心疼得長眉緊皺,“腳傷到了,就不要穿木頭做的鞋了,換個軟底的。”溫小婉覺得這是時空相隔的代溝,無需任何注解。等換過衣服,湊到圓桌旁,準備用膳時,聶謹言隨口提起了宮里的事,“薄國公夫人又去慈寧宮門口求見太后了,太后沒有見她,她在慈寧宮外面哭罵了一天!”薄國公夫人這哭喪的戲碼一個月一次,比某些女人的大姨媽還準,瞧這架勢,薄國公夫人要是不惡心死皇太后薄氏,誓不甘心啊!晉安帝龍耀以薄國公夫人在皇后小薄氏去世時受了些刺激、皇太后薄氏心寬大度等等場面上的話,使得這場月月舒牌好戲,得以持續(xù)上演。皇上都不管,哪個敢管,一起陪著看戲就是了。溫小婉還看過一次呢,薄國公夫人果然不負她多年悍名,哭嚎起來,非常人能比啊,她都要挑大拇指了。溫小婉最佩服的還是皇太后薄氏,在這般轟炸之中,竟然還沒有被氣死,這得是什么肚量。后來,溫小婉才知道,早在睿王龍麒被賜死的消息傳到慈寧宮時,皇太后薄氏就精神失常、老年癡呆了。別說薄國公夫人在慈寧宮外面又鬧又嚎,就是在她眼前又鬧又嚎,她也只會以為那是在給她兒子的哭喪。這么一想,就很無趣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好比皇太后薄氏,好比……開光大師。“龍駿嘴里沒個實話,他說他親眼看到開光大師跳崖了,派了三千兵士去崖下面搜,又搜不到開光大師個毛,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嘛,他什么也沒搜到,還草草收兵,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br>這個疑惑折磨溫小婉一年了,追根刨底真不是什么好習慣,但放到誰看了一半兒的福爾摩絲,不把尾巴追完,都會受不了吧。“誰知道呢,許生許死,對于他來講,沒有區(qū)別,”聶謹言這話說得比龍駿的做法,還令人百思不得解呢,溫小婉又一次頹了。等著第二天,溫小婉和莫緋漾念叨這些時,莫緋漾的臉色慍慍不變,過了好久才說:“你只當他已經(jīng)死了!”至少在他們心里,已如死了一般。經(jīng)歷這一場生死大劫,莫緋漾早就看清了一切,也看輕了一切,人生不過短短數(shù)十年,干嘛要糾結(jié)過去的痛苦,還是好好地向前看,好好生活吧。這世間,本來就有許多事情,點到為止,說得太透了,反而不像是人世間了。溫小婉是很難理解聶謹言以及莫緋漾對開光大師復雜的情感關(guān)系的,但既然他們兩個都說生死等同了,她也就真沒什么可問的了。等著莫緋漾完全恢復后,他又開始重新練功。因著之前開光大師教他武功時沒懷好意,是以他之前的武學路術(shù),不能重新?lián)炱?,只能另起門灶。聶謹言沒空一招一式地教他,就淘了不少的武學秘籍給他。莫緋漾本就是武學奇才,學起這些自然不費力氣。費力氣的是小九,他非要一起跟著學。“你給爺唱一曲,爺就教你!”莫緋漾做出一副痞子樣,伸手去搭小九的下頜,笑得一臉的yin/蕩斐然。小九還真順著他的德性,張口就吟了一曲梅調(diào),唱得一旁巴眼的溫小婉,好一陣牙酸胃疼。這般你儂我儂地學了下去,莫緋漾的武功沒見長進,梅調(diào)到是會哼了兩句。那次,聶謹言去看他,他還給聶謹言唱了兩句,唱得聶謹言臉黑如鍋,之后的兩個月沒踏莫緋漾的小院一步。“相公,你別氣,像你這么勵志的,古今中外、各個時空全翻一遍,也屬鳳毛麟角,找不到幾個的?!?/br>溫小婉一邊給聶謹言捏肩放松,一邊全力治愈聶謹言被弟弟們折騰得心力憔悴的心。人家說養(yǎng)兒成孽,聶謹言這輩子是難有親生兒子了,但他長兄如父,下面的弟弟實在是讓他太cao心了。“你就別安慰我了,我這一生,除了你,就沒有滿意之事了?!?/br>聶謹言趴在床上,后背露給溫小婉,那兩塊弧線優(yōu)美的蝴蝶骨,撐出這世間最動人的旋渦,吸引著溫小婉義無返顧。“相公,你什么時候會說情話了呢,”溫小婉把唇印在兩片蝴蝶骨的中間,反復婆挲著,溫暖的呵氣,在那里反復地滾動。“情話?什么情話?”聶謹言忡愣間,翻了一個身,把趴在他后